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对之前的事情生气了?”
“不能有下一次了。”
普林尼奥笑起来的样子还是极其可爱的,像一个爽朗的男子汉,不带着阴霾的感觉,之前的那种狠厉也消失不见了,至少现在在沈白面前看不出来。
“一定一定,我保证。”
看着沈白带着一只超大的羊腿回来,克诺多放下手里的书,让阿姆过来把羊腿拿去晚上吃,接着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吃了中饭。
自从赌约输掉以后,克诺多就正式向外面宣布自己要亲自培养这两个东方孩子,换句话说,就是不允许村子里的人,无论是原住民还是其他,都不准欺负这两个小孩。
克诺多的宣布只是引来了人们的诧异,大家可以理解现在都没有结婚生子打算的克诺多挑选孩子作为自己以后的帮手培养,但是不理解为什么他挑的两个都是东方孩子,为此还引来了一顿猜测,甚至有一些合作的伙伴往他们这里送来了一批东方小孩,只不过都被克诺多重新送了回去。
当然,对于沈白和富贵而言,克诺多的宣布让他们的地位改变了很多,不再像之前那样处于一个尴尬的位置,克诺多说是培养他们,但是并没有叫他们去做什么事情,反而放养着随他们每天做什么,知道沈白要教富贵说话认字,还从外面带回来了几本书丢给他们两个。
“干嘛这样帮我们?”沈白面对克诺多已经养成了直言不讳的习惯,比起隐瞒和欺骗,哪怕沈白有时候说的话带些冒犯他都并不在意。
克诺多笑着摸摸沈白的脑袋:“忘了之前我和你说的了吗?趁着别人喜欢你想对你好,安心接受就好。”
克诺多给沈白一种别人的喜欢可以随便接受的感觉,沈白总觉得有些别扭,但是克诺多的态度又总是随意极了,让沈白并不排斥。
没什么事情需要担心,沈白带着富贵每天只是玩耍和学习,和普林尼奥他们也完全融入到了一起,旁边的那些原住民们对他们两个的态度也不像之前那样带着排斥的好奇,沈白有时候觉得,现在他和富贵就真的像是原住民的孩子。
不过沈白知道,原住民孩子真正的生活是从他们被送出去上学的时候才开始的,如果符合条件,那么就告别这里的生活,如果不适合上学,也是从那以后开始慢慢跟着他们的父亲学习坑蒙拐骗的技巧,等着子承父业。
但是沈白,即使日子过得舒服多了,也没人会拘束他的自由,但他有时还是会想,自己和富贵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的,因为毕竟他们和那群孩子不一样。
“你不是要逃走的吗?”克诺多笑着打趣他,“反正你迟早会逃走,那么我自然不会让你接触敦克村的内部,免得到最后被你出卖了去。”
“那你就是相信我会逃走了。”沈白坐在克诺多的旁边,拿着木炭笔和富贵一起涂涂画画,而他们旁边,克诺多的桌子上摊着一堆的资料,随便看上一眼就可以被上面一连串的好多个“0”吓到,那是敦克村上一年度的全部项目收入。
克诺多虽然那么说,但是对沈白毫无戒备之心,那些数据他收整好,然后将它们堆在一起放进了后面的书架上。
“有我在的话你逃走的希望几乎没有,不过我相信你不会永远呆在这里。”
那意思是说自己会在克诺多死后离开吗?沈白觉得自己可能是傻的,他总是听不大懂克诺多说的话,有时候克诺多说的特别哲学,让人一听就觉得真对,但是仔细一想又搞不懂对在哪里。
“那富贵呢?你觉得富贵以后会怎么办?”
说实话,这才是沈白最担心的问题,只不过在富贵成长的道路上,这个村子里的大多数人都应该在沈白警惕的范围之内,包括克诺多,但是面对克诺多时,沈白总是会忍不住希望对方能够告诉自己一些他想不到答案的问题,他没来由的知道对方也不会骗他,不管问题的答案是怎样。
“上次的赌约不是说,我如果输了就不能要求富贵做他不喜欢做的事情吗?”
沈白听着克诺多的回答,想着对方应该不会让富贵去接触那些不大好的事情了,正稍稍安心,结果又听见对方又补了一句。
“不过,你不喜欢的事情不代表富贵也不喜欢。”
克诺多说的没错,富贵现在变得比以前改变了很多,他会更多的表达了自己,看上去不再像之前那样麻木,对外界总算是多了许多回应,但是富贵只是给被撬开的罐头,罐头里面装着什么还需要别人去填满,现在的富贵,哪怕是沈白要带着他去杀人放火,他也会在后面乖乖地跟着给沈白搭把手,完全没有自己的是非观念。
如果能帮富贵谋求一条好的出路就好了。
像是之前的世界里,沈白已经养成了在生前处理好自己后事的习惯,所以如何帮富贵规划之后的道路,成了沈白一直考虑的问题。
这一考虑就是几年,他们等到了普林尼奥上学的年龄。
可能是这里的孩子接受教育的年龄普遍比较大,敦克村十岁以上的孩子才能去上学,也有比较适合读书提前去外面学习的,不过更多的还是在敦克村呆到可以自控收心的时候才出去。
这些年来每年的冬天都会送去几个孩子,有的孩子是无所谓,有的好奇,有的抗拒……总之沈白觉得一年一年也就那样,看了几次后便发现没什么新奇的了,但是今年,轮到了普林尼奥,倒是发生了一些不太一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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