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也不等别人反驳,只雷厉风行的吩咐着:“二子去衙门的人来,三子给我去算账,但凡是今天要退房的,通通给我记下名字。官爷回头找起人,我们也不至于没有交待。至于你,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说,你房里那个脱的光光的女人是谁?”
掌柜啊的一声惨叫:“耳朵掉了掉了! !”
这最后一句已经是揪着掌柜的耳朵在怒吼了,听的周遭一圈男人往后退了三步有余。
原来昨晚那阵酣睡,睡的死死的不止是客人小二还有掌柜,还有原本等在掌柜房里的狐狸精,她原本是掌柜说好了等他忙完来侍候的,谁成想全都睡的死过去了,第二日竟被老板娘逮了一个现行。
女人发起吃醋的威风来更胜她之前的模样千倍。原来还有心要退房不搭理老板娘所谓官府论调的人们悄悄的往后退了两步,心里头滴下几滴冷汗。
吃醋发火的女人惹不得!
不过便在此时,偏偏有两个人不退反进,拨开人群走了进来。不止是走了进来,更是上了楼。就有声音问:“怎么了这是?”
老板娘好话说尽还有人这么不长眼,她怒从心起回头就骂:“瞧你长的人模人样的耳朵被耗子叼了眼睛被鹰啄了吗?老娘刚才讲的你没……”
话嘎嗒断在一半。
老板娘松开揪着掌柜耳朵的手,面上堆起笑来,声音一下子变得无比柔和:“老娘,不,我是说,这老家伙耳朵聋了眼睛瞎了让这里这么乱。您要是想上楼,可得先等等吧。”
她变得如此之快自然是有理由的。
一如男人见了漂亮的女人就走不动路一样,女人见了漂亮的男人也会走不动路。
而此刻站在老板娘面前的两个男人,何止只是长的人模人样。倘若人人都长他们那个样子,估计这世上一定变得相当的赏心悦目。
那其中一个男人慢慢走上楼来,挡在前面的人自然的让出了一条路。他的声音很轻柔:“我是不是已经交了钱。”
老板娘尴尬的笑:“是。”
那男人又说:“交了钱这屋子是不是给我住。”
老板娘更尴尬了,她试图以美色说话:“也是。”
可惜她的美色实在没有太多的人欣赏的来。那个男人自然也是如此。于是他说道:“这样说来,我进自己的屋子,为什么要等一等。”
说这一句话的时候,他已经踏上了最后一步台阶,二楼第一间屋就是失窃的屋子。
男人抬眼看了一圈,微笑起来:“原来如此。”
掌柜的诚惶诚恐:“已经报了官。”
屋主在里头慢慢的走了一圈,抬头看看天花板,看看地下,最后行至床边,一边说‘倒也不用’,一边哗的掀开了床板。
站在外头的掌柜眼都要瞪圆了。
他瞪圆,自然不是因为这床板如此不堪一拉,而是这床板底下居然躺着一个人。
老板娘也瞪大了眼睛,同时又看了那身材瘦小的小胡子男人一眼,心中暗自比较,这世上的男人不少,长胡子的男人更不少,怎么分明都是两撇胡子,有的人可以长的漂亮的像是眉毛,有的人却猥琐的叫人多看一眼都觉伤眼。
那屋住俯视着这床板下的人,淡然道:“我们好像没有约在这里见面。真是有缘份啊,陆小凤。”
那令老板娘芳心暗动,令掌柜瞪大双眼的人,可不就是陆小凤。
此刻他乖觉的躺在地板上,吹了吹胡子上的灰尘,嘿嘿一笑,十二万分的尴尬。
“原来这是你的屋子,六哥。”
能被陆小凤叫六哥的人,天下可不就那么一个。
花家的六童花拂槛。
同花拂槛一起来的男人,此刻也走进了屋子,当然也是陆小凤的老朋友,花满楼。
花指槛看着他,脸也不转,朝花满楼道:“小七,你没有说过,陆小凤喜欢睡在别人的床底下。得幸好昨晚我同你睡了。不然岂不尴尬?”
花满楼好几句话哽在喉咙口,半晌只能说十分无奈的道:“陆小凤,你又惹了什么麻烦。”
无奈的不止是花满楼,更是陆小凤。
他无语望天花板了一会儿,说:“我只是睡个觉,你们信么?”
花满楼走至他身边,试图拉他起来。因为如果能第一时间起来,恐怕陆小凤是从来不愿意躺在布满灰尘的地板上的。
六童略拦了他一下。转手自己去把陆小凤拉起来。
陆小凤起来后先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他是一个很要面子的人,仪表总要注意。当然,也因为六童审视的目光让他面皮子不自觉得就薄了那么几分。
回过神来的掌柜心里一阵欢喜,他当然是欢喜的,因为睡在床底下的是陆小凤,而不是哪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男人,亦或者是贼眉鼠眼的男人。于是他立刻挺起了胸膛:“好了好了,都散了吧,二子也别去喊官老爷了。有了陆小凤,什么事能解决。”
陆小凤一听,只能摸着胡子当木头人。
老板娘居然没有反对,她‘娇羞’的倚在门边,一双眼含眼脉脉的看着花拂槛,间或又含情脉脉的看着陆小凤。她含情脉脉的对象太多,眼珠子都快转不过来了。可真是庙里烧了香才叫她一下子看见三个出彩的人物。
自然她含情脉脉也有去看花满楼,不过花满楼当然是‘看不见’的往旁边站了一站。
外关的人渐或都散了,有些没有走的,被花拂槛拿眼一扫,也只能走了。
六童看人并不是很威严,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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