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人听到洪格崇来了,纷纷凑了过来。
洪格崇捂着肩膀看了看众人,笑道:“哟,果然是上台,化得比平时录节目还好看啊一个一个的。”
“你不也是?”丁智笑道,“怎么?回来客串?还是你复活了?”
常乐这才注意到洪格崇身上也穿着贴满亮片的华丽西装,问道:“哥你也有节目吗?”
“啊!”高知寒在后头接话道,“你是主持人吧!”
洪格崇松开肩膀,晃了晃手中的手卡,笑道:“正是陛下。”
众人大笑,常乐恍然大悟:“哦对对,我都忘了你是的主持人了——哎?你不是转战幕后了吗?”
洪格崇笑道:“那也是领导安排我就得上啊,台里的春晚,哪个节目的主持不得露个脸?再说我参与了两个节目,地位还是相当高的呢!”
大家哄笑一阵,常乐又道:“你早说,我们就给你也写点戏份进来了!”
洪格崇笑笑:“咱们这个节目是我串词报幕,也算参与啦。”
原来的四人组久未团聚,一时你一言我一语兴奋地聊了起来,袁野和邵进因为当初将他设计出局,这会儿都难免都有些尴尬,赔笑立在一旁,没怎么言语。
洪格崇看出他俩不自在,便拿出主持热场的本事,主动抛出话题与他俩化解尴尬,两人见他不把淘汰的事放在心上,也才舒了口气,放松了些。
聊了一阵,洪格崇才想起自己是来商量串词的,忙翻出手卡与常乐讨论了起来,确定好没什么问题后,又交代了两句过会儿走场的话,便急急忙忙地去了。
原本情绪十分紧张的常乐,因与洪格崇的意外重逢而放松了许多。
此前的节目中,洪格崇一贯是冷静睿智而又成熟稳重,丁智虽然各项全能,整个人却总是游离在游戏之外,高知寒与常乐则是因莫名其妙的感情对决牵制了不少精力,因此洪格崇差不多是四人组的主心骨,也是常乐心里头最强大的靠山。
所以他被算计出局后,常乐一直隐隐地有些不安,不得不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去与邵进斗智斗勇。此刻洪格崇重新出现,一下子让他的心安定了下来,甚至比确定了高知寒对他的心时还要安定。
常乐心中不免感叹,要说踏实靠谱,还是我格崇哥啊。
可刚一冒出这个想法,他就想起洪格崇其实也一直瞒着他自己的真实取向,此前跟他说的那些“糊弄领导说都是游戏里的战术撒的谎”之类的话,其实才是真话。
想到这一层,常乐又不免满脸黑线,立马掏出手机准备好好损他两句。
可拿起手机又想到他还未必知道其他人也都是直男的事实,这样贸然泄密搞不好又对常勋不利,只得恨恨作罢。
晚会的录制还是和常乐此前参与的演出有所不同,毕竟是录播的节目,除了现场的观众外,还要照顾播出时的效果,偶尔出现的一些演出时的失误时都会暂停重录,因此所有人在待了整整一天一夜,直到凌晨才算顺利录完这期“特别节目”。
原本常乐还想着结束之后和好久不见的洪格崇约顿夜宵吃,结果眼瞅着天都快亮了,脑子里困得一团浆糊,也就没再提这事。
到最后晚会终于结束,常乐连看到王崴王斯都兴奋不起来了,一心只想回家睡觉。
这一个通宵熬得,常乐差不多三四天才缓过劲儿来,他对着镜子一边看着自己因睡眠不足而明显受损的皮肤状态,一边玩儿命地拍着补水精华,心中喟叹:老子刚二十岁,怎么连熬夜都熬不起了……
正感叹着,忽然敲门声响起,常乐回头看了看,心中一合计,起身开了门,外头果然是邵进。
“琢磨出战术了?”常乐悠悠地问道,转身脱鞋上床盘了腿坐着。
邵进笑了笑,拉过椅子坐下:“你咋知道我是要找你说这事?”
常乐伸了个懒腰,说:“晚会的事弄完了,你来找我还能是为了别的?说吧,我听听。”
邵进低头笑笑,抬眼说:“我想先问问,你们原本的计划,是要怎么投?”
常乐一笑,说:“投你啊。”
邵进笑着摇摇头:“我知道,我是说,两轮的投票,怎么投。”
常乐想了想,如实答道:“这个还没商量。”
邵进点头道:“我猜,应该是第一轮分散头,第二轮集中归我?为了避免刘兴那样的局面,不会再集中在一个人身上了吧?”
常乐思忖片刻,说:“这次要淘汰两个,也可能直接归另一个人身上。”
邵进颇有些意外:“你们四个能这样商量?有人甘愿出局?”
常乐笑笑,没有接话。
邵进道:“如果你什么都不肯说的话,我怎么跟你讲合作?”
常乐一乐,说:“你要知道,合不合作主动权在我,你又没有什么可以拿来谈判的筹码。”
邵进听了这话,将双手抱在胸前,说:“你就不怕我把所有人都是直男这件事公开?反正我已经签约了,撑不撑到最后对我来说都一样,要是下期就淘汰,那就大家都甭玩儿。”
常乐神色一凛,说:“你公开?你拿什么公开?别忘了我们现在在游戏里,你说的话别人就会信吗?”
邵进冷笑一声:“我敢说这话,就说明手上是有证据的,可不是自己随便说说那么简单。”
常乐心中一紧,虽然他认为的“所有人都是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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