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和莎曼莎相识的并不久,却打从一开始就对莎曼莎有一种莫名的好感,若是这辈子能成为朋友倒也不是一件坏事。在埃萨坦尔,我与莎莉的相处,让我感觉到有这样一个乐观开朗的姐姐,那妹妹必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起码就我目前的接触来看,莎曼莎在我心里的形象还是非常好的。只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却为了救我而牺牲自己,这值得吗?我——值得她这样吗?
“也许……”我木然的开口,寻求自我安慰,“她没事……对吗?”
艾文听到我的声音,转过头来,微微笑了一下:“恩。”他伸手在我的脑袋上轻轻抓了几下,又说:“我们吸血鬼的寿命很长,比人类长,一点伤是要不了我们性命的,肖……”
我把脑袋埋在我的膝盖里,没有再出声……
我不知道在艾文的庄园里住了几天,当我有意识的时候,艾文他们早已忙碌起来,虽然安瓦尔此时已经不足为惧,但是我们也不能松懈对他的搜寻,另一方面,在埃萨坦尔的战斗还未结束,我们还要回到埃萨坦尔去对付安瓦尔的那帮跟随者,帮助艾文重新夺回埃萨坦尔的领导权和教皇之位的继承权。
漫无目的的我只身在庄园里散步,我回想起之前的种种事情,忽然下意识的停下脚步来伸手摸了摸脖颈上和手腕上的疤痕。这个感觉告诉我,那全部都是事实。伤口已经愈合,愈合的还挺快,结痂之后就没什么事了。若是放在以前,我恐怕连想都不会去想这类不切实际的事情,什么吸血鬼,我压根就没去思考过这个种族是不是真的存在。
今天的天气分外的好,阳光普照,令人感到非常的温暖。英国的冬季其实并不算冷,偏干冷,这点跟中国的北方有点类似,只是,在英国你只需要披上一件外衣,安静地坐在室外,沐浴冬日的阳光,再品一杯热乎乎的咖啡,那感觉甚是小资。我在庄园的庭院里坐了下来,这里被打扫的挺干净的,座椅上都没有残雪,也没有冰霜,看来一大早就有仆人来清扫过了。坐着没多久,一个仆人就端着刚泡好的热咖啡来了,我谢过了他,喝上了一口热咖啡,顿觉心中的抑郁少了些许。
中国人有一个良好的秉性,那就是念情。莎曼莎为了救我而被安瓦尔重伤这件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若是莎曼莎安好无事,那我便可放心,若然……我于心何忍?
刚散去的抑郁,此时又被我一想给带起来了,对着自己苦笑万分。
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很细小的声音,我循声找了过去,竟然在树林间看到了一个人影!那是——一个女人?!莎曼莎?!我来不及细想,当即便朝着那人影奔了过去,我想知道那是不是莎曼莎!在树林间跑了些许时候,却连个人影都没有见到,难道是我眼花不成?
正四下找着那人影,忽然我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还未来得及回头,我就感觉到背后一阵剧痛,随后我便不省人事……
当我醒来的时候,眼前的景象似乎像是凌晨起雾的时候,只是这四周的景致似乎有些眼熟?对了,我想起来了,这里是——艾文墓所在的那个墓园!我怎么会回到这里来的?这里距离艾文的庄园还有很长的路,我是怎么来的?难道说我在做梦吗?
可是——
“啊!”我用力的掐了我自己的大腿,腿上的疼直白的告诉我,这一切不是梦。
“我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我奇怪的看看四周,看天色完全分辨不清是凌晨还是傍晚,天色阴沉沉的,仿若那暴风雨前的阴霾。我朝着艾文的坟墓走了过去,我看的真切,这里确实就是那个墓园,来过好几次,绝对不会记错。那我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完全没有印象,我只记得——我回忆了下晕倒前的事情,对了,我是看到了一个人影,追进树林里,之后好像是被人打晕了。
那是什么人把我带到这里来的?我正疑惑万分,忽然看到艾文墓前好像躺着一个人,我走上去一看,那是莎曼莎!?
“莎曼莎!?”我扑了过去,伸手摇了摇她的肩膀,可是她一动不动的安静躺在地上,双目紧闭,脸色惨白的非常摄人,而她胸前还是一片血迹,肩膀上还是那几道深深的爪印,触目惊心。我惊觉的往后一倒,身后却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她死了。”
我惊吓间一转头,安瓦尔正冰冷的俯视着我,他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隐忍的怒气。我错愕间调匀了自己的气息,转过头再去看莎曼莎,我伸手往她鼻子下一探,确实没了呼吸,莎曼莎最终还是为了救我而死了吗?我心底的哀伤正要涌出来,脖颈后却突然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道,直接将我往后面扔了足足有三米远。
背部传来被地面摩擦引起的疼痛,让我眼角的泪水忍不住打滚,那是混杂了心中的悲痛,我强忍着疼痛,爬起来,重新站在安瓦尔面前。
安瓦尔阴冷的脸让我不寒而栗,他的脸色非常苍白,身上的血迹也还没有清洗掉,应该是伤的不轻。“她是因你而死,你是不是该付出点什么?”安瓦尔一字一眼的说道。“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过来问道。
安瓦尔鼻子里哼了一声:“莎曼莎为了救你才死,那是我最爱的女人!”
“不!”我吼道,“莎曼莎不光是为了救我,她还为了弥补你的过错!”
安瓦尔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我有什么错!你个人类,最好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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