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这样的主人,实在是不知道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牡丹得了话,便告退了。流翾从林珩的肩膀上跳下来,爬到了床上踩了几下,满意的趴下来,这床真舒服,比之前睡过的都舒服!
它舒舒服服的窝在枕头边上:“主人,皇宫的床跟这里一样舒服吗?”
林珩挑眉:“今天不是在皇宫转了一天?你自己不会看吗?”
“喵~主人又不叫人家下去玩,人家就睡着了嘛。”流翾委屈的嘟囔。
“你这蠢猫。”林珩斜睨它:“好吃懒做。”
流翾无所谓的团了起来:“主人,我可是最像你的。”
林珩一噎:“胡说,我只不过分了一缕魂魄出来,你想长成什么样,可都是你自己决定的。”
流翾甩甩尾巴,抱住头不说话,假装自己睡着了,过了一会儿,竟然真的睡着了,四肢舒展开来,舒服的发出了细小的呼噜噜的声音。
林珩:“……”这蠢猫!怎么可能是像他?!
……
第二天起床,林珩又开始找人,这次的排查对象主要是住在京城的王亲贵族。
找了一天,还是没有。林珩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弄错了。
再次回到客栈,牡丹却给他带来一个消息。
“主人,今日我们打听到一个消息,说是平西军的车子语车将军被妖怪迷了心智,病入膏肓了还要维护那妖,车将军无父无母,平西军的大元帅宁阑向来很照顾他,为此很是着急,请了好几个道士除妖了,主人可要去看看?酬金很是不菲。”
林珩想了想,找人的事情一时半会儿急不来,赚钱的机会却没那么多,还是不能轻易放过。
“明日一早,我带着流翾去看看,你和青莲一切照旧。”
“是,主人。”
……
第二天,林珩抱着流翾来到了车将军的府前,朱红色的大门紧闭,林珩敲了敲门,很快有门子将门打开看了一眼,原本不耐烦的话到了嘴边儿生生咽了回去,挤出一个僵硬扭曲的笑容:“您找哪位?”
林珩淡淡的道:“这里有妖,我来除妖。”
门子噎了一下,忍不住将他打量了又打量,说实在的,最近这些日子,他们府上来了不少骗子,各个都说来除妖,实际上就是想骗吃骗喝骗钱,宁元帅不知多后悔自己出的昏招,昨儿就说了以后再来的人一律赶出去。
但是……门子看了又看,怎么看都觉得这位实在是仙气飘飘,长成这样干什么不行非得来当骗子?怎么想都觉得肯定是有真本事的。
“您稍等,小的这就去通报。”门子愣是没敢拒绝他,一溜烟的跑去通报了。
最近无战事,宁元帅留了一个副将看家,带着其余的几个回京述职,谁知道一回京就遇到这事儿,愁的直掉头发,每天都要来苦口婆心的劝一阵子,先前还抽过几顿鞭子,可是这人眼瞅着虚弱下去了,倒让他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了。
刚巧,他现在就在车府,小厮传了话,门子很快被带到他面前:“你说这次来的人很不一样?怎么个不一样法?”
门子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一着急,干脆道:“他长的就不一样,您看一眼就明白了。”
宁阑今年三十出头,出生军旅世家,世代传承保家卫国的理念,年经轻轻就在战场上厮杀打拼,英气勃勃,器宇轩昂,他随意的一挑眉,经过铁与血洗礼的霸气就扑面而来:“那就带来瞧瞧,这世上哪个人不是两个眼睛一张嘴,我倒要看看他能有什么不一样。”
话刚说完,就被打了脸。
门子小心翼翼的领着林珩进了来,连喘气儿都不敢大声的,生怕冲撞了他。
宁阑下巴几乎要掉到地上去,我滴乖乖,这世上的人都是两只眼睛一个嘴,怎么就有人能长得这么不一样呢?
他顿时就明白为什么门子敢壮着胆子来通报了,他心里的想法也是别无二致——长成这样干什么不行啊非得来当骗子。
林珩黑衣玉冠,清冷至极,淡然的行了一礼:“见过元帅。”
宁阑咳嗽一声,坐的正了些,平日里粗豪惯了不觉得什么,此时怎么觉得自己好像犯了什么错一样?
“大师不用多礼,不知怎么称呼?”说起来,是该叫一声大师吧?宁阑不确定的想着。
林珩想了想,道:“法号祭离。”这样听起来似乎更像一个除妖师。
“原来是祭离大师。”宁阑客气了一句,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两个人相顾无言。
“呃……大师去看看我那没出息的义弟?”
“好。”林珩自然应下,他本来就是来干这个的。
“请。”宁阑领着他往后院走,边走边道:“先时我也不知道那是妖,还以为就是个长得漂亮的少年,后来听人说曾经在一个死了的抚台那里也见过这少年,这少年到他身边不到半年人就死了,家财也尽数归了那少年,这才起了疑心。”
“但一开始,也没往那方面想,只以为是谋财害命,后来一打听,方知那少年在那守抚台之前,还跟过一个书生,也是不到半年就死了,那书生又无家财,倒不知道他图什么,只是有这两个例子在先,我便不准义弟再与他来往。”
他说到此处,长叹一声:“谁知我那义弟就跟鬼迷了心窍一样,死活不肯,我看他日渐虚弱,便命人强行将他们分开,这才觉出不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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