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打妖怪打了照面,脸色高下立现。虽然姑获鸟为了烹饪弄得焦头烂额,但她心情是放松的,生活是宁静惬意的,相较之下,大天狗仿佛刚刚经历过寒冬,神色黯淡无光,他的翅膀无力地耷拉着,看起来仿佛是只弃犬。
大天狗和月神大人闹翻了?姑获鸟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惊吓到,她缓了缓神,低声柔和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大天狗沉默了会儿,沙哑着嗓子说:“进去说吧。”
姑获鸟点点头,她让座敷童子召集孩子回屋,自己陪着大天狗走上楼梯,就在这个空档,山兔又跑得不见了踪影。姑获鸟还不知道这个问题儿童又出门放飞了,她一路观察着大天狗的神色,打开房门的刹那,大天狗的心情跌到了谷底。
在这里的日子是他最高兴的时光,那时候他懵懵懂懂只知道吃吃吃,抱着某人的大腿不放,而某人也总是无底线地照顾他,把他捧在手心里宠爱。
看到大天狗失神地站在门口,姑获鸟握住他的肩膀,用力把他拉进房间,大天狗顺着姑获鸟的动作浑浑噩噩地走进玄关,被姑获鸟拉着坐在沙发上,耳畔传来姑获鸟严厉的训斥:“大天狗!看着我!你怎么回事?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目中无人的妖怪吗!”
大天狗恍然回神,定定看着姑获鸟,幽蓝的眸子是晦暗的,透出深深的绝望。姑获鸟再接再励,柔和了声音问:“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月神大人……”
“他走了……”大天狗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视线根本没有对焦在姑获鸟身上,仿佛还在漫无目的地寻找着那位神明的身影。
姑获鸟心头咯噔一响,随即狐疑起来。月神大人喜欢大天狗是妖尽皆知的事,他恨不得天天把大天狗绑在裤腰带上,怎么会闹翻。姑获鸟翅膀托着腮百思不得其解,她蹲在大天狗面前小心翼翼地问:“说说看,咕咕帮你想办法。”
大天狗根本没有开口的欲/望,但挨不住姑获鸟坚持不懈地追问,他断断续续把在华国发生的事跟姑获鸟说了一遍。听到月神带着大天狗去见家长,姑获鸟也惊出一身冷汗,随即她听到大天狗的自白,月神骤变的表情和态度,她忍不住也吐槽了句:“狗子,你是不是傻啊!”
大天狗茫然地仰起头,突然来了精神抓住姑获鸟的翅膀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大人抛下我的理由吗?”
“原因就在你身上啊!”姑获鸟翅膀拍了拍大天狗的脑袋说,“大人一心想跟你双宿□□,你为什么要拒绝?”
“我只是大人的侍从啊,我怎么能……霸占他身边那么重要的位置。”大天狗依然脑子转不过弯来,声音低落地说,“再说天照大神也不会同意的。”
“这是你跟月神大人的事,你又不是跟天照大神过日子,重点在你!”姑获鸟恨恨地扇了扇翅膀说,“你这样不是摆明了拒绝月神吗,还是说你乐意以后看到月神大人身边还有其他人吗?到时候可就轮不到你来陪伴了啊!”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大人已经不见了……”大天狗支起腿紧紧抱住膝盖,翅膀也耷拉着紧紧包住他的身躯,看起来沮丧又萎靡。
姑获鸟见不得大天狗这么没出息的模样,她狠狠拍了下大天狗的脑袋,提高声音说:“大人不见了你就去找啊!你不是他的侍从吗,怎么能让他独自在外,你就不担心吗?”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但是这次……大人是铁了心不想见我了,”大天狗低着头毫无反应地喃喃,“天照大神已经用尽了办法都无法找到他的下落,我也……”
说到这儿,大天狗哽咽了下,他和荒的契约之力不知什么缘故骤然崩断了,现在他根本得不到荒一丝一毫的讯息,而盲目的搜索更是大海捞针,找不到荒的这些天,他惶惶不可终日。
姑获鸟叹了口气,她隐约感觉出来月神大人不是真的要跟大天狗切断联络,但看到大天狗这样憔悴的样子,她忍不住怪起这位神明太会折磨妖了。
“别紧张别紧张,兴许还有别的办法。”大天狗摇了摇头,根本听不进姑获鸟的劝说,只有他自己知道情况有多糟糕。
就在大天狗情绪持续低迷的时候,“蹬蹬蹬”的脚步声在走廊外传来。没有蛙先生代步的山兔跌跌撞撞地跑到大天狗的房门口,一头撞破了附有结界的纸门。
看到门上突然戳出个窟窿,窟窿里又冒出山兔的脑袋,姑获鸟吓了一跳,跑过去斥责了句:“山兔,你怎么冒冒失失的!”
山兔不理姑获鸟,干脆把手也从纸门里穿了过去,朝大天狗招着手说:“大哥哥!灯姐姐来找你啦!”
青行灯?她才回去没多久怎么又来了?姑获鸟一肚子疑问,不过很快她就知道了原因。套在门里的山兔被抱了出来,紧接着门被推开,青行灯抱着山兔出现在面前。
“你怎么来了?”姑获鸟奇怪地问。
“山兔跑过来告诉我说大天狗来了,但是月神大人并不在他身旁。”青行灯自来熟地走进门,放下山兔盯着大天狗看,“出什么事了?”
姑获鸟知道他是不会开口的,压低声音悄悄告诉了青行灯来龙去脉,大天狗浑然不觉,定定看着阳台的方向,那了无生趣的样子,下一秒就跳窗而出也是极有可能的,只不过这么寻常的方法是弄不死他的。
青行灯听完了原委,掩着嘴忍不住八卦。她询问了不少细节,细枝末节到姑获鸟根本无法作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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