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显然也注意到林夫人不太对劲,只笑了几声就停了下来。
“陆夫人,平南将军真的讲你扔在马车上,自己就先走了?”又有好奇的人追问。
“当然了,我就纳闷了,连给人回家收拾行李的时间都不给,我们爷身上都没换洗的衣服。”陆娇娘大大咧咧的说。
张均濡是奉旨出征的,听的是天子的指令。在场的除了娇娘外,怕是没有人敢这样当面抱怨,无人接话,场面立刻就冷了下来。
吴氏拉了拉娇娘的胳膊,“陆家妹妹,我们去池边走走,金府的锦鲤是一绝,一群一群的,游起来可好看了,我们去看看。”
陆娇娘看和剩下的人也没什么好聊的,有又看吴氏似乎是有话要单独和她说,也同她去了。
“陆家妹妹,我和你说,你可别告诉别人。”吴氏张嘴就说:“福建总兵那套红宝石头饰可不是要送给林夫人的。”
娇娘心里点点头,林夫人明显是第一次听说这红宝石,嘴里却说着反话:“可能是还没送到林夫人手里,除了正室,还能有谁敢戴红宝石头套。”
吴氏握着陆娇娘的手,“妹妹,你还年轻,不懂这里面的道道。姐姐来和你说说,咱们身为正室,怕的可不是收在内院的那些妾侍,她们算个什么事啊,不过是玩意,再给她们花银子,都是花到自己院子里的,那个人要是惹你烦了,直接拎出去卖了就是了,银子还是咱们的。咱们最怕的是
外面那些,那些可不再咱们掌控中,爷们贪图她们颜色,给她们花的银子,那些可都是真真切切花出去,找都找不回来的。”
陆娇娘心想,这人到是和母亲的想法一致,喜欢就接进来,先留了卖身契,再好生养着。
“留跟前看着心烦。”陆娇娘似乎是终于找到了能诉说的人,“吴家姐姐,我家里就有一个,比我进府早,还生了个儿子,这苦我只能忘自己肚子里咽。人人都说我命好,进门就是夫人,可是谁又能知道我的苦呢?刚进门,庶子都会跑了,还在府里老祖宗身边养着,这个姨娘也不是吃素的,进门第二天就到我面前耀武扬威。”
说着,娇娘拿手帕擦了擦眼角,“我明天爷们出去养外室,也不愿再多个姐妹在身边碍眼。”
“哎,好妹妹,即然你喊我一声姐姐,那我就以姐姐的身份给你解释解释。”吴氏拉着娇娘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这夫妻关系最复杂不过,我先给你说说这姨娘和外室。我要是看那个姨娘不顺眼,她来请安,我就直接不见,让她在外面站着去,她要是不侯着,那就是她目无尊长,我管教她就是天经地义,谁也不敢求情。”
“那她要是候着呢?”
“愿意侯着就侯着吧,一天、两天,刮风下雨,大太阳晒着,总有那天会坚持不住的,小辫子可是好抓的很。”吴氏喘口气,接着说:“你看,只要在名下的小妾姨娘,那个不乖乖听话,对我比对老爷还恭敬,她们也不傻,知道自己是在我手中讨饭吃。”
“那外室呢?”
“外室就不好说了。人,我见不到。钱,是爷们给,你也知道男人那个样子,来个美女冲他一笑,身子都软了,再一笑,连祖宗都忘了,等回到家,荷包比那穷人家的灶台还干净,什么都没了。”
“听了姐姐这话,我该知足了。还好我们家爷没有外室。”陆娇娘笑着说。
有没有外室,能这么容易让你知道?吴氏心里想着,她可没傻乎乎的什么都说出来。
“妹妹,其实有个东西,可是比外室还要讨厌的。外室再惹人厌,她们总有弱点去抓,只要她们还想要生孩子,就必须进府。有了这一点念想,咱们就能将她们打入尘埃。”
“那,另一种是什么?”
“当然就是青楼女子。她们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除了银子,什么都打动不了她们,她们才是真真的无底洞。你以为福建总兵那套红宝石头面去哪了?去了万花楼的花魁手中了。”
“啊!”陆娇娘眨着眼睛,“那可是红宝石的,她们也敢收?”
“敢,她们什么不收。”吴氏偷笑着说:“要我说,开什么金店银点,都不日如开花楼最赚钱。那福建总兵在那花魁身上花的银子都快上万两了,才得美人的召见。”
“姐姐怎么知道的这样清楚?”
吴氏脸色微红,“这你就别问了,我自有法子,这事可是最新鲜的,保准上京城还没传开。”
陆娇娘见她不愿意说,也就没追问,反倒又问了林夫人几句,“我看那个林夫人生的也不差,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人也爽朗,她家爷何必去贴别人...”
“林夫人哪里都好,就是差了一点。”
“那一点?”
“不够白,我可是听说那万花楼的花魁,肌肤如脂,白的发亮。”
“林夫人是黑了点,可是我听说福建那边是以黑为美的。怎么总兵反而不喜黑?难道是看厌了?”
吴氏笑了起来,“谁告诉你福建总兵就是福建人的,福建总兵是地地道道的中原人,祖籍山东,范贤人的后人。”
陆娇娘也笑了起来,“是我狭隘了,我想岔了。”
“也不怪你,他家中只有他走武将,听说和家中决裂了,不喜别人称呼他姓氏。其实,没有林家,他也就是个书生。林家以前是走海上发的财,遭了报应,家中男丁稀少,才保举女婿的。”
陆娇娘只觉得自己如同井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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