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中,男人的眸子褪去了平日的锐利,看起来格外的黑,他故意地咂了咂舌,笑得不怀好意:“这么多……”
曲舜的胸脯还在不停起伏,一想到将军平日拉弓持剑的手上沾满了自己的东西,他就羞耻得不敢抬头去看男人的脸。百里霂看他眼睛湿润地发着呆,又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分开他的腿根,将黏湿的手指向那处隐秘的臀间探了过去。许是数月来没经过此事,曲舜有些不自在地绷紧了肌肉。
百里霂耐心地按压着穴口,像耳语般轻声问:“难受么?”
曲舜怔了怔,很快地摇了摇头。
百里霂腾出空着的手在他眉头上按了按:“眉毛皱得这样紧,还说不难受,”他弯了弯嘴角,“倒像我在欺负你似的。”
“没有……”曲舜呐呐地道,将脸埋到了男人的肩窝里。
修长的手指很快就从股间撤了出去,当后穴被一个灼热的东西抵上的时候,曲舜轻轻抖了抖,揪紧了身下的褥子,然而紧绷的手指很快被男人抓到了手心里。
“别怕。”
随着这个温和的声音,腰突然被抬高,炙热的性器缓缓地探入了谷道。百里霂轻轻喘了一声,俯下身含住了曲舜的耳垂:“别绷得那么紧。”
曲舜一时间脸红到了耳根,虽然不肯抬头,却真的竭力放松了些,只这一松,那要命的东西便得以长驱直入,猛地撞了进来。
“呃啊……”曲舜这一声没有忍住,牙齿险些磕在百里霂的肩骨上。
百里霂停了动作,低头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额角:“曲舜?”
“没事的,将军。”曲舜抬起脸对他露出一个有些苍白的微笑,而后抬起手抱住了男人的脖子。
“我今夜,是不是有些急躁了。”百里霂话音里有些许的沙哑,略停了停,才又缓缓地动起腰,耐心地在浅处打着转。
曲舜小口地吸着气,想忍耐住体内一阵又一阵难以启齿的酥痒。他知道,这个平日冷峻得有些难以靠近的将军,在某些时候,实在是太擅长挑起人的情欲了。而这种忍耐显然是徒劳的,自己的硬挺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抵在了男人结实的小腹上,随着交合的动作不住摩擦。没过多久,他就已受不住这种刺激,再次释放出了白浊的体液。
百里霂看着他略微失神地重重倒在枕上,带着促狭地轻声在他耳边道:“我还没够,你倒先泄了两次。”
“将军……”曲舜小心地用腿蹭了蹭百里霂,小声道,“别戏弄我了。”
“嗯。”百里霂了然地笑了笑,抬起他的下颌在他唇角吻了吻,将他的腿拉到了自己腰侧,加大力度chōu_chā了起来。
曲舜被顶得渐渐地忍不住呻吟出声,连手指都使不上力气,随着男人的律动晃得头晕陶陶的。喉结被牙齿细细地啃咬着,有些酥麻,而男人的喘息也逐渐粗重了起来,动作渐渐失了温柔,最后几乎是恶狠狠地向深处撞击,一下又一下。而后,男人俊美的面容又突然出现在了视野里,额上带着些微的细汗,垂着眼睑咬上了他的唇。
在这场欢爱结束之后,曲舜已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像是比骑了一天马还要累,疲惫中一只温暖的手掌在他脸上摸了摸:“睡吧。”
听了这句话,曲舜倒奇怪地睁开眼睛“咦”了一声,他再清楚不过,这个男人的yù_wàng绝不是一次就会满足的。
百里霂躺在他身侧,在他胳膊上轻轻地拍了拍:“你累了,睡吧。”
曲舜确实困了,不一会就沉入了梦乡,临睡前还清晰的感觉到,男人微带着胡茬的下巴蹭着自己额头的那种温暖而缱绻的感觉。
第二日百里霂醒来的时候,头还有些微痛,是宿醉又纵欲的结果,他按了按太阳穴慢慢坐起身。
天气晴好,朝阳映着雪光照得屋里一片透亮。房内都被收拾过了,昨夜的衣服,被褥上的痕迹,连同炭炉里烧过的木炭,全都被清理干净,而身边的床铺更像是没人睡过一般。曲舜大约是一早忙过,便赶回了烽火营。
百里霂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道他这做亲兵时落下的习惯,怕是改不了了。
突然,外面隐约传来一阵爆竹声,这倒让百里霂有些奇怪。虽然今日是年初一,照例家家户户会点上鞭炮,但是灵州城不同与别处,是一座军事重地,连锣鼓也不能随意敲打,怎么今日就有人敢放爆竹了。
待他穿好衣物走出门来,又是一怔,门口不知什么时候闷闷地蹲了一个人,百里霂对着那黑发的头顶一愣神:“岳宁?”
听见他的声音岳宁微微抖了一下,过了一会才抬起头来:“……百里霂。”他一双眼睛很有些红肿,眼眶下是浓重的阴影,像是整夜没睡。
百里霂略有些吃惊地看着他的脸色:“你怎么了?”他上前两步想去拉他起来,略带玩笑地问,“难道是他们昨晚喝多了欺负你?”
岳宁不等他伸手,就自己扶着墙慢慢站起来了,他抖了抖发麻的双腿,眼睛一直盯着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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