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他哥锁起来的,这会儿跟他敲门,就是在故意气他。
丁俞喝着牛奶开了门进来,笑着坐在床上,问他:“你哥让我问你个问题。”
“什么问题?”陶信阳斜眼看了看丁俞,“他干嘛不自己来问我?”
“他不好意思。”丁俞憋着笑说,“你俩怎么都那么闷骚呢?不,不不,不对,你这次是明骚。”
“……我不想解释了。”陶信阳已经被他哥教育过了一波,丁俞也说这次公司给他做公关的重点方向不是他跟言知,而是把两人同性恋情的负面言论压下去,至于所谓的“新晋国民cp”,随它去吧。
“你哥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言知。”丁俞收敛了笑容,认真地说,“你要是真的喜欢他,追人可不是你这种追法。”
“……你们到底在想什么啊?”陶信阳抓狂了,他觉得自己虽然弯,但也不至于这么不挑食。
“不是吗?”
“难道是吗?”陶信阳趴在桌子上,哀嚎道,“我怎么会看上他啊?”
“其实挺明显的,”丁俞拍了拍他,喝光了一盒牛奶,然后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之前我还不明白为什么你宁可被粉丝说倒贴蹭热度也还是总在各个地方提到他,现在终于想通了。”
陶信阳欲哭无泪,觉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这种方法是追不到人的,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就像是那种幼稚的小学生,喜欢他就毫无章法地捉弄他,但往往这种方法会适得其反,他就算喜欢你,也会觉得你是个轻浮的人,所以,你还是好好想想吧。”丁俞说完,扒拉乱了陶信阳的头发,往外走,“哦对了,你检讨书还没写完吧?记得啊,写不完三千字不能吃饭,除了检讨自己轻浮的行为之外,最好再写点儿自己以后的计划,方便你哥对你有针对性地进行指导。”
丁俞出去了,锁门之前对他说:“小叔子,加油!”
第10章
陶信阳觉得他哥跟他嫂子俩人脑洞也是够大的,他得瞎成什么样才能看上言知啊!
其实陶信阳一直以来的择偶标准是丁俞那样的,在他心里,他哥这个媳妇儿就没有缺点。不对,现在有了,脑洞太大。
他倒不是在觊觎他嫂子,只是欣赏,而那个言知,丁点儿都比不上丁俞。
他看着眼前的纸笔,哀嚎一声,不知道怎么才能凑够三千字。
自从陶信阳跟言知被盖章cp之后,这俩人就有意地在避着对方。
以前言知也不愿意搭理陶信阳,只不过那时候,陶信阳不老实,总是上赶着瞎撩拨,这回撩大发了,都撩上头条了,陶信阳也终于消停了下来。
但消停归消停,他还是没打算就这么放弃搞事情。
反正人生寂寞,在这寂寞的人生中,就要抓住每一个机会来排解寂寞。
这是陶信阳的人生信条。
现在唯一能让他不那么空虚寂寞冷的,就只有挑逗言知了。
这阵子他消停也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进组拍戏去了,一边拍着《碧空里》一边又接了一部武侠,而且打戏要自己亲自上阵。
“哎呦,呵呵,厉害了。”言知看着网上放出来的消息说,“说得跟真的似的,到时候打不死你!”
小p拍拍他说:“别乱动!一会儿剪秃了!”
言知瞪了他一眼:“不本来就要秃的吗?”
言知放下ipad,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长叹一口气。
他觉得自己真的非常拼了,为了不输给陶信阳,他竟然接清宫戏。
清宫戏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要剃光头!意味着要戴假发套!意味着要大热天的穿一层又一次!
想想都让他觉得窒息。
以前言知是说什么都不接清宫戏的,其实就只是因为舍不得这一脑袋的秀发,陶信阳也一样,到现在为止,作品里一部清宫戏都没有。
当然,小p给他的解释是:“人家都拍大荧幕咯,大荧幕这个题材少嘛!”
言知又中箭,一口老血闷在心里,差点儿被气死。
小鲜肉剃光头这事儿还是挺有讨论度的,言知这部戏的定妆照一放出去,这剧的热度也跟着起来了。
他最近出门都必须戴着帽子,虽然全世界都说他光头非常帅,他自己也觉得特帅,但还是觉得怪怪的,仿佛自己在裸奔。
因为有事儿,言知要去公司,小p把他送到公司之后自己出去办事儿了。
言知来公司的时候戴着棒球帽,这还不算,卫衣的帽子也得戴上,都这样了,他还是觉得脑袋凉。
晃晃荡荡进了电梯,按了于总办公室的那一层。
电梯门刚要关上的时候,突然有人跑过来,言知是个好人,只是偶尔耍大牌,在这种时候一定要亲民,他帮忙快速按键,门又开了。
然而看见进来的人是谁的时候,言知特别后悔自己这次竟然如此亲民。
“哟,好久不见。”
冤家啊冤家,你的路为何这么窄?
言知心里默默吐槽着,但表面上还是笑得一脸虚伪:“好久不见。”
一看见陶信阳言知就想起那个亲亲,他怀疑陶信阳亲他的时候嘴上抹了辣椒油,不然为什么搞得他嘴唇那么烫,现在好像还没降温呢!
这回电梯是真的关上了,里面只有他们俩。
世上最尴尬的电梯会面,而言知满脑子都是:电梯y。
这也不能全怪他,因为他昨天晚上无聊的时候看了篇肉文,里面有个情节就是攻挡住了摄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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