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言冲着他的耳朵轻轻叹了口气,满意的看着季安年泛红的耳根,恋恋不舍的松开手,目标又转移到了季安年纤细的腰上,紧紧搂了上去,头埋在季安年肩窝,深深吸了口对方的味道,是清爽的柠檬味,真好闻。
他忍不住靠近了对方的脖子,用鼻子蹭来蹭去,怎么办,好想扒掉这个人的衣服,和他肌/肤相贴,不放过他身上的每一寸角落,细细舔/弄着,舐/咬着,在他身上留下好看的红痕或者淤青,每一寸都染上属于他的味道,让他嘴里只能发出呻/吟声和他的名字。
这种事情,只是在脑海里想一想,就激动的不能自已啊!内心里一直有人在叫嚣:弄坏他!占有他!把他用链子锁起来!让他眼里只能看到自己一个人!
他闭上眼,锁上了眼底翻滚的黑暗和yù_wàng。
这一星期以来,李思言各种对他亲亲抱抱蹭蹭,季安年他……可耻的习惯了!所以他只是习以为常的叹了口气,觉得李思言搂的太紧让他有些呼吸不畅。
“松一点,太紧了。”
半响,腰间的手慢吞吞的松了点。季安年满意的拿起筷子吃饭。他也懒得让催李思言吃饭了,看他那架势是要抱个天荒地老。
“师兄!”一声清亮的少年音从身后传来,不等季安年回头,一个风风火火的人影从他身侧一略而过,绕过他,坐到了李思言身旁坐下了。
“你觉得怎么样了?”张清元担忧的问,即便李思言只给他一个后脑勺也不气馁,再接再厉继续问:“可以控制心魔了吗?”
心魔,没错!就是这该死的心魔!这是李思言性情大变的罪魁祸首!至于为什么季安年要默默忍受李思言对他的各种非礼的原因……
因为……
“喂!我告诉你!”张清元一改面对李思言和风细雨般春风的温暖,如同面对阶级敌人一样冬天般冷酷的看着季安年:“要不是因为你,师兄怎么会深陷心魔!师兄现在受不得刺激!师兄想做什么就让他去做!不要阻止师兄!”
看着两人亲亲我我(?)的亲昵依偎着的模样,他眼圈慢慢发红,忍不住抽噎着:“师兄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对待师兄,不要辜负师兄!可恶!为什么要对情敌说这些嘤嘤嘤!”就像他来的那么突然一样,张清元掩面哭着飞奔离去了。
王泽宇不明觉厉,比出了大拇指:“真是一位风一样的蓝孩纸!”
没错……按照张清元这个正统修真者的一大串不加标点符号的解释:“师兄就是因为爱你却求而不得被金蛙在梦境中抓住弱点趁虚而入由此激发了心魔”,能一口气念下来的人季安年敬你是条汉子!
所以张清元给出的槽多无口的解决办法是:“满足师兄的一切!要求!anyt!”
季安年:“先不提你这个修真界老古董竟然懂得英文,单单你说的那个一切!难不成他要上我,我就tuō_guāng了给他上吗?”
张清元嘴唇颤抖,眼圈微红,不知道脑补了什么弄了个大红脸,硬邦邦甩了句:“一天最、最多一次!”,然后就跟本章一样哭唧唧着风一般退场了。
季安年艰难忍住了嘴边的吐槽:……不知道为什么本章我的吐槽突然多了起来。作者要给我加戏份成为吐槽担当吗?
从回忆中退了出来,他在肩负着一只特大树袋熊的情况下,艰难的伸出筷子,含泪吃了一口面条。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一句话:哭着吃过饭的人,是可以坚强的活下去的。这大概是属于吃货的最后的倔强吧【沧桑脸】。
吃过饭,季安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发挥了他的三寸不烂之舌,终于成功的撕下了李思言这个特大号的牛皮糖。这是一场可以铭记史册的伟大胜利!
季安年静静躺在寝室床上,身边没有那个特大号热源贴着,还真有些不习惯……打住!再这样下去就真成抖.m了!!
手机滴滴几声,有q.q消息。季安年随意的解锁点开,看到那个显示有最新消息的好久没出现的联系人,季安年瞳孔紧缩,鲤鱼打挺般猛的坐了起来!
reble:几天没注意,你就加入了政府。
reble:你竟然为国家做事。
rebel:有些失望,我还一直以为我们是同类。
rebel:有些不高兴呢。稍微控制不住,想要毁了你哦:)
季安年已经懒得探究rebel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绝密消息的。他脸色凝重,只是因为他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情,一件一直被他忽略,很重要的事情。
rebel这个英文单词动词解释是反抗的,造反的。听起来就像一个要与全世界作对的中二病,想要打破既有规则,和rebel叛逆的人设感觉很符合。
但是,rebel名词解释是:反/政府的人;造反者。
季安年突然静静打了个哆嗦,突然间有个预感,他稍微平静下来的生活,就要如脱缰的草泥马一般,一去不复返了。
※
记者:“您说过你少年时向往平凡,也并不认为自己有多厉害。那么是什么让您转变心态,成为了一个民族利益的维护者,世界文明的守护者呢?”
季安年先生沉默的陷入了回忆,眼中浮现对往昔峥嵘岁月的怀念,半响才回答道:“我遇到了一个人。一个彻头彻尾的无政府主义者,一个彻头彻尾的高功能反社会型人格的高智商天才,他是世界上另一个我……”
——《人民出版社·季安年答记者问》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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