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回的。”我转过去拍拍他背,“等方警官啥时候叫我一声黎哥,我就开。”
“那你这辈子也等不到了。”
虽然是月黑风高夜,不过夏天的风吹起来带着田里的清香,耳边还有蛙跳入水的声音。许久不在田野中生活,难得体验一把也是不错的。
方皓道:“你说孙家明的病来势蹊跷?”
我说是啊,十有八九,可惜我不擅长这个,光是猜测也没有用,不知道怎么解,只能让他呆在医院了,如果有什么问题,医生也好做急救。
“要真是如此,那这人可涉嫌谋杀了。”方警官脚下忽然生风,我差点没一头磕到自己的膝盖,就听他说,“回去再问问围观人群,总有人记得的。”
我道:“你还不如问孙家明。”
作者有话要说:
通常是周四、周五、周六、周日、周二更。
有时可能少两更,上次出门一周,一下子去掉一周存稿。
手头紧【握着存稿舍不得松
希望能和存稿箱坚持的相依相偎【你
第33章 天玉觅龙(五)
当然孙家明要是能说话,早就说了。他一直处在昏沉之中,开不了口。我让方皓打电话给张道长,问他了解这种病症吗?张道长说,这得分很多种情况,有直接用咒术的,有用蛊虫的,他人不在现场还真摸不准。我在那发愁,说谁擅长这蛊术啊,西边儿的东西。张道长说哎慢着,倒是有这么一家擅长的,白家。
我一听傻了。古家的事还没完,又冒出来一个白家。
方皓大约也和我一样,道:“张道长,还有什么家的,一并说了吧。”
张道长便一一道来。
医蛊两家内外白,操纵人心作古影,倒转乾坤寻方术,茅卦两相配张黎。西边有个白家,分为内家和外家,内家主医,外家主蛊。操纵人心说的就是古家,张家道术自成一家,剩下一家卦术,说的就是姓黎的了。我一听,怎么,这黎姓还是老早就挂钩在这卦术上的了,不是老爷子一手江湖打下来的么。
方皓道:“照张道长所说,这手笔是白家人干的么?”
张子青在电话那头道:“不好说。不至于吧。白家人跑这来干什么。”
我不知道白家人跑这来干什么,但是倒确实知道一个姓白的人。我看了方皓,对张道长道:“眼下是否只有找到施术人,才能救人性命。”
张子青说是。“他若心存歹意,恐怕那孙家小子早已没命。怕是给个教训。”
等挂了电话,我心里寻思着,这孙家明把煞星当怂包,这记亏可吃大了。我看了下自己的双手,哎,并不能像张道长一样咻咻咻使几个术法。方皓提醒道:“要不要去现场看看。”
我一听跳了起来,是啊,说不定还能找到点什么。
“你怎么不早说!”
“你倒是看看外面天色再和我说这话。”
哦,是哦。外面月上柳梢头了。
我这心里像无头苍蝇,现如今一下有了方向,便有些洋兮兮:“那咱们人约黄昏后吧。”
“……毛病。”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方皓仍旧骑着那小三轮,蹭蹭跟着赶早市的人,去了昨日孙家明被撞的地方。马路边沿有住户,我与他们询问昨日情况,方皓趴在地上摸索。昨天的刹车痕迹还是挺明显的。孙家明后来那一记磕到了头,地上还残留着点血迹,得亏昨天没下雨。
河边上的人家说:“那后生挺清秀的,开始态度好,我们还以为是个好人。想不到这么辣手的,说翻脸就翻脸。你要说他凶,他也没凶,只是很平静地就突然撞人了。但凡凶一下,我们也早知道了。亏得孙小子反应快,不然这条小命哦,啧啧。”
我说:“他车牌号记得吗?”
那人想了想:“什么六,不记得。”
我又问是什么车,他也说不知道,只知道是黑色的。
依昨日的卦象显示,寻人去东南方。可这东南方范围这么广,这人显然不是本地人,谁知道他从哪来,要到哪去。唯一知道的是他脖间戴了一块价值不菲的沉香木。我走过去问方皓:“趴地上半天,找到些什么没。”
他给我一张纸巾,上面是刮下来的一些沥青。我说什么意思,他说这上面有血样。我说,孙家明的血样要来干什么。方皓道,要是蛊术,显然是当时见了面就下的。你以为施术都能凭空生效,那不都成神仙了。这血迹必然是沾染了那个车主的讯息。你拿这血迹,去问你的乾隆通宝,看看有没有线索。
他说的头头是道,我听的目瞪口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停顿了半天,才说:“方警官你……你很专业啊。”除了专业,我也找不到别的词去形容了。
方同志微笑了一下:“这叫,职业素养。”
我取了沥青回家,方皓自包中掏了半天,给我拿了一柄桃木小剑,正是张道长之前给我们每人做的那一把。他说你沾着,桃木辟邪。我份外无语,我说你出门休假还带着这个。方皓义正言辞道,我这是休假么,就你这自己不惹麻烦麻烦要来惹你的样子,这叫防患于未然!
“你坐还是躺。”
“坐吧。”
“需要找孙家明牵手吗?”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别了大兄弟。”
方警官这才消停。
我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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