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岛叹了口气,无所谓地耸起眉,“好吧,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抱歉打扰了。”
看着野岛下楼,彦一无力的打开`房门,摊倒在地板上。附近电车每隔几分钟就轰隆隆的驶过,让彦一本来就不安宁的心绪越发浮躁。翻坐了起来去翻那些考试要看的书,却摸到了晃一的日记。那本纸张都变形的日记本,满纸都记录着晃一生前那些荒诞的日子。不知道写着这些的晃一哥到底是一种怎么自暴自弃的心情。那种淡淡的绝望,到今天竟然可以体会出来一些。
把日记又粗略的翻看了一遍,落在写着野岛熏的那页停止。怔忡的看着那页看了良久,彦一皱着脸,又把日记本塞进抽屉。伸手翻包里的书本。随着书本带出来一份皱巴巴的旧报纸。彦一耸起眉,把报纸捡起来。实在是份很旧的报纸,平常对新闻这些都不敏感的彦一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把这样旧的报纸放进包里的。
难道说,刚才野岛特意跑过来找的就是这张报纸吗?
彦一皱着眉头用力地想着,想起那次在野岛家里照顾生病的他。因为报纸上有一个数独的题目做得很有意思,去书店的时候想在可以在电车上打发时间就顺手带了出来。
这样的旧报纸,有什么特别?不会是野岛同样也有做数独的兴趣吧。
彦一拿着报纸前后翻了一圈,看到出版的日期是二月的某天,他怔了怔。打开报纸翻到广告版块,果然在广告的一角看到一个粗黑线框圈起的讣告。
201#年2月9日,西园寺晃一先生去世,享年30岁……
彦一盯着这一栏,默默的看了好半天,突然笑起来。
往野岛家的路再熟悉不过,不搭乘电车也知道怎么走。并不确定野岛会不会在家,但是抱定如果他不在就等到他在的心情走过来,花了接近一小时,也不觉得有多辛苦。明明前几天还觉得再也不会来了。
“来了!”敲过门,野岛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彦一松下紧崩的肩膀,等待房门打开。
看到站在门外的彦一,野岛拧着眉倚着门框露出不欢迎的脸,“怎么?”
“你要找的,是这份报纸吗?”彦一晃着手里的旧报戏谑地看他。
野岛清秀却无神的眼睛亮了亮,伸手要抢。彦一把手藏到背后,伸头朝屋子里看了一眼,“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野岛扁着嘴唇让开门,彦一在玄关脱下鞋子走进屋里。帮他收拾干净的房间,不过几天,又乱糟糟的像被洗劫过一样。
彦一回头看着摸出烟盒的野岛,在桌子前边坐下。野岛点了烟,叼在嘴里坐在彦一对面向他伸出手。
“不是说跟晃一哥只是床伴的关系么,为什么又装出这么深情的样子?”
野岛无所谓的任由彦一挖苦,不做任何表示。
“保留着他去世的讣告,戴跟他一样的耳圈,百日祭那天没有上班。野岛先生的表现完全不像自己说的那样……”
野岛悠我的吐着烟圈。
“还是说,其实晃一哥死了才让你觉得稍微有点愧疚。做出深情的样子,自己才能活得轻松一点?”
野岛皱起眉头,目光冷冷地落到彦一脸上。
彦一呵呵地笑了笑,“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感情这种事情,像个累赘。野岛先生所做的一切,都是以金钱为目的的交易。超出金钱的范围,就都不值得了。说起来,跟我父亲的观点竟然意外的合拍。”
“哦?”沉默了很久的野岛发出不屑的声音,看着跟平常不大一样的彦一,慵懒道,“你是说,西园寺会长有养男性情人的意愿了吗?如果可以请不吝推荐。”
“啪!”耳光清脆而响亮,彦一愤怒地看着野岛,喃喃道,“孤单死去的晃一哥,真的好可怜……”
野岛捂着脸看脸色涨得通红的彦一,嗤笑起来。明明笑得那以卑鄙又无耻,却又那么性感。
“是呢……”彦一顿了顿,幽幽地吐了口气,刻薄地盯着野岛熏性感得叫人沉迷的脸,“野岛先生对金主很挑剔,但是钱够的话,想必你应该都不会拒绝了。”
“是啊,彦一少爷要不要试试?”野岛露出玩世不恭的表情。
彦一从钱夹里取出一张数字可观的支票,是礼子夫人前些时候给他的生活费。
“够了吗?”彦一将支票展示在野岛面前。
野岛看着支票上的金额,掐灭烟头,“够了。”
“拿去!”彦一把支票扔到野岛脸上。野岛伸手去捡支票,彦一踩住地上的支票,提着野岛的衣领,把他推倒在床上,细长的手脂笨拙而生涩地撕扯他的衣服。崩落的扣子敲打着地板,彦一愤怒地撕坏了野岛的黑色衫衣,即使这样都没能把衣服完全解开。
“比晃一差远了,让我来教你吧。”野岛讥诮着翻了个身压住彦一。彦一还没反应过来,不属于自己的手指透过衣服抚摸到自己的皮肤上,他大喘了一声,气息还来不及吐出便被堵在口中。密集粗暴的亲吻肆虐而来,像突如其来的台风一样狂野地席卷一切。
第17章 十七
十七、
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回家的,还以为会就这样死掉,结果睁开眼睛又看到了这个世界。已经过去了一天多,全身依旧钝疼。
彦一翻了个身看到床头的闹钟,中午十二点二十分,身体里发出空寂的肠鸣声。如果人可以不吃饭就好了,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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