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苏臻的语气很轻蔑,“你觉得他真的喜欢我?”
吴桐沉默,这个谁都说不准,毕竟他们谁也不了解南慬。
“不管喜不喜欢,他都要被你伤透了。”吴桐最终下了这么一个结论。
风声突然变大,遮挡的南慬的松树狠狠地摇了几下,松针直接打在了他脸上,刺得发疼;南慬揉了揉脸,显然有些不高兴,他想走近些以便听得更清楚,却在走了几步后就突然愣在了原地。
不远处那两人,不知说到了什么,突然朗声笑了起来,苏臻直接伸手抵着吴桐的后脑勺,凑上前去亲了一下他的嘴角,而吴桐居然没表现出抗拒,只是抹了抹嘴角,又说了一句,接着两人又笑起来。
那一刻,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内心深处轰然倒塌,空气瞬间安静下来,听不到任何声响,甚至连“呼呼”的风声也丝毫没有察觉。再回过神来时,南慬已经走到了宿舍门口。
过了熄灯的时间,各间宿舍一片漆黑,只有走廊和一楼大厅的等还亮着,舍管正准备锁门,见到这个点才回来的人,张嘴就开始骂,南慬对他的叫骂声置若罔闻,径直上了楼。宿舍还开着门,大概是在等他们回来,南慬推开门走进去,看到柳卿华床上亮着台灯,他什么也没做,就坐在那里。
见南慬进来,柳卿华笑了笑,道:“回来了。”
那一瞬间,南慬不敢去看他的眼,胡乱的应了一声,立刻爬上床盖上了被子。不久后,房间里唯一一盏灯也熄灭了,房门也被锁上了,一直到第二天清晨,那两个人都没有回来。
理所当然的,苏臻和吴桐的关系有所改善,没人知道具体细节,但只要他们两个不见面就掐,一起出现还是挺赏心悦目的。
完全相反的就是南慬了,他已经很长时间没跟苏臻说过话了,两人似乎回到了不相识的时候,这次的问题倒不是苏臻,而是南慬了,他开始有意无意地躲着苏臻。开始苏臻还觉得大概是自己前段时间没搭理他,在这自己闹别扭,可时间一长,内疚心理就转化为了厌烦,要知道,苏臻从来不是个有耐心的人。
于是那天在学校里,当着诸多同学的面,苏臻就发起火来。
桌子连带课本被一起掀翻在地,还累及了南慬前座的同学,巨大的声响惊得周围的人连忙散开,教室内的人也都禁不住往这边看热闹。苏臻将南慬按在墙上,冷眼注视着他,可南慬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毫不避讳的看回去。
“你差不多行了,又不是小女生,矫情什么!”苏臻强压着怒火说道,他最见不得这种对什么事都好像漠不关心的人了,尤其讨厌自己得不到回应。
越想越生气,苏臻一拳打过去,贴着南慬的头打在了他身后的墙上,南慬依旧看着他,眼皮都没眨一下。
“你觉得你很厉害吗?”苏臻怒极反笑,“你就是个只能依附别人而活的寄生虫!旧的宿主不在了,你想换成我吗!”
听到这个比喻,南慬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瞪大了眼,反而抓住他,急切的问道:“你调查我?”
苏臻扯过他的手就把人推倒在地,像是嫌脏一般抹了抹手,冷冷道:“你算什么东西,也值得我调查?”
猝不及防的被推开,南慬直接摔在了桌子上,后背狠狠地撞在了桌子的棱角,南慬闷哼了一声,瞬间就出了一头冷汗。
“你真让人恶心。”留下这么一句话,苏臻走了出去。
见苏臻离开了,周围的同学立刻上来帮他扶桌子、捡书,南慬的眼神却愈发的冰冷,仿佛能射出冰箭一般;他用力一推,又把刚被人摆好的书推翻了,突然吼道:“谁都不许捡,滚!”
说罢便往教室外走,被吴桐拦住。
“等等,你冷静点。”
南慬毫不犹豫甩开他的手,瞥了他一眼,吐出两个字:“骗子。”接着便跑了出去,留下吴桐愣在原地,和满地的狼藉。
接下来的课和晚自习,南慬都以生病为由请假在宿舍休息,但他却换下了校服,偷偷跑出了学校。
正是吃晚饭的时候,校门周围全是小吃摊,南慬随便买了些填饱肚子,便沿着街道一直向前走去。
一中建在离市中心较远的郊区,路上基本没什么车辆,路灯也很稀少,隔很远才看见一个,散发着可谓是可怜的光芒;渐渐地,汽车的鸣笛声清晰、频繁起来,再抬头时,南慬已经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了,他想找个地方坐下,却发现街边的长凳都坐满了人,便随处找了个花坛,坐在旁边的大理石台上。
大理石很凉,坐上去有些刺骨,风也很凉,吹得人禁不住跺脚。南慬抬头看着天空,夜幕中只有零零散散几颗明星,月牙散出淡淡的光晕,天还算清澈,总不是前段日子的乌云密布。
街上的行人逐渐多了起来,吵得人有些心烦,但南慬又不想回学校,只好忍耐那群行人。不远处一个奶茶店,门前围着一群人,店内冒着丝丝热气;南慬掏了掏兜,想拿钱去买杯奶茶,却摸到了一张纸条,拿出来一看,上面写着一串数字。
这件衣服,还是上次去酒吧时苏臻给的,后来南慬想还给他,却被拒绝了,只好自己留下来,现在回想起来,这张纸条,似乎是那时一个人塞给他的。
鬼使神差的,南慬居然拿出手机拨了这个号码,等南慬回过神来想挂电话时,那边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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