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还想睡?那我打包到房间里来。”
“不用了,我跟你一起下去。”盛轶说。
酒店的午餐味道还行,江棋是真饿了,昨晚太困,没吃下多少,这会味觉苏醒,他饿的头晕。
盛轶一反常态的没吃多少,江棋担心他是真累了,怕他生病。
“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他问。
“等下就能走。”
“再休息会吧,晚上走也行。”
“你能开车吗?”
“可以。”
“那你开前半程,我开后半程,吃完就走吧。”
“嗯。”
俩人上楼简单的收拾了东西,江棋从酒店打包了几盒点心带路上吃,来回这么折腾,盛轶就是铁人也受不了。
前半程盛轶都在后面睡,江棋一个人开车挺无聊的,好在盛轶睡了不到三个小时就醒了,起身坐到了副驾驶上,江棋看他脸色还是不好,就让他继续去后面躺着。
问题解决了,回程本应该是相对轻松的,但一路上,气氛比去时还凝重,盛轶心事沉沉,看着很不想说话,江棋也就没开口,专心开车。
换了几次后,两人终于到家。
盛轶果然开始发热。
之前听他说去厂里,很可能一晚上都在外面,天寒地冻的,吃的又差,不生病才怪。
年底江棋很忙,拜托陈嵘来照顾两天,一起踩过大白菜的革命友谊让陈嵘很快就拎着汤来了。
白天他不在家,晚上回来盛轶已经睡了,差不多有三天,他们都是零交流,江棋只能从他妈那打听盛轶的情况,问他这几天有没有异常。
“什么异常?”陈嵘说:“倒是生着病还要加班挺异常的,他们公司是没了他不转了吗!”
江棋也不知道什么异常,盛轶生病是事实,难道还指望他一个病人跟平时完全没两样吗?
后面一段时间,各自忙忙碌碌,两人还是照常相处,江棋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有了落脚之地。
爽戚楠他们的八仙桌约到最后也没有成行,想着过年聚的,过年陈嵘和江兵赶了回新潮,报了个泰国旅行团,跟一群大爷大妈出国耍去了,留江棋一个人看家。
盛轶也要回去,走的前一天晚上,关着房门收拾行李,江棋一个人躺在床上思考人生,快到十二点了,盛轶敲门,问他要不要跟他一起回去。
“可以吗?”江棋问。
“当然可以。”盛轶笑,“我爸妈他们都知道你,也说过想见见你。”
“我看看还有没有票。”江棋外表清心寡欲装的一手好逼,内心却骚动的如同一匹脱缰的草泥马,天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在等他这句话。
没票了。
早知道就早点买了囤着了。
他那股囤满仓库的劲没用对地方。
第二天的票倒是还有,不过是大夜航。
盛轶看到了,江棋也看到了,两个人同时从手机上抬头,互相看着对方,谁都没有说话。
盛轶到底想让他一起去吗,真想的话,为什么不早说,春运当口,明知道提前票都难买,何况当天,是算准了这个时候他买不到票吗,这样既顾全了礼数,又避免了麻烦?
“你……”盛轶不知道要说什么,为难着开口。
是怕他当真了要去,还是不想他折腾奔波?
江棋问自己想去吗,怎么不想,他们从来没一起过过年,从来没在那么重要的日子里,面对面说声新年快乐。
想到这种机会以后很难说有,他就没办法拒绝。
“这个点,你能来接我吗?”江棋看着他问。
“你说呢。”盛轶松了口气,“我难道还能把你丢在机场吗。”
原来还是希望他去的,江棋又要怪自己小心眼了,总把周围的人想的跟他一样敏感。
还好他有年假,跟着盛轶的时间一起休。
盛轶前一天走,江棋第二天凌晨开车去机场,两点才半登的机,登机前盛轶回说已经快到机场了。
“来那么早干嘛?”
“时间没估对。”盛轶说。
错估了两个多小时?说了等他关机后一个小时再出发的,现在出来也就算了,居然是快到了。
难道是也想快点见到他,江棋小自恋了一把,看来小盛童鞋也扛不住他十年如一日的春耕秋种,到了开花结果的时刻了?
想多了,他最近飘的厉害。
江棋从上飞机一直睡到落地,开机第一时间看到盛轶发来的消息,“我在出口”。
一段行程结束有人翘首以盼本来就是件很美好的事,何况那个人还是自己最想见的人。
盛轶果然等在出口朝他招手,从他手里接过行李,同时把一件宽厚的羽绒服扔到他手上。
他自己也穿了很多,果然是大东北,一出机场大门,江棋就彻底冻懵了。
风又大,他差不多是被盛轶半搂着才捱到车里,这种天这个点,让他出来接这一趟,怎么看都是自己对不起他。
盛轶他们家过年是在乡下,听说是很早以前就有块很大的宅基地一直空着,他奶奶退休后想回去,被小辈们拦住了,直到他姑妈和姑父相继退休,才带着她奶奶回去翻修了一大栋房子,是以一到过年,他爸和几个叔叔都会去那,一大家子人一起过。
乡下,那就更冷了。
江棋没想到这一趟开了整整两个半小时,中途盛轶还去加了一次油。
一晚上时间都给他了。
车子刚一拐弯,江棋就惊了,他以为是栋跟周围一样的简单农村小楼,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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