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的野心从来不曾泄露半分,没有让人察觉。他本想方棠溪也曾名声赫赫,行事却还如此幼稚,还和另一个男子做夫妻,简直不把天下人看在眼里,总有一天要教会他们,什么叫做铁血江湖。可是没想到,少夫人无意中已然给了自己一个教训。
他冷汗涔涔,半晌不语。方棠溪却是有所误会,只当他是感动,温言道:“武功一道,本来就要互相印证,方家的武功如今也没人学,你随意看看罢了,只是不要传给宵小之辈。你今晚留在山庄一夜,我抄好就拿给你。”
“少爷不必如此匆忙……”
“没事,今晚有时间,等少夫人回来,却是未必有闲暇。”发现自己无意中透露了不得了的事情,方棠溪不由胀红了脸。
好在何十九没注意,欠身行礼道谢,他也便匆匆告辞,赶不及等拼装好轮椅,就让人背着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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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棠溪抄完了秘笈,正要吹灯睡觉,听得门被敲了三下,外面的人推门而入。
蓝吹寒的面色很不好看:“怎么不等我?”
“我以为你今天晚上赶不回来了,就先带饼哥儿回庄了。”方棠溪有些局促不安,“你又跑去马场找我了么?”
蓝吹寒其实并没有责怪的意思,看到他完好无缺,也便没有方才那么疾言厉色:“我听说你和何管事一起回来,何管事迟迟未归。要是发生意外,我……”
“哪有这么多意外?”方棠溪笑道,“我发现,何兄实在是一个很认真有趣的人,我想请他喝酒。”
“只能喝一杯。”
“一杯太没诚意了啊!”
“那就别喝。”
方棠溪看他语气不好,也不敢挑衅。即便能确信吹寒是真的喜欢自己,他仍然不敢拂逆他的意思。他也曾想过先斩后奏,即便先喝了酒,吹寒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可是万一腿伤发作,却又会让吹寒彻夜不安。
他实是不忍心逼迫一个自己真心爱慕的人。
蓝吹寒看他不吭声,语气转好,对他说了今天去大风帮解决了什么事情。
他和吹寒讨论了几句,随后,试探地问道:“吹寒,你这么忙,山庄的事情会不会太多,你会不会感觉很辛苦?”
“没你辛苦。”蓝吹寒冷冷道,“坐在家里,都还能有这么多朋友。要是出门,还不知道能招蜂引蝶成什么样!”
“别乱说,他是好朋友。”
“哼。”蓝吹寒看他尴尬的表情,知道自己是过了分,也不再逼迫他,“以后说话聊天可以,不能喝酒。酒是穿肠药,又是mí_hún汤,对你身体也不好。以后身边也不能少于五个会武功的护卫。”
“好的。”方棠溪连忙答应。
蓝吹寒看他垂眉敛目,答应自己时甚是认真,不由心里微微一动,凑到他面前,在他面颊轻轻一吻。
方棠溪本以为要被训话满久的,没想到忽然形势情转直下,蓝吹寒竟然亲了自己,不由“啊”了一声。
蓝吹寒抱住了他的腰,低声道:“我只是听说你要和人一起喝酒,有点吃醋。”
方棠溪恍然之下,不由心里感动。若是他不解释,自己就是想破了头也不知他为何那么生气。良久之后,才意识到吃醋是什么意思,登时呆滞了半晌,才道:“吹寒这么俊美,也会吃醋吗?我为吹寒吃醋还差不多。”
“你会为我吃醋?”蓝吹寒嗤之以鼻,“你恨不得别人都喜欢我,你就正好可以抛弃我了。”
方棠溪知他说的是前番遇到两个姑娘的事情,也是无法反驳。他若是知道吹寒对他有些许爱意,断然舍不得相让,有一点点念头想到吹寒会和别的姑娘做这种亲密的事,就觉得心口疼得厉害,几乎无法呼吸。
他红着脸道:“那我明天喂你?让人找个醋坛回来,一勺一勺地喂你。”
“你胆子变大了啊,竟敢调戏我?”蓝吹寒冷笑,“我若是现在要吃,你待如何?”
方棠溪身上的衣裳迅速被他剥掉,自己也有些措手不及,忙道:“吹寒,你今天不是应该很累的吗?”
蓝吹寒停了一下:“我没有累,倒是你,坐了一天马车,是不是感觉到累了?”
“是有点。骑马的人不说累,坐马车的人却觉得累了。”方棠溪自嘲道。
“没事,我只要抱一抱你就好,天亮之前就走。”
“怎么走那么早?”
“我怕留得久了,娘又要不高兴。”
自从饼哥儿的身世和“少夫人”的真实身分向老夫人坦承后,老夫人就开始对蓝吹寒横挑鼻子竖挑眼,哪哪都看不顺眼,那对玉镯子自从蓝吹寒呈上以后,老夫人就没有再给过他的意思,以前三番两次地还带蓝吹寒出去裁新衣喝茶,现在见面连话都不肯说了。
不过蓝吹寒本来就觉得和老夫人相处过于痛苦,正好是个解脱。
老夫人看到蓝吹寒每次留宿房中,自家儿子便会在次日精神不振,自然也就确信了儿子是被压的那个,心情更加不爽,方棠溪越是为蓝吹寒说话,老夫人也就越生气,更加对饼哥儿看不顺眼。
好在饼哥儿身边的人都是蓝吹寒给的月钱,卖身契也都在蓝吹寒手里,老夫人也无可奈何,大不了不见面不堵心,让饼哥儿只在方棠溪的院子里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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饼哥儿会叫爹爹的时候,基本上已经能说出几个不连贯的字了。
方棠溪欣喜若狂,不停地逗弄着他。
蓝吹寒进了房间,听到方棠溪滔滔不绝地说了自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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