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陈松茂嘴角情不自禁地浮起微笑,“他是非常好的人。我没有办法描述,哪天你们见一面吧。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有多好。”
“三年前我爱上jack的时候你还笑我说,从来没见过我这个样子。”苏兰崖笑道,“现在看来,这不是也遭了报应了?——我很为你高兴,松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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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宁思秦在家门口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忙着掏钥匙,暂时没有接,电话不依不饶地响到第二遍他才接起,一听就笑了:“姐。是,这件事我知道,他提前跟我说过了……”
对方又说了句什么,他的神色倏然变了,脸上一瞬间血色尽失:“这不可能!你看清楚了?”
“……是他?”他顿了一顿,再度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经发颤,不自觉地伸出一只手去扶住门口的大理石台面,动作太大,不慎带倒了上面用来装钥匙的小玻璃碗,铛地一声,碗在地面砸成粉碎,他却仿佛全未注意到:“你看清楚了?怎么可能?……你确定子筠见了他?子筠怎么会知道他?!”
对面说了长长一串。宁思秦听着听着,猛地挂断了,将手机往台子上砰地一摔。他终于回过神来似的看了看脚下一地的玻璃碴,又将目光移向室内。
他的屋子早已不是先前的模样,属于陈松茂的书本堆在茶几一角,一架小小的钢琴模型放在墙角作装饰,墙角的大花瓶里插着长长的几支香水百合,半开半谢,还是上次他一时兴起拉着陈松茂一起买来的。无论怎样看,这都是间充满温馨的屋子。
然而此时宁思秦缓缓扫视过整个房间,目光中却是满满的无措与仓惶。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段会有宁思秦视角的番外,提前预告一下。
☆、第二十五章
陈松茂因为要去省剧院为钢琴大师重新调琴,在周二请了假,周二上午的那一班便临时调到了周一晚上。他尚在琴行时,便接到宁思秦的一条短信:【今天有点累,我先睡了。】
陈松茂担心地略皱一下眉头,看了看时间,才不过八点钟而已:【身体不舒服吗?吃过晚饭没有?】
【没事,就是有点累。不用担心。】
【那你好好休息,晚安。】
【晚安。】
当天晚上陈松茂回家的时候,开门还特意放轻了声音,但一踏进家门他就意识到:宁思秦并没有睡在此处,而是回了他自己家里住。
这让他更担心了。次日一早,陈松茂特意早起,熬了粥提到八楼。一进门他就被这抢劫现场般的场景吓一跳:门口全是碎玻璃,连同台子上原本放着的钥匙、水笔什么的都被扫了一地,七零八落地躺在玻璃碎片里。宁思秦的琴盒随意丢在门口,外套散在沙发上。陈松茂吓得心跳都停了一秒:“思秦?思秦!”
他冲进卧室——宁思秦正好好地倚在床头看手机,抬头看见他,还怔了一下,把手机扣在了床上:“子筠?”
陈松茂大松一口气,腿都一软:“没什么。我一进门就看见一地的碎玻璃没有收拾,吓我一跳。你没事就好。”
“哦,那是昨晚回来的时候打碎的,我那时太困了,就没收拾。”宁思秦微微笑了笑,“让你担心了。”
他虽然看起来言行举止一如平常,但总隐约透着点神情恍惚、心不在焉的感觉。尤其是他本来每天早上都会去晨练的,今天居然躺在这里刷手机。陈松茂走到床边和他贴了一下额头:“真的没什么不舒服吗?”
“没事。”宁思秦略微偏了偏头,“我闻到香味了,你煮了粥?”
“是。”陈松茂将粥拎过来,就放在床头柜上,拿了两个勺子来陪他一起喝。宁思秦舀了一勺粥,纠结了片刻,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突然问:“你还记得吗,我曾经跟你说过,如果你主动打听我过去的事情,我们就分手。”
“记得。”陈松茂一头雾水,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说到这里,但还是如实回答了,“我一直在等你主动向我解释。”
“如果我解释的事情比较……特殊。我解释的内容和一般的传闻不同,”宁思秦又问,“你也信吗?”
“我当然信。”陈松茂更加迷茫了,“为什么这么问?我什么时候不信过你?”
“那你没有自己查我在大学的事情吗?”宁思秦忽然坐直了身子,和他几乎脸贴着脸,“从来没有查过?”
“我从来没有主动查过你在大学的过去,我用任何事跟你保证。”陈松茂皱眉道,“你不相信我吗?”
“……没有。”宁思秦说,奇怪的是,得到这样一个答案,他眼神倏然黯淡下来,目光垂落,方才一瞬间的压迫感全然消失了,整个人透出一股近乎心灰意冷的味道,“没有。”
“我说错了什么?”陈松茂急声问,此时哪怕他再迟钝,也能觉察出不对劲,“我做错了什么吗?”
——他此刻已经将和赵苏的那场谈话忘得一干二净。一来,严格来说这不算他主动探问,他曾在赵苏一开始说的时候就叫了停;二来,他对那场谈话中赵苏说的那些事情一句话也不信、一个字也不曾放在心上。此时情急之下,他是真真正正将那件事抛之脑后:“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思秦?”
“没事,随便问一下。”宁思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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