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楼下,正巧一个一身破烂的乞丐窜过来,头发鸟窝似的,十米远就能闻到浓郁的臭味。
“你们白象街一号也放这种人进来啊?安保不行嘛。”邵明实在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讽刺杨书奇。
“这个人住在这里。”杨书奇说。
“杨大少还真会开玩笑!”
“我说真的,他住在我那栋楼,17楼。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我小时候在国外念书,大学回来他就在这栋楼里了。”杨书奇心不在焉地回答。走在梅尧旁边,看他穿自己的衣服,用自己的洗发水沐浴露,身上散发着和自己差不多的味道,那滋味,说不上来。
“他身上阴气很重,脸上黑气成团,眼白过多状若死鱼,离死不远了。”梅尧瞅着那人缩着脑袋钻进楼里,眼见那扇密码门重重地关上。
杨书奇借机问:“梅大师,不知你这里有没有那种可以防鬼、又能随时联系上你的护身符,我想买一个。”
“有太上消灾祈福符,你在邵明那里就可以买,都是我画的。要联系我的话,我有手机,号码你也记过了。”
“不不不,我不想要这种一次性的。我是想要您上次给邵先生那种。另外,我也担心有时候遇到什么情况,手机没信号就联系不上您了,怕有危险。这段时间我总觉得不安,怕有什么事会发生。”
“你还是买普通的符吧。我给邵明的,这世上就那么一份,没法复制。”他用一种淡漠到骨子里的冷笑表情看着杨书奇,任湿润的头发耷拉下来,遮住一半右眼。
湘妃竹又被风吹得刷刷地响,发出一bō_bō像是海潮的声音,既静且远。
第22章
梅尧将调查结果告诉蒋颖之后没几天,就接到了回电,说是带了几个证人回来,让他到警局去协助问话。
梅尧前脚出门,邵明就跟了上来。这段时间王洋洋快把他电话给打爆了,几十个广告活动等着他,可他宁愿宅着也不愿去,躺在床上扒拉围脖的同时还回王洋洋信息说自己在谈大生意。现在违约金已经像虱子一样爬满他全身,估计他也不觉得痒了。
“洋洋,我说了,除非他们让我打广告的同时,也植入我们‘紫薇阁’的广告,否则一切免谈。”他翘着二郎腿坐在副驾回完语音,转头就打开微博,笑嘻嘻地看粉丝对他华丽转型的评价。这会儿他连‘紫薇阁’的官微都建好了,整天假装特别请的专业小编在上面浪。
梅尧懒得理他,一脚刹到刑警大队。这回蒋颖又拿了几页纸过来让梅尧签,只是态度比上次温和多了。
梅尧翻了一下。“咦,不是保密协议了?”
“我敬佩你在这方面的渊博知识,所以给你申请到一个特派顾问,可以参与审讯。也希望你能给我们带来一些新的惊喜。”
梅尧签完字后,由蒋颖带去审讯室。路上蒋颖也将新调查到的情况大概跟他说了一遍:“上次根据你给的消息,我们又重新查了一遍谢志豪这段时间的活动。12月6号,白象街的滨江沙滩上出了个事故。六个年轻人在沙滩边喝酒烧烤,其中两个不慎落水身亡。这六个人中,就有谢志豪。而且,这六个人不是朋友,平时没有来往,所以我们之前也没查到这里来。现在里面坐着的就是其中一个,叫沈训宽,是银河证券的分析师。那边侯客室还有一个,见完沈训宽我们就见她,最后剩下的是个足球青训教练,我们目前还没联系到。”
“这个沈训宽信鬼神?”
蒋颖压低声音说:“是的。他在过去的三个星期里,八次出入北山的白云观,五次出入东大街普陀寺,甚至去了羊门街的秘术店,买了大量的符纸法器和镇鬼道书。”
进审讯室后,梅尧坐到蒋颖旁边,手里像模像样地拿上纸笔。
对面的男人相貌俊俏,梳着两边铲,戴副时下流行的透明大框眼镜,外面套件加拿大鹅羽绒服,里面是巴黎世家的抓绒卫衣。他捧着一杯热水,脖子和手腕都挂满了“开光珠串”,神态从容冷静,两鬓却汗珠密集。
“你、谢志豪、居丽、鲁雪峰,还有淹死的陈开、林文星,平时并无往来,为什么会在12月6号一起聚会喝酒?”
沈训宽面带微笑,直视蒋颖的眼睛,说:“这个问题上次有位警察已经问过了。”
“回答我。”
“既然蒋警官你想知道,那我就再说一遍吧。我和他们是发小,水利局最近要拆迁,我们回去办手续的时候遇上了,就一起聚了一下。”他低垂眼眸,做出伤感的样子,“只是没想到会出意外。”
“十二月这么冷的天气,你们到江边去烧烤喝酒?”
“这是我提出来的。毕竟二十年没见了,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什么经济水平,像烧烤这种,大家都容易接受。”
“1月5号晚上,你在干什么?”
沈训宽隐秘地朝蒋颖一笑:“跟人打了几局德州,然后约炮。”
蒋颖面不改色地继续问:“记得这么清楚?有证据吗?”
“有的,警官。我输了一万两千三百块,加上后来开房的钱,一共花了一万三千七百八十八,当然记得清楚。”沈训宽平静地说,“我看了报纸了。谢志豪的死我很震惊,也很遗憾,甚至还有点害怕。”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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