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频道里恰好正在放姜诚的歌,还是姜诚刚出道时走阳光小少年风格时留下的黑历史。听着电台里自己扯着嗓子唱着“粉红色是你嘴角的暗号”,姜诚嘴角抽搐着调到了另一个频道,去听男女主播没什么营养的情感谈话。
调频道的时候,姜诚余光瞥见燕衡的嘴角似乎微微向上扬了扬,而等他调完频道再抬头去看燕衡时,对方又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山脸看着前方了。
最终要带着两个道士一起下山解决问题,是姜诚几个小时之前根本没有想过的,但眼看天就要亮了姜大姐的飞机也快降落到b市国际机场了,姜诚只能选择相信燕道长高超的捉鬼技巧能带领他找到罗天放并顺利解除背上的诅咒。
练习生公寓实际上是距离南希传媒不远的封闭式小区里的一栋楼,而这个封闭式小区作为姜氏地产的楼盘特地为自家人留了栋位置隐蔽的楼,平日里娱记们想要蹲守在小区门口搞点什么大新闻十分不容易,往往架了大炮往里一照什么都看不见。
洪牧的电话正在这时打了进来,姜诚摸了摸蓝牙耳机接通了电话。
“诚哥,你要我查的东西我终于查到啦。”洪牧的声音听上去分外欣喜。
姜诚不耐烦地用食指扣了扣方向盘,打了转向灯往左拐弯,不客气地怼回去:“你人就在公司查到点练习生作息时间有什么好开心的,赶紧说。”
早已习惯了姜诚毒舌的洪牧没有丝毫沮丧,高高兴兴地汇报道:“练习生公寓里现在住着6个妹子和12个男人,其中有4个汉子因为下半年就要组团出道了所以合住在顶楼那个大套房里,6个妹子分别住在2楼到4楼,她们的三围分别是……”
“够了这个就不要说了,”姜诚满脸通红地打断了洪牧的汇报,“你就告诉我今天晚上训练结束之后有几个人回公寓了就好。”
“只说男的就可以了,妹子不用说了。”姜诚不放心地补充道。
回想起早上那个和柜子有关的热搜话题,天真纯情小助手后知后觉地把脑洞扩散到了“难不成wuli诚哥因为上热搜性情暴怒要去潜规则小鲜肉泄愤”这上面,瑟瑟发抖地说道:“就……就3个人……那个组合今天去w市跑出道生写照了,还有其他几个回家了。”
这下嫌疑人范围一下子就缩减了一大截,姜诚乘胜追击:“那三个人叫什么,住哪一层?”
“谭子墨和毕俊喆住在6楼,还有一个叫啊、啊,”洪牧艰难地拼了老半天,最后还是选择放弃提升自己的英文水平,“还有一个好像是混血儿,一个人住在7楼,公司资料里他名字拼写是a-b-r-a-……我就认识 bra是什么意思。”
为了与美国那边音乐工作室的朋友自由交流,姜诚去年也是恶补了一阵英语,随随便便拼个英语单词还是不在话下:“abra?众人的父亲?还有出道来当爸爸的啊。”
不知为什么,姜诚有一种预感这个名字就很嚣张的混血儿大概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
“这个一心想当爸爸的大兄弟昨天在公司干嘛?”姜诚调整了一下耳机的位置,方便洪牧的声音能更好地传到耳朵里。
电话那头的洪牧疯狂地来回拖动着公司的监控录像:“他昨天早上在二楼上了声乐课……中间好像出门去上了趟厕所。”
姜诚追问道:“几点的时候?”
“这个……我看一下时间……”洪牧把视频进度条又往前拖了一点,“九点十分走出门往厕所那边走……九点十五分从那边走回来。”
姜诚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昨天好像也是九点十分左右下楼去买烟的,而公司的监控摄像头盲区就在厕所大门和安全通道口这一片,如果有人借上厕所的名义趁机从安全通道往下走也不是不可能。
“下午呢?他下午又做什么了?”姜诚其实已有七成确定,不过想起失踪的罗天放,他还是继续问道。
洪牧的手点到下一段视频:“下午……哎下午他也在上声乐课,练唱歌也太努力了点吧?我们公司最近没人报名《最强中国音》吧?”
还不是那间屋子最适合监视和行动。视唱室面向外面的墙是玻璃的,如果面对着大门坐着就能把整个公司行走着的人尽收眼底。
车已开下了高架,姜诚稍稍减慢车速,笔直地向前开:“他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是不是又出了趟门?”
洪牧听话地把进度拖到两点左右的位置,看了几分钟后钦佩地对姜诚说道:“诚哥,你最近是不是从哪里学了千里眼啊?这小子两点零四分的时候开门走出来的,十分钟之后拎着一袋外卖又回去了……哎你连不认识的人都能看到在干嘛那你能不能看看andy哥现在人在哪里啊?”
“洪牧啊,”姜诚踩了一脚刹车,车子正好停在红绿灯前的白线里,他语重心长地教育着脑洞大开的助理,“生活不是演《西游记》,你诚哥我呢,也不是《封神榜》。”虽然此时自己的车上就坐着两个极不唯物主义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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