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只是暂时让淑姬休息一下,她体内的魔性并未除掉,为了给她去心火,秀子命人不断地往冰窖里添加冰块,淑姬的暴躁是渐渐的压制了,她也不挣扎了,她侧卧在地上蜷着身子,她牙关在打颤,她冷。“拿棉衣来。”在等下人将棉衣送来的这段时间里,秀子将自己的棉衣脱下盖住她,抱着她坐起来给她捂身子。淑姬身上的热量散发得比常人快得多,秀子抱着她感觉像寒冰一样。秀子真是后悔了,早知道会害得她这个样子就不教她学这鬼功夫了,难道就真没办法了吗,秀子心内一片绝望。莊丁送了棉衣过来,淑姬双手被锁住了,无法给她穿上,秀子就一直保持抱着她的姿势。莊丁:“莊主,等下她缓过劲来又发狂会伤到你的,你还是先离开吧。”秀子将盖在淑姬身上的棉衣往上拉了拉,望着一直在发抖打摆子的淑姬,熬不过去的话,淑姬就会死的,秀子讨厌此时还有人打搅她们,“滚,去外面守着,没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明月大典》是自己让淑姬学的,若是真救不了她,那就陪着她一块死吧。秀子是第二天清晨让人将她抬出去的,冰窖里实在太冷,她不会武功,没有内力护体,虽穿了棉衣,但也扛不住了。到外面去让人给自己搓热手脚,再喝碗热参汤,半个时辰她才缓过劲来。只要活着,她终究不能死心,去父亲屋里翻他的遗物,寻到一封旧信,里面记载了一部和泉家世代相传的镇压心魔的心法——静心诀,这给了秀子一线希望。
再去看淑姬,她又开始发狂了,秀子开始不停地给她背诵那篇《静心诀》。秀子不停地在自己耳边念叨,淑姬觉得好烦,不住的甩手上的镣铐,“走,别在我耳边吵”。秀子不管,继续给她念,几天之后不知道是哪句心诀打动了她的心,还是她实在是没办法了,她照那口诀走内息了。她终于安静下来了。她慢慢的认识秀子了,也知道锁住她是为了帮她锁住心魔,她变得完全配合了。她有时也会好奇想问问自己走火入魔期间的情况,但秀子除了静心诀外,其他的闲话一句都不讲。淑姬看她每日都是冷冷的,此时似乎又全无情义。
此后,秀子每天下来一个时辰给淑姬授静心诀,顺便再给她提些食物和水下来。她授淑姬武艺,又给她下毒,现在又救她,可是淑姬也差点毁了她的山莊,她们两人谁更对不起谁已说不清楚了,说不清楚就干脆不说了。淑姬发狂的那几天里,秀子几乎是一刻不离地守着她,可淑姬神志清醒后,秀子反倒又跟淑姬疏远了,每日传完心诀就走,没有其他话语,淑姬有点印象有好几个晚上都是秀子抱着她睡觉,只是她不清楚那是在梦里还是现实。
十天后静心诀已授完,和泉秀子交待淑姬以后每天早中晚照着心诀练就行,并且她还得在这冰窖里呆三个月将心诀练得烂熟于心才能彻底根除体内的心魔。当这一切都交待完后,秀子盯了淑姬一会,淑姬不敢直视她的眼神,秀子突然凑过来吻她了,淑姬被这突然袭击弄得有些蒙,抗拒了一下,终于回应她了,而且还越来越热烈,为怕秀子走开她手还箍住了秀子的脖子。秀子咬她的嘴唇了,她感到疼痛才放开,她的嘴唇被咬出血来了。秀子的眼神里有恨意,曾经被她拒绝过、伤过多少回!
秀子走了,次日当淑姬有点小期待的时候,她却没有如期出现,送饭的换成了一个下人,于是淑姬怀疑她是在耍花招,故意吊自己胃口,淑姬告诉自己不能上钩,她采取的应对之策是以不变应万变。她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这个送饭的人都会去报告给秀子,所以她绝不跟他说一句话,省得秀子以为自己是在打听她。忍了一个月之后,秀子还是没有出现,淑姬想投降了,她承认秀子赢了,只要她出现淑姬愿意什么都听她的。当她下定决心当天,她首次对那个送饭的开口了:“去跟你们莊主说我要见她,我有话要跟她说。”送饭的人没什么反应,但淑姬相信他一定会将这话传给秀子的。这天淑姬心情很是忐忑,她一直在想等下秀子来了的话该说些什么好,以前自己还打过她,那是不是要先道歉?她会不会不相信自己的感情,以为自己是为了解药而骗她呢?好多问题要考虑,要不就学秀子,先什么都不要管,直接告白。可她要不接受呢?那要用强吗?现在她又有点怕秀子会很快就来了,整个下午和晚上淑姬的心情上上下下一直在折腾,最后秀子却没出现。
淑姬发现自己还是太简单了,以和泉秀子那样的个性,她怎么可能轻易就让自己如愿呢。她肯定是要多折磨一下自己,她如此争强好胜,以后若真在一起,自己能有多大的说话的地方呢?淑姬心里又有点打退堂鼓的意思了。但话已经说出去,她今天不来,明天肯定是要来的,到时就见机行事吧。可是直到第二天中午秀子还是没有来,那送饭的人来了,淑姬怀疑他是不是忘记替自己传话了,她一把夺过那人手中的食盒,扣住了他的手腕:“你到底有没有去跟你们莊主说我要见她?这不是小事,若忘了的话赶快去跟她说,我要见她,我要见她,我要见她!”直到对方嘴中哼哼唧唧的喊疼,淑姬才松开他的手腕。“这都是些什么人,不交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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