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禾伸出双手抱住身下的人,炽热的光冲破黑雾从眼底燃起。
“欢迎回来,我的季无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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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元375年10月31日,深夜十一点。
届市警局此时此刻,正笼罩在乌云密布之下。接二连三的不知名轿车停在警局门口,一排排穿着特警制服的高大身影冒着雨拉起警戒线围在警局外,黑压压的人头被隔绝在外,不间断的快门声和闪光灯在人群中对着警局门口,丁点动静也不放过。
警局三楼左边的会议室里,前所未有的陷入了山雨欲来的低气压中。
穿着白色警服的人头发已经花白,他的肩上分别戴着一枚肩牌,上面各自缀钉着一颗被橄榄枝环绕一周的国徽。他坐在会议室最前方的首席上,脸上的沉重逼得会议室里的其他人都不敢抬起头。
“白以衍,进去多久了。”他握着手里的乌木拐杖,转头问站在他身旁高大魁梧的人,与年迈的相貌并不符的声音铿锵有力,落地有声。
那人站得笔直,闻言后干净利落的敬了一个军礼,回答道:“报告白警监!白警官已经进入游戏三小时零二十八分钟了!”
“生命迹象如何。”他的掌心一开一合,握紧了拐杖。
“一切正常,国研院的人全面监控中,每隔五分钟向属下直接汇报一次!”
坐在下面的人都屏住气息不敢发出声音,最后一排穿着西服的中年男人颤巍巍的取下眼镜擦了擦,他旁边的妇人用手帕捂住脸,无声的抽泣着。
突然,会议室的门被敲响了。
站在老人旁边的男人走过去,手放在门把上。
门外的人中气十足道:“报告!里奇夫人和傅市长到了。”
老人点点头,站在门边的男人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华贵的金发碧眼女人,看着不过三十来岁,她冷着脸率先走进来,跟在身旁的黑衣保镖紧随其后。她不轻不重的对老人点了点头,踩着高跟鞋坐到了左边空出来的位置上。
最后一个走进来的是面色有些憔悴的中年男人,他对着老人毕恭毕敬的弯了弯腰,也坐到了左边剩下的位置上。
高大魁梧的男人关上门,站回了老人身旁,目不斜视的以保护姿态安静伫立。
穿着白色警服的老人撑着拐杖,从座位上站起身来。
“既然诸位都已经到齐了,我们就开始吧,李刑。”
被叫到名字的高大男人正准备点到,他怀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几秒后,李刑激动的转头看着老人:
“白警监!傅之禾在三分钟之前出现了脑电波反应,他的脑电波特征码采集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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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厉元374年1月3日,18:30,周一。
[六号]睁开眼,从沙发上坐起,打量了房间一圈。
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
身体有沉睡后的倦意,[六号]活动了下筋骨,站起身来。
他打开手机查看了时间后,离开了病房。
时间只有两个小时。
[六号]绕过人多的走廊,从安全梯下楼,通过后门离开了医院,然后拦下了一辆车。
半小时后,计程车停在了市内最脏乱的地方,戴着口罩和帽子的[六号]掏出现金付款下车。
这是届市著名的“贫民窟”,住着三教九流各式各样的人,属于城市里的灰色地带,在这里你能找到任何你能想到的,最见不得人的职业者。
[六号]压了压帽檐,在这片污水垃圾四处遍布的街道穿行,这里的地形复杂,到处都是拥挤的筒子楼,几乎从外观上分不出区别,不熟悉这里的人进来后不迷路的可能性十分低。
十五分钟后,[六号]的身影消失在了街道上。
时间走到八点,已经离开好一阵的计程车重新停在街口,有人上车后便一溜烟的离开了。
距离八点半只剩最后一分钟时,[六号]坐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但他的意识并没有随之沉睡,或者说,这个身体也从来没有在这个时间点入睡过。
[六号]的确对勇者撒了谎,所谓的身体“自动睡眠”的这十五分钟时间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在看不见任何东西的空间里,[六号]平静地发出了声音:
“他已经进入同化期了,剧情又到了最后的四分之一。”
另一个声音从黑暗里响起,平和的语气与温柔的声线都有着安抚人心的力量:“我们要相信他,至今为止没有人比他做得更好。”
“[二号]说得对,我们现在只能相信他。”一个还带着些青涩的声音附和道。
[六号]动了动嘴,却被突然插-进来的声音打断了话:
“你有没有提醒他傅小旗的事…”
“这件事根本就不重要!你到底想不想活着出去?!”一直默不作声的人终于忍不住暴发了。
“不关你的事你当然不放在眼里!”
“就算你真的在这里改变了他的剧情又能怎么样!外面那个残疾人就能完好如初了吗!”
“你他妈的说谁是残疾人?!”
“够了!”[六号]提高了分贝:“我争取的这十五分钟不是给你们吵架用的!”
他顿了顿,等所有人都平静了下来,才继续道:“我希望你们都能相信他。”
“凭哪点?”[四号]难压火气的呛了一句。
“我以国研院副教授的身份担保,他的能力值得信任。”[六号]平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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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元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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