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徐越到家的时候已经三点了,他熬了一个礼拜的夜,天天疯玩,这会儿脑袋疼的厉害,好像要裂开来。
客厅里灯火通明,一进门就能听到打麻将的声音。徐越他妈连微嗜好国粹和买买买,除了吃饭睡觉,这两件事基本是交替进行。徐越见惯不怪,换好拖鞋,正想往楼上走,连微突然拉长声音叫住他:“阿越回来啦……过来,帮妈倒杯水。”
徐越的脚步一顿,呼出一口气,去厨房倒了一杯饮料,走过去把玻璃杯“砰”一声放在桌上。
连微旁边那位把脸涂得惨白的贵妇人抬头打量了徐越一番,面露喜色:“哎哟,好久都没见到阿越呢。小伙子越长越俊了,可比我女儿那个龅牙的小男朋友好看多了。”
徐越尴尬一笑,心里头极不耐烦。
连微斜着眼睛白了他一眼:“你这孩子……这么大了都不知道你妈不喝饮料啊,这么晚了你想胖死我啊。”
“爱喝不喝。”
徐越从小被宠坏了,就没对谁有过好脸色,连微倒也不生气,眼睛还是看着麻将牌,嘴里念叨着:“有空去看看你妹妹,天天哭丧着脸回家,害我打牌倒大霉啊。”
徐越皱了皱眉。
他倒还真不知道这事。徐俏和他作息时间不一致,他们家又没有一起吃饭的传统,十天半月没见也是常事。
徐越本想多问连微一句什么事,转眼又打消这个念头。
他这个只知道打麻将和购物的妈和徐腾辉那个养了无数情|妇的爸一路货色,从来不会管他和徐俏的死活,指望连微多问一句,比登天都难。
徐俏的房间在徐越的旁边,徐越经过的时候看到她的房门虚掩着,里面透出微弱的光。徐越脚步停在门口,敲了两下门。
“进来!”徐俏的声音像是埋在枕头里发出的,瓮声瓮气的,很不耐烦。
徐越推开门,果然看到徐俏钻在蚕丝被里,只露出半个后脑勺。
“是我。”徐越顺手把书桌前的椅子挪到床边坐了下来,把被子拉下来几寸,“又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徐俏腾地坐起来,头发乱成了个鸟窝,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徐越。可就算是这样的徐俏,还是好看的,他们徐家基因好,全是帅哥美女。
徐俏耷拉下眼皮,耷拉下眼皮:“哥,我失恋了。”
徐越先是愣了愣,然后翘起嘴角。
这他妈实在太好笑了!徐俏失恋?!他妹妹徐俏失恋?!
这丫头从初一开始谈恋爱,到现在大一,交的男朋友手指脚趾加起来都数不完的,个个是顶尖的帅哥,无论对方多难搞,徐俏哪次不是把人家收拾的服服帖帖,比徐家的狗点点还乖。徐俏提出分手后到徐家门前来求复合的徐越就见过好几回,又有哪回是徐俏被甩?
“你别幸灾乐祸了!”徐俏忿忿地把一旁的玩偶往他身上砸,“我老实告诉你!我连失恋的资格都没有!你高兴了吧?!”
徐越不是妹控,但徐俏好歹是自己妹妹,对着旁人纵然没那些耐心,对着徐俏,徐越还是稍稍冷静了下,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徐俏一开始遮遮掩掩不想说,就为了她的面子,可其实说来也简单。
她看上了他们同系的一个同学,对方没女朋友,徐俏第一次表白失败后又是送礼物又是拼命发微信,每天刷脸刷存在感,可对方不为所动,怎么追都追不成。昨天徐俏请他去她的生日聚会,被他当着众人的面拒绝了,说他们真的不合适,还让她不要再来烦他了。
徐越听着就想睡觉,完全抓不住重点,半抬眼皮:“你昨天生日?”他怎么一点都不记得。
“全家上下没一个记得的,不是我们家传统吗?”徐俏显然没心情说这个,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我就是不服气!我哪里不好了?他凭什么拒绝我!”
徐俏抓着徐越的肩膀大力来回晃,徐越被她晃得头晕,做了个停住的手势,无奈:“你说怎么办吧?要我去搞搞他?”
徐俏低着头,隔了好久才低声说:“我可没这么说。”
徐越无声地笑了笑,摸了摸她脑袋:“我知道了。去洗把脸吧,哭得脏死了。”
徐俏作为徐越的妹妹,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典型的富家女,当然也不是什么好鸟。仗势欺人、睚眦必报是徐俏的性格特征,和徐越的顽劣霸道、不思进取不一样,徐俏争强好胜,最好面子,所以从小到大,徐俏读书都极为用功,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大学读的是本市的a大,和徐越的三流x大就隔了一条街,但是档次差了十万八千里。a大是很好的大学,不过徐俏选它也只不过是离家近,她给自己的规划是今后出国深造。
徐俏的原话是“low学校里出的都是井底之蛙,真以为自己在顶级名校,笑死人”。
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徐越太了解这么妹妹了,她想做点事,甩不下面子,那就他代劳咯,反正徐越花名在外,这点不干净的事,也不过举手之劳。
徐越第二天就打电话给蒋映周,让他查查那小子的底细。蒋映周从小跟着徐越横行霸道惯了,是他的一号狗腿子,没多久就过来汇报工作了。
徐俏喜欢的人叫程时逸,a大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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