吓得失了魂儿的几人抖抖索索地跪下,脑中“嗡嗡”的响,后脊刺骨般的发凉。
顾钧等人看着眼前的场景,竟一时愣在原地。“儿啊——”随行而来的一位大臣看清了地上的情形,却见自家捧在心尖上疼的儿子竟倒在血泊中,悲从中来,大喊一声便冲上前去。
其余人终于回神,忙差人去请太医来,又着人将地上几人抬进最近的寝殿。今日本就是除夕,太医院只留了几位年轻些的太医当值,待几位太医进了安置伤者的寝殿,察看过伤势后,皆摇头道:“二皇子是因落水受了寒,尹公子没甚大碍,这二位臣等尚能医治,但孙公子的伤势太重,以臣等的医术,恐怕尚不足矣。”
顾钧坐在上位,听完他的回禀,当即一拍桌子,“马上派人去家中请!”可怜太医院几位医术颇高的老太医,正在家中享受天伦之乐,却被一旨口谕传唤至宫中。
见过孙家公子的伤势,老太医们也是连连摇头,道:“臣等尽力。”一直陪在儿子身旁的孙尚书听见这话,险些晕厥过去。亏得被近旁的宫人掐了人中,这才能保持清醒。登时老泪纵横,跪在了顾钧面前,“皇上,臣年逾四十才得此一子,今日却遭了此等迫害,皇上定要为老臣做主啊!”话毕,额头扣在地板上,霎时便见了血。
“爱卿放心,朕定会查清此事,给诸位一个公道。”顾钧沉声道,心中却已有了几分明了,今日之事,真正遭了迫害的,还不定是谁呐。
殿内跪着的那几人听得这话,互相看了一眼,索性先下手为强。一人跪行上前,“皇上,孙兄的伤是尹修做的,他伤了孙兄,又要来对付我们,亏得皇上来得及时,否则,否则我等恐怕要与孙兄一同受害了!”
顾钧还未作出回应,本在一旁处理伤口的蒋钰却怒道:“若非他要来偷袭于我,尹兄又怎会出手?”
那几人却是豁出去了,将是非黑白颠倒了个彻底。“血口喷人!我等本是因为饮了酒,便想找处清净些的地方醒醒酒,你们三人却自背后突袭。蒋钰,你我同为皇子们的伴读,平日往来之间若有嫌隙,你们直说便罢了,何必做此小人行径!”
“胡说八道!分明是你们设计陷害连卿,如今在此颠倒是非,究竟是何居心?”蒋钰甩开正为他包扎的太医,逼近那人身前,那人以为他又要来打,喊道:“皇上,他这是恼羞成怒了,您明鉴啊!”
“够了!”一位身着武官官服的男子快步上前,一脚便将蒋钰踹向一旁,“孽子!皇上面前,岂容你放肆!”
蒋钰一时没有防备,再加上原本便已十分乏力,竟被这一脚踹的撞上身侧的柱子,腰侧一阵剧痛,竟呕出一口血来。那男子没料到会是如此,呆愣片刻,急喊:“太医!”
霎时,整个殿内更是乱上加乱,太医们忙的脚不沾地,心下更是战战兢兢。蒋将军看着晕过去的儿子,悔恨难当,心中对自己骂了不知多少句“莽夫”,再顾不上那几人又说了什么。
尹修醉的厉害,自昏过去便没醒过,顾连卿也早在尹修停手时便用尽了力气,昏迷过去,如今,三人真正是全部倒下,只能任凭那几人控诉。
“好了,”顾钧抬手止住那几人的话,“此事,朕不能听信你们的一面之词,等连卿他们醒来,你们再当面对质。”然而话音方落,那边却传来孙尚书的哀嚎:“儿啊,是爹无用啊,眼睁睁看着你遭人残害,却不能为你讨回公道,爹无用啊!”
若非此人是两朝元老,顾钧斩了他的心都有了。心中不免烦躁,如今看来,确是孙公子那一方伤的较重,甚至生命垂危,而尹修他们又偏偏一个清醒的都没有,孙尚书这不休不饶的,此事恐怕难办。
顾钧沉吟着开口,“你们方才说,是尹修伤了孙家公子,那他是如何伤的?”据他所知,尹修虽说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却实在也不像是能将人伤成如此地步的,何况他们赴宴不允许携带利器,他又如何能伤人至此?
那几人提起此事,不由得心下生寒,“他······他用手,用手扎进了孙兄的腹间。”
“荒谬!”
那几人匍匐着,“皇上,这是我等亲眼所见,您可以派人去察看,现场并无利器,而且,而且在场所有人,只有尹修沾了孙兄的血。对,您可以去看看,尹修手上还沾着孙兄的血!”
顾钧示意身旁的周总管,周总管颔首,走到尹修身旁,果见他右手上满是血迹。回了顾钧身旁,周总管点头。“只是如此,也不能证明你们所言。”
“皇上,尹修他,他定是修炼了什么妖法,否则我儿怎会如此!”孙尚书还待再说什么,却被顾钧拍案惊住,“孙宇!朕念在你是两朝元老,方才你的失礼之处朕不与你计较,但尹修乃我大玄未来的国师,你却称之为妖,你该当何罪?”
孙尚书方才也是一时失控,此时想想,却也是冷汗直下,“老臣糊涂,皇上开恩,老臣一时情急,是老臣糊涂了。”
“罢了!”顾钧摆手,“今日之事,孰是孰非朕不想再听,孙家之子伤的最重,暂不做处罚,蒋钰由蒋将军带回家中医治,严加管教。顾连卿与尹修,等他们醒来,送去宗祠思过三日,谁都不准前去探望!至于其余人等,杖责二十,以儆效尤。今后若是再有人在宫中生事,莫怪朕不惦念君臣情分!”
那几人被拉下去前,余光瞥见隐在众人中的顾连宸,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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