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听得入神,脑子里想象着那样子,南边极少有雪就是到了下雪天,也很难有积得很大的时候,也曾经看到过下雪有孩子在那里玩,可是那个时候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忙着做这做那,哪还有空去想那么多:“桂叔的老家也有这么大的雪吗?”
周晓晨被她这一问倒是想起了家乡,她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才说道:“嗯,到了冬季时常也会下雪,不过没有这诗文里写的那样大,诗里写的是在更远的地方。”
“那桂叔和婶婶一起玩过雪吗?”欢喜好奇追问。
被问到这个,施诗不自觉地停了手上的动作,周晓晨也进入了回忆,两人却是同时一笑:“有呢,我和你桂婶小时候一起玩过雪,还做过雪人。”
“哪是雪人,是雪兔子。”施诗在边上回了一句。
周晓晨朝她笑:“你还记得呀。”
“怎会不记得。”那个时候,施诗白那人一眼儿,那个时候她还住在镇子上,到了冬季无课的时候她那月清哥就要回去了,那天正是他要回村子的时候,那天晚上下了大雪原本还以为这人会留下再待些时日,却不想他一心回去,这人临走看出了自己的不舍,便给自己堆了一个好大的雪兔子。
两个人小时候虽时常在一起,能够一起玩雪这样的事却是极少的,也不晓得这江南的冬季能不能有雪:“若今年也能有雪,我再给你堆一个。”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倒把边上的欢喜给晾着了,小丫头转头看看叔再看看婶,虽插不上话儿,可想着今年的冬天与往年不再一样,便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到了晚上,欢喜回到屋里睡,周晓晨这才和施诗有了单独相处的机会,有些话也能够进一步的细说。
讲的还是关于洪家这回接生的细节,之前有小孩子在有些地方不能细问,这会儿才好讲。
施诗也不隐瞒,把当时的情况和处理的方法全都一一细说,“月清哥,这样做,可有不对的地方?”
周晓晨听得很仔细,脑子里将当时的场面模拟了一回,她想了一想才说道:“你做得很好,不然,那洪家媳妇也不会平平安安生下孩子,”说完她顿了一下:“诗诗,上回我和你说过,就是你对接生有兴趣的事儿,你还记得不?”
施诗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点了点头:“记得的,怎么了?”
周晓晨摸了摸下巴,走到她的身边:“我那回就说过的,你在这方面有天赋。”
施诗因他的这个话回想起了接生时候的全过程,说来也觉得怪,她这是头一回亲自接生,可是,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以往她头一回做针线,头一回做糕点都会有种兴奋的感觉,可这一次,她却没有太多这样的感觉,在接生完时,她只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看着那个小小婴儿再看看那虚脱了的母亲,那时候的她是平静的,好像接生这样的事她做过很多次那样的平静。
“诗诗,若下回有人找你去接生,你会去吗?”周晓晨开口询问。
施诗听他这样问这才收回了思绪,她想了想才很是认真的说道:“月清哥,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月清哥你是县令哪能有一个当稳婆的媳妇,这样对你的名声不好。”
周晓晨却不以为然:“我说过的,我不在乎这个的,只要你有兴趣想做。”
施诗还是摇头:“月清哥,若在这里没有稳婆,或和今日这样急着找不到人,那我自然是不会推辞的,可是,若就让我做稳婆,我还不想也不能呢。”
周晓晨不想她会直接这样说,倒有些不懂了:“我看你挺有兴趣的,以你的本事也应该能够处理了。”
施诗不接他的话,只将人拉到了床边坐下,牵过丈夫的大手:“月清哥,救人是好事,可我觉得也不是做稳婆才是救人,就像你,你不是专门的大夫,可是,你把平日里防治的法子教给别人,让他们晓得遇上事了要怎么办,像今儿,那洪家的媳妇,月清哥我听你提过的,怀孩子时不能吃得太多,补得过了那孩子长得太大就难生产,那洪家的娃娃有九斤重,我虽没问但看着也像是喂养得过大的才会这样的胖,你看,你之前教我的书上所写的也不光是接生时候要怎么做,还有不少是在怀孩子时要注意的地方,我想着,是不是也能和你一样,把这些东西教散播了出去,让大家都知道要怎么做。”
周晓晨听了她这个话,心思猛地一动:“你说的是,我怎么就忘记了这个了,当稳婆救不得所有人,过几日我就整理一下,叫人去客栈里宣传。”
“月清哥,这哪能行呀。”施诗被他说得哭笑不得。
“怎不行?”周晓晨不明所以道。
“那酒馆里都是大男人,那又是生孩子的事儿哪里好意思在那大庭广众里宣扬。”施诗白他一眼。
周晓晨一拍额头笑道:“女人怀孩子怎会和男人无关,十月怀胎本就是极辛苦的事儿,男人不懂所以不知女人苦,教会了他们才能让女人们怀得安心,不过,你说的也是,毕竟这事不能在那样公开的场口去说,”讲完她摸了摸下巴,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诗诗,我若是开个女班,让你给那些妇人们教授这些,你可愿意?”
施诗一听就明白了他所想的,她扬眉而笑将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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