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吹寒有点诧异他的主动,但想到他本来就是这样的性子,便只是微微一笑。
“你笑什么?”方棠溪自知自己显得比他还急切,不由脸上一红。
“笑你这么可爱。”
方棠溪愤愤不平:“你怎么可以用可爱来形容一个英俊少侠?”
蓝吹寒轻笑出声:“英俊少侠?我来看看,英俊不英俊?”他欺身而上,将方棠溪压倒在床,手指轻易地拉开了他的衣带,在他身体各处摸索着。
方棠溪微喘息着:“你慢些……莫要惊动了三爷爷。”
今天闹得太大,他们在这里亲热,恐怕三爷爷和廖叔会心情不佳,要是再被他们听到声音,以后更没脸见他们了。
“没事,他耳背。”
方棠溪不由得想笑。三爷爷老是老,可是眼睛还利得很,只怕耳朵也不背。
正在这时,窗外传来了重重地一声冷哼,那声音十分苍老嘶哑,不是三爷爷却又是谁?
方棠溪吓得冷汗直流,连忙将蓝吹寒推过一旁:“算啦!我们还、还是不要做了。”
yù_wàng本来在蓝吹寒的套弄下,已有了抬头之势,瞬间软了下来。蓝吹寒知道他没了兴致,于是安慰似的,抚摸他的背。
方棠溪苦笑道:“三爷爷好像不是很喜欢我。”
“你不必理会旁人看法。”
“蓝家现在就你一个男丁……”
蓝吹寒很是不悦:“他们自己生不出儿子,就要逼着我娶妻生子不成?”
方棠溪心知蓝家世代的男子都只娶一个妻子,连一个通房的丫头也没有,上一代很不巧只有蓝吹寒的父亲一个,偏偏去世得早。方棠溪只见过三爷爷几回,还以为他是隐士高人,不会轻易出现,谁知皓月居的弟子散了以后,三爷爷就一直在皓月居中住着。
若是蓝吹寒和他在一起,蓝家就真正的断子绝孙了,也难怪三爷爷不喜欢他。
他那么热爱这个男子,希望他快活,可是真正在一起时,却发现他因为自己的缘故,再也不能快活。
方棠溪不想自己颓靡的心思让蓝吹寒发现,低声道:“太晚了,我们睡吧。”
“好吧。”蓝吹寒顿了一顿,然后说道,“既然他们不希望看到我们,我们就早些离开。”
三爷爷不高兴看到的只是自己一个人,却不是吹寒。方棠溪满心都是苦涩,强笑道:“你去把蜡烛吹了吧,刺眼得睡不着。”
蓝吹寒弹出两道劲风,一一熄灭了烛火,在他身边躺了下来。
“你到隔壁去睡吧?”方棠溪又道。
蓝吹寒的房中只有一张床,连软杨也没有。他练剑炼心,自然不会在身边放小厮仆从。但一路上两人都挑的是有两张床的客房,现在回到皓月居,才发现蓝吹寒的房间虽大,床却只得一张。
“你今晚怎么这么麻烦,快睡!”
方棠溪无可奈何,只得闭上眼睛,可是眼前萦绕不去的,尽是吹寒的面容。想到这么完美的吹寒,为了一个仗着自己残疾就赖上他的男人,放弃成亲,放弃有孩子,便感觉心里疼痛得厉害。
他实在是睡不着,只能慢慢地翻来覆去。
蓝吹寒听到他艰难地辗转反侧,终于忍不住道:“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黑暗中忽然听到吹寒开口,他心口突地急剧跳了一下,才道:“吹寒,不如……你也接个远房亲戚的孩子来养吧?”
蓝吹寒皱眉道:“蓝家人丁稀薄,哪来的远房亲戚?你再不睡,我就要抱你了!”
方棠溪登时不敢说话。好在今天晚上腿疼的毛病不敢发作,闭上眼睛后,听着吹寒均匀的呼吸声,便觉得慢慢安定下来,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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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方棠溪醒过来时,身边已然空无一人。因为弟子和婢女都被遣散,没有一个伺候的人,方棠溪便穿了衣裳,坐在床头,虽然有尿意,却也只得忍着。
过了好一会儿,蓝吹寒才回来,看到他时,微微一怔:“我以为你要过些时候才醒。怎么醒过来不叫我?”
大呼小叫的,怕是三爷爷心下更恼。方棠溪没回答,只道:“我也才醒。吹寒去做什么了?”
“我练了几趟剑法,找了些材料。”
材料?方棠溪心下疑惑,却忍住了没多问。因早上有些寒气,蓝吹寒找了一个斗篷给他披上,才去端了热水给他洗脸,随后还带了夜壶过来,问他要不要帮忙。
虽然彼此已经很是熟悉亲近,但想到吹寒也许会一脸从容镇定地给他把尿,他嘴角有点抽搐。
好在蓝吹寒也不坚持,去取了早饭。
在他吃早饭的时候,蓝吹寒又出去忙了。
早饭很是简单,一个篮子的白水煮蛋,一大碗稀饭,一碟梅干菜肉丝。蓝家的习惯向来是在吃这方面很不讲究,恨不得以最快的方法完成,只要不难吃就行。但肉丝切得细而整齐,这刀工也不是寻常人家能有。
他吃完稀饭,水煮蛋吃了三个,虽然只有六分饱,却是忍住不吃了。
武人的身体消耗极大,但他现在甚少活动,吃得多了,便会发福,现在自己都有点忍不了自己了,连和吹寒亲近都有些担心被他嫌弃。但吹寒的忍耐力超强,即便有所发现,也只是纵容着他。纵容得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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