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吴琴的脸变得苍白。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吴琴静静的站在树林中,就在离她一丈远距离,平安绑在树上,被瘾已经折磨得神质不清的他,因为剧烈挣扎身上全是被缠紧的绳子勒出一道道血痕,细细的血迹从滑过皮肤滴在地上。就连绳子本身都粘满血丝以及皮肤碎片。
几天来除了一点饭粥不曾吃过其他东西的平安,此刻却依然因为瘾发做的原因,用力挣扎叫尖着,只是声音早已经破碎不堪入耳,全没有人声的感觉。
终于一轮的痛苦已经结束,平安头发上除了汗水,还有因挣扎而弄伤身体流下的血,脸苍白像死人,红肿的眼睛空洞无神,嘴角处挂着血丝。
吴琴她从来没有想到平安竟然有如此强的忍耐力和生命韧性,一声声的惨叫像一根根的银针直穿自己的心脏,心中的某个地方被平安震撼住了。
吴琴心中已经握了三天的逍遥丸依然未曾递出,她心里非常明白,此刻的平安已经无任何可以抵抗逍遥丸的意志了,体力与精神早在这场旷日持久的抗争中耗竭。只需要自己再前进五步,将这药丸轻轻放在他的面前,平安一定、也绝对会再次屈服,再次陷入这可怕的泥滩之中难以抽身。
可就是这短短的五步,小小的抬手,吴琴却无论无何无法行动,腿像被铁链拉扯着无法前进,手中那小小的丸子更重若千斤。
吴琴不停自问:为什么,会下不了手?为什么要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平安一步步摆脱地狱陷阱,他不应该先离开,他应该比自己在更下面的地狱之中,这样自己心情才能平静下来。而这一切只需要一颗丸子就能达到,那他永远将无法摆脱这一切,直到死亡。
吴琴知道这个自问的答案是什么。看着平安,吴琴仿佛像看到了自己,另一个勇敢而坚强的自己,一条自己想要踏上却永远因为没有勇气和忍耐力而踏上的路。
“为什么,你会这样做,你难道不知道这种瘾是从来没有人戒掉的。你这样只是自讨苦吃。”
平安无神的望着吴琴,干涩的嘴唇中艰难的地吐出话来:“从来没有人戒掉,并不代表我戒不掉。我不能允许如此可憎的自己存在。”
“是吗?”吴琴几乎用着一种嫉妒的语气说道:“就像从来没有人像你一样救自己的情敌吗?”
平安固执的眼神望着吴琴,沙哑说道:“健康是我的弟弟。”过了半天平安像是被迫承认般说道:“如果弟弟健康了,磊北也许会开心快乐起来。”还有一句平安没有说出口,如果我找到了解药,那样就能证明我是无辜的。
磊北当时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利剑穿透着平安的心,到现在也隐约作疼。
吴琴大笑了起来,望着平安的脸道:“真是想不到张平安居然那么善良,让人意想不到的伟大。不过我不会就这样放弃,我会等着,等着你放弃救你的情敌兼弟弟的选择。我想那是一种很愉快的场景,看着你自我折磨。”
平安垂下了头,掩饰住充满在他眼中的嫉妒之光:吴琴,你并不知道,我的嫉妒之情有时甚至让我比你更疯狂。恨不得弟弟就这样死去,然后摆脱弟弟这个阴影的我能得到某人的爱,能永远在一起。这是我永远的魔障和希望,在我心里焚烧我的生命。但也只能仅此而已,我断不了血浓的亲情,也抛不下真心的爱情。
所以,愚蠢而没用的平安,只能如此,自我折磨。
至少这个世上健康能健□□活,磊北会快乐。
路就这样在二人静静的行走中展开了,偶尔遇见几个未长眼的宵小,都被吴琴赶尽杀绝般的气势与狠毒给吓跑了。
而每当平安瘾发做的时候,吴琴就会将他绑在树上,烤上火,做上饭,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然后就是自言自语般说着自己的故事,没有交流,没有对话,仿佛一种莫名的默契出现在二人之间,一个只管说,一个只管听。
“…那个时候,是我最痛苦的时期,磊北用如此冷漠的方式拒绝。虽然我发咒说:让他永生得不到真爱。但我怎么可能下得了手伤害他。”
吴琴坐在地上,身体裹着御寒棉衣,盯着燃烧的火焰,脸上的表情是怅然:“然后就遇到了那个人,那个千刀万刮的人他不仅趁虚而入,与我的侍女□□,让她们背叛了我,用逍遥丸摧毁我的身体,而且也用暴力强占了我的身体。”
平安仔细听着吴琴的话,以转移身体的痛苦。
“后来,我怀孕了,你能明白女人的心理吗?不管我是如何仇恨那个男人,但对于怀中一天天长大的胎儿,竟然有种无法言语的害怕和期待,女人天生是母亲…。”
“你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吴琴转过了头望着平安,脸上二道泪隐约可见,不等平安说话,她继续说道:“我生下了他,生下了一个死婴,一个长在我腹中就被毒死的孩子。在你和磊北情浓意密的时候,我失去了做一个幸福女人的梦,嫁一个爱的人,生一个可爱的孩子。于是我,杀了那个男人,杀了那些贱人。终于摆脱他的控制。”
那一刻平安完全的明白眼前的女人,一个可恨、可怜又可悲的女人。
因为她得不到自己所爱的人,也无法摆脱自己所恨的人,即便那个男人死了,可他带着吴琴的痛苦却依然留在她的心中,她的身体依然被他所控制着,被那一小颗的逍遥丸所控制着,于是吴琴必须要找一个发泄之人,要将自己所受到的痛苦转
喜欢不过一场虐恋请大家收藏:(m.dmbook3.com),popo文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