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一边点头一边拿拐杖朝我靠近:“你的名字叫肖继哲,我说的对吧?”
“是,但是你怎么会——”我很惊讶,这位老伯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布萨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的房子就隔着布萨家两条道。”老伯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释说,“我是艾德·萨斯特。”
“啊,原来是艾德爷爷。”我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是谁了,艾德·萨斯特是布萨爷爷的好友,一直很照顾布萨一家,以前布萨寄给我的那些照片里就有他,难怪看着这么眼熟。
“来,孩子。”艾德笑了笑,忽然拉起我的手说,“我有东西给你看,跟我来。”
虽然有些疑惑,可我还是跟着艾德去了他的家。艾德的家和这里大部分的人家都一样,有着浓厚的英伦田园气息。只不过艾德这里似乎是少了一份人气,整个屋子里显得分外的冷冷清清。进了正厅,眼睛里看到的净是许许多多的相框挂在墙上,或是摆在家具上,总之是哪里能挂能放,哪里就会有像框。
可是,非常奇怪的是,在那些像框上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影在上面,只有一些空白的背景或是单纯的风景,似乎都是只是放了一张风景照在框里而已,谁会在自己家里挂上这么多的风景照?这真是有些怪异。
我没有时间去开口问艾德关于这些相框的事情,那艾德像是百米冲刺一样的拽着我往楼上走,根本没有时间说话。他这个人看上去年纪挺大,可是手脚劲头却很厉害,我被他拽着一路向上,直接就来到了二楼,在一扇已经锈迹斑斑的怪异铁门前停了下来。艾德回过头来放开了我,说道:“你等在这里。”说完,艾德就推开门走了进去。我没有看到里面的情景,那里面是一片漆黑,根本就看不到东西。
在门口等了五分钟左右,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看的时候,艾德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个积满了灰尘的小木盒子。艾德把那小木盒子递到了我手上,说道:“这个你先拿回去吧。你记住,无论如何都要相信自己的眼睛。”
虽然觉得这件事情发生的有点莫名其妙,但我后来还是揣着那小木盒子离开了艾德的家。而在当天晚上,当我摆脱一天的劳累之后,洗过澡的我就在笔记本电脑前坐了下来。正思忖着要给我母亲发个邮件的时候,突然看到放在桌子旁艾德给我的那个小木盒子,出于好奇,我便打开了那个小木盒子。
在盒子里,除了一些老旧的相片,就没有别的东西了。我觉得很奇怪,因为那些照片都是一些拍的很奇怪的照片,那有点像是一边快速移动相机一边拍下的东西,我的第一反应告诉我那似乎就是一些拍糊掉的照片。但是在模糊之中,竟然可以看到一些模糊的脸来。仔细一看,发现那些脸都是一个人的。但我很肯定的是,那张脸绝对不是艾德的。那张脸,应该非常很年轻,应该跟我现在的年纪差不多。我翻看着那些照片,没有留意到,我半掩的门被无声的推开了,是布萨养的猫。
那只猫叫‘阿夕’,全身都是白色的,一只一岁大的波斯猫,不怎么喜欢粘人,反倒是很喜欢捣蛋。我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它就把我的旅行箱给抓出了好几道爪印,当时我就给它起了个外号叫‘捣蛋夕’。
“阿夕!”当我发现它的时候,它已经身手敏捷地窜到了我的电脑前,把那个盒子还有我放在外面的其它照片全都给拨弄到了地上。
我赶紧一把抓起它,不理会它的反抗,直接丢出了房间,关上门。当我再回头去捡那些照片的时候,忽然间我看到那个小木盒子倒翻下来之后从里面掉出来了一把钥匙。那是一把样式极为很古老的钥匙,钥匙上还镶嵌着一颗墨绿色的小钻石,初步判断,那应该是一颗猫眼石。
“嘿,肖!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了,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房门被敲开了,从门外探进来一个深褐色头发的女人,她是布萨的妻子珍妮,是个很温柔的家庭主妇,“楼下有你的电话,是艾德爷爷打来的。”我哦了一声,顺手把钥匙揣在了自己口袋里,便跟着珍妮走下楼去,布萨正好端着一碗麦片,一边吃一边站在楼梯扶手那问我:“肖,你什么时候见过艾德爷爷了?”
我有点尴尬的耸了耸肩:“今天早上跑步的时候。”我转身去客厅接电话,刚拿起来,我就先回头看了看布萨和珍妮,他们两人都已经进了厨房。
我这才接了起来:“喂?”
“看到那把钥匙了吗?”电话那端传来的声音果然是艾德的声音,此时的声音在我听来似乎有些奇怪的感觉,但是我一时之间也描述不出来那具体是一种什么感觉,只觉得艾德的声音就像是遥远的宇宙里传过来的几亿光年的声音,空洞、遥远,甚至是让我抓不住它一般。
“是的,我看到了,但是这把钥匙——”
“明天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去墓地找一个名叫艾文爵士的坟墓,你用这把钥匙去打开那个墓碑上的一扇小门,把小门里的东西带回来。”说完,艾德咳嗽了下,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便已经挂了电话。
“墓碑上的小门?艾、艾文爵士?”我碎碎念叨了下。
虽然不知道艾德让我做这件事是为了什么,但是也不知是不是鬼使神差的,我后来竟然照着他的话去做了。
第二天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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