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嘛,都是这般。李云想。
有人作践有人受,总得有个高低上下之分。
想着想着就红了眼,也不知道是否因为痛得太厉害,最后李云只是涩涩地眨眨眼。
真想带他家白公子回家。
关晟
李云恹恹地领着齐听寒的药油回房去,白公子尚未回来,他赶紧换了衣裳认认真真梳洗一番。除去脊背好几处淤青不方便上药,手上和腰间都揉了几回药油。
药油功效不错,味道不重,揉搓之处阵阵发凉,止痛散瘀。涂了药,不适感依旧很重,他摸上床竟睡过去了。
待一觉醒来,白公子就站在床头盯着他瞧,也不知站了多久。李云一惊,想起身可腰间用力就发疼,就干脆窝在床上;无数心思搅成一团麻,颇为心虚地问他啥时候回来的。
白公子说:“房里药味挺重。”李云说自己在外头不小心摔了,就找人弄了些药。
白公子问:“摔哪儿了。”李云指指后脑勺,白公子给他仔细瞧了瞧,沉沉地嗯了声,说:“摔得挺重的,疼不。”
李云顿时鼻头一酸,说:“涂了药好些了。”见白公子细细看着他,李云生怕他瞧出端倪,赶紧问:“不早了罢,今日回来得晚些呢。”
白公子又嗯了一下就不再吭声,李云干巴巴地随意说了几句,就将事儿打发过去,却不知道白公子的视线一直跟在他的衣裳上。
这回摔得厉害,李云干脆说头晕,随便吃了点东西就抱着被子继续睡。白公子躺下来掀了他的被窝,李云转转眸子,七手八脚抱上去将人捆住怀里,唯恐白公子的手压到腰间的伤处。
李云心怀鬼胎睡得安安稳稳,白公子让他搂得不得动弹,大半夜睁开眼,唇边是李云温热的呼吸,而房内的药味此刻阴魂不散,一点点碾压着思绪。
今夜里睡不着的何止白公子。
齐听寒的房里点着一盏油灯,豆点儿的火光勉强照亮房内一角。忐忑不安的男子来来回回在房内走了几趟,待齐听寒梳洗回来立马将门关上,低声问:“今日的事你当如何?我那是无心之失!不能作数的!”
齐听寒答:“时候不早了,七爷回去歇息罢。”
对方一听冷冷地笑出声,知道这事是不能善了。他年纪本来就不大,尚是火气正旺年少气盛的时候,又是家中老来子,早被宠得那点性子满是刀子。
想想他关晟何时这般低三下四,若不是齐听寒,恐怕一个巴掌就扇过去了!
关晟横眼看着齐听寒,道:“今日我话撂这儿,你给个准儿。如不能顺我意——”尾音低低地拉得老长,夹带着咬牙切齿的错觉。
齐听寒脸不改色,两指捻灭灯芯,一时间室内陷入一片漆黑之中。关晟眼前一黑,好容易才适应过来,见齐听寒已经往外走,上前就把人一脚踹倒。那一脚力道不大,却足以将齐听寒踢翻在地,他刚爬起身,双腿就被推开,湿热的呼吸隔着裤子传过来,然后腿间会阴处就被隔着衣物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他颤了一下,简单系上的腰带被粗鲁解开。下一刻,利齿毫无阻碍地直接咬在刚刚那块肉上。
作者有话说:一起看脱肛的野马肆意奔跑在苏苏的草原上_(:зゝ∠)_
第26章 折子
狗骨头
后头几日,李云那是过得忐忐忑忑。可日子一反常态地风平浪静,竟显得自己有些傻乎乎的。
他身上的瘀伤过了好几天才见有些消退。经过这一遭,李云可算学乖了,天天待在房内不敢出去随意走动,生怕又来一场人祸,最后遭罪的还是自个。
关题丰趁着白公子不在过来瞧了一回,本是想给他捎带些药膏,知道齐听寒已经给了便作罢。倒是齐听寒来得勤快,估计是之前应了李云的话,专程过来照看照看的。
白公子与齐听寒打了几次面照,每每相对无语,看似平常。反倒李云总觉得两人阴阳怪气,转念又怕白公子知晓前因后果,提心吊胆好几日。
就这么过了七八天,眼看老祖的寿宴临近,山门上下为筹办酒宴异常忙碌。
那日天气不怎么好,昨夜里下了一场小雨后并没有放晴,空气显得沉闷,越发让人难受。白公子出门时李云就担心天象有异,让他甭去了。
白公子有些为难:“寿宴有献武的,今日要走场,不能不去。”说罢就走了,留着李云皱着眉干瞪眼。
李云的担忧并非杞人忧天,这些年白公子的癔症一直没断过。
在白府时候,一旦他发病李云就锁上门窗,取了被窝将人从头至尾盖得严严实实,双脚将人夹住,双手直接就堵住白公子的耳朵,杜绝雷声入耳——为此李云没少被他掀翻过去。后来还是蕙萍细心,弄了些棉花塞子先把白公子的耳朵堵一层,李云再用手去捂。假若雷声大,李云还得扯着破嗓门唱乡里的老童谣,要么就喊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反正就是跟雷公斗嗓子罢。
如此相安无事几个年头,可惜这趟回来山门太仓促,棉花塞子根本没带上。
白公子走到武场时天又沉了几分,他仰头看着天发愣,另一头齐听寒见他依旧独自站在一个角落,也抬头看看天,眉头微微蹙起。
武场那头嬉嬉闹闹来了好几个人,装束与武场一群人大相庭径。齐听寒看着他们拐道朝这边走来——这几日为了宴会一事,主事的都不在,是以那群贵公子都到大武场来走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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