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打断……腿么?
盛轶往江棋这看了一眼,笑道:“叔叔您谦虚了,江棋他人特别好,对我也很好。”
那是,这一点上江棋十分自信,盛轶也就心不大,不然跟他说完全就是要啥给啥。
不过他觉得盛轶可能没听明白他爸话里的意思,要么就是没听出来语气,这明显是对儿子第一次领回家的小女朋友说的话嘛。
别怕,我儿子要对你不好你跟我说,我给你做主。
看我不打死这个臭小子。
江棋这一刻可以说十分感动,没想到这么久了,居然还有人在为他岌岌可危的地位着想。
想到这个人是他的老父亲,那一刻他萎靡不振就快要自我放弃的抵抗意识突然起死回生。
他感觉自己能行。
于是这一晚上江棋久久不能入眠,前两天因为对盛轶的那点心疼而被打压下去的念头又有点蠢蠢欲动。
盛轶翻了个身搂住他,带着点困倦的鼻音问:“在想什么?”
江棋:“没什么。”
盛轶笑了笑,“想你爸把我交给你的事?”
江棋挑眉,“你有什么意见?”
盛轶一个翻身躺平了,“没有,任君采撷。”
江棋想说我有一个大计划,你要不要联手跟我赚套房。
但当他起身在盛轶唇上亲了两口,并很快沦陷在那两片柔软里时,又觉得思考这些问题本身就有些多余,他舍得盛轶受苦内心煎熬吗,不舍得,上下对他来说真的重要吗,不重要。
比起盛轶躺在他身边这件事,什么都不重要。
就算有他可以期待的以后,那也是以后,至少一开始,江棋是不太愿意他去克服内心的障碍勉强接受这些,这和大不大度牺不牺牲没关系,除了跟戚楠他们打赌时的信誓旦旦,他其实并没有过分执着在这件事里。
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在他们签证办好机票买好连马桶圈的款式都选好就等着去提货的时候,盛轶突然接到通知,之前被换走的那个项目上有些重要问题需要他去处理,要出至少半个月的差。
江棋能说什么,他也很绝望啊。
接近年关,他们也忙,假越往后只会越难请,而盛轶过年是一定要回去的,所以即便有计划,也要拖到年后了。
盛轶走的匆忙,江棋没抽出空来去送,他自己打车走的,去机场的路上,一路都在跟他道歉,隔着屏幕江棋都能感觉到他打下那些歉意时的小心翼翼。
江棋说没关系,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还可以好好计划一下,就是给老赵和老王的东西他可能要找人代购了。
盛轶多数时候在外面,能聊的时间不多,也就晚上抽一个小时视会频,两个人还都是对着电脑一边码字一边说话,江棋虽然挺享受这种一起忙忙碌碌,我加班有你陪着的状态,但隔着屏幕摸不到人,还是让他有些丧的提不起精神。
不知道盛轶怎么想的,反正他是想人想的快得心绞痛了。
每天就那么点时间看看他,还是张高糊侧脸,江棋有时候盯着他出神出太久了,盛轶会转过来问他怎么了,江棋总说不出口是太想你了,只能借口信号不好卡了。
不过有几次他余光里看到盛轶也在看他。
这让他愈发的心绪难平。
数着日子算算也才过去五天,就算明天是周末,他也没办法再像之前那样潇洒的想订个机票飞就订个机票飞,公司这边一堆事,他也走不开。
然而没过两天,江棋就接到通知说要去一趟x市,之前那个让他断手的项目的外地分公司在后期交付应用中不知道搞出了什么飞机,整到整个系统都快要崩了,让他们这边赶紧派人去救场。
项目总监再三跟他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后面再有问题就是协议外的了,并且表示这周末前他都可以不用回公司。
江棋十分冷静不争不吵的接受了,拉着脸走出门时毫无情绪,甚至都没抱怨一句什么系统崩到后期不够要带上他一个研发人员,然而没等回到座位上,他就拿出手机,飞快的刷了起来。
两个小时车程!
除此之外,本周有一天的富余时间。
虽然他和盛轶不缺在家里见面的机会,但能在外地相遇,总会让人觉得有些意外之喜。
而且他太想他了,等不到一个星期之后了。
谁知道一个星期之后有没有点别的幺蛾子。
江棋也想像盛轶那样霸道总裁的说下来吧,我就在你楼下。
想想都能苏人一个腿软。
然而他除了知道那栋楼食堂难吃,并不知道那栋楼到底在哪。
江棋带了两个人过去,前三天跟人跟机器斗智斗勇,脑子里除了程序就是那点数据,盛轶的消息他都没怎么回。
而当他忙完,坐下来喘口气,对着手机点出那堆烂玉米时,才发现想见他的心无论何时都没停下来过,也许是压抑的太久了,这一刻显得尤为的迫切。
他给盛轶发了个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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