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严翊,严翊在心里默念起了莫生气,可最后还是没能疏解,他面无表情地蹦出一句:“我也是真的想打死你,不和你开玩笑。”
贺四年的手指搭在桌上,努力辩解:“说来你可能不信,但是我其实是你种的一颗西瓜,一不小心长出栏杆,然后刚刚被贺四年拽下去了……”
“够了。”严翊打断他,显然对他非常失望:“你把我当傻子吗?”
说起来那颗长出栏杆的西瓜,他不是不知道,但是难得见到这么清逸脱俗的瓜,不爱土地爱墙壁的,于是严翊没将它拖上来,它倒自个也长得挺好。
要不是今天贺四年这一出闹剧,他说不定还能吃上从半空中结出的瓜呢。
贺四年明白以人类的认知,自己怎么解释都像是在瞎掰。为了眼前这顿饭,贺四年打算忍气吞声,并站了起来,以一个低声下气的姿态同严翊道歉:“对不起,我以后不敢了,没有下一次了。”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真的不敢了。”贺四年五指并拢,抵在太阳穴上:“我发誓!”
严翊饶有兴趣地盯着他小学生的站姿,一时啼笑皆非:“这是敬礼,笨蛋。”
他不确定贺四年是不是刻意从原来温柔小媳妇人设装成如今这种二货,但是这样居然莫名还挺戳的。
贺四年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虾仁,口不择言道:“那笨蛋可以吃饭了吗?”
严翊这才起身盛了两碗饭过来,一俯身放到他面前:“再有下次,我们脆弱的婚约就拉倒了。知道了吗?”
贺四年乖乖地点头:“知道。”
一顿饭贺四年吃的张牙舞爪的,基本处在吃嗨了的状态,和虾仁一起炒的胡萝卜和芹菜,贺四年吃了一口,便皱着眉头吐在碗边。番茄他也照样尝试了一口,被难吃得直吐舌头。
严翊之前也没要求吃饭要规规矩矩的,但是也要适当的安静和干净,吃了一口就吐出来的蔬菜,他忍了。
而贺四年控制不住的吧唧嘴,却几乎让他无时无刻想掀桌。
“贺四年。”他瞪着眼开口:“你给我闭嘴。”
贺四年吃的太嗨,以至于没能及时刹住车。
他嘴里含着一口饭,含糊不清道:“啥?”
“闭嘴了要怎么吃?”
严翊:“我是让你不要吧唧嘴,没礼貌。”
贺四年刻意控制了一下,可惜只是“吧唧”的声音减弱了。严翊见状无奈地提醒道:“闭嘴吃就不会了。”
他闭上嘴巴嚼,顿时感觉食物失去了一部分味道。但碍于严翊冷冷的目光,贺四年还是转而规规矩矩地吃完了一顿饭。
“谢谢你的款待,我吃饱了。”贺四年将空了的饭碗往前边一推,拍着肚皮又回到房间去了。
严翊:……
从前那个抢着洗碗的贺四年哪去了?这一跳楼把魂都跳串了?
更让严翊奇怪的事还在后面——贺四年今天居然乖乖选择了在客用卫生间洗澡,而没有赖在他主卧的卫生间里不走。
更出乎意料的是,今天贺四年也没有怼在他厕所门口,等着他换完衣服,再眼巴巴拿去洗。
这一系列的反常行为虽然让严翊觉得舒服多了,但心中的疑虑却在加重。
贺四年洗完澡后有点口渴,溜溜哒哒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发现里边只剩几罐啤酒和半颗西瓜。
看见开膛破肚的同类,贺四年心里并不好受,生理上却咽了口口水。
不能吃,你怎么能吃西瓜呢?!贺四年倒了杯白开水,一饮而尽,然后又溜溜哒哒走回了房间。
在关门声响起之后,严翊皱着眉头也到厨房打开冰箱,没什么收获。
一般情况下来说,贺四年洗完澡后会倒一杯酒架上的红酒,然后坐在沙发上等待随时可能出现的严翊。
如果严翊恰巧路过,那么他一定会端着高脚杯向严翊抛媚眼。
反常,太反常了。
严翊突然想起一个词,叫“欲擒故纵”。他恍然大悟地走向贺四年的房间,心说这小王八蛋,原来在玩这种把戏。
可惜走到贺四年的房间门口他就止住了脚步,为表尊重他还是先敲了敲门。
里边没有反应,严翊于是加重力度又敲了敲——依旧是没有反应。
故意的吧,严翊心想,明明才进去不久。
他推门而入,发现这货已经躺平,并闭上了眼睛。
“喂贺四年,别装睡。”严翊说。
然贺四年依旧没有反应。
他蹲下来,在贺四年没什么肉的脸上戳了一下,还是没有反应。
严翊不信这个邪,把耳朵凑到贺四年的鼻子附近,听见的确乎是均匀而平缓的呼吸。
真睡了?
严翊轻轻把门带上,回了自己的房间。
如果贺四年都是这种德行了也好,他也不用每天跟防变态一样防他。
第二天早晨,贺四年的手机铃声响了好几轮,他翻来覆去几遍,愣是没睁眼。
第四通电话响起来的时候,贺四年终于迷瞪着眼坐起来了,还迷迷糊糊地挠了一通头发,这才接了电话。
“喂,你起了没有?我都在剧组门口等半天了,男主角都到了,你耍什么大牌呢?”kevin怒气冲冲道。
“阿。”贺四年没睡醒,声音还有气无力的。
kevin:“阿什么阿,快点,五分钟内给我立刻马上到现场!”
“嘟……”电话被挂断了。
贺四年突然惊醒,瞄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八点零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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