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年关,京城里外来的打工者渐渐的返乡,从腊月二十三之后,大街上的行人就日渐稀疏,小米粒的家比较远,坐火车又倒汽车的,要走一天半才能到家,所以二十四这天,姚远就给她们都放了假,每个人各包了一个一千元的红包,高高兴兴的回家过年去了。
屋里一下子变空了,如姚远的心,‘年’真不是一个人过的节日,尤其是有了康桥之后,无形中对他就有了依赖,虽然平时对他的死皮赖脸很不待见,但是这种时候还是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聒噪一些比较好,那样就不至于感到孤单,也不会矫情的伤感想落泪,可是,和康桥的未来到底是怎样的呢?能顺利的走到一起吗?他的家人真如他所说接受了吗?
为什么自己是这样的出身?为什么亲生父母要抛弃自己?为什么养父要去世的那么早?为什么自己要是个同性恋?为什么要执着于同一个人12年?如果没有这些为什么,是不是就是另外一个姚远,过着另外一种生活,可能有了妻子和孩子,过着美满的生活,年三十的晚上也能一起包饺子咬福,领孩子放烟花,陪老人看春晚……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出身而缺失了人间这么多美好的东西,老天爷,你救了我两次命,同样也让我失去了很多。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起来开始收拾东西,他习惯了做什么事都提前做好准备,免得到时着急乱了手脚,其实说来也没什么好带的,就是一些随行的衣服和日用品,给朋友们的礼物回家买也行,又不是从国外回来,东西都差不多没什么稀奇的,没必要大老远的从北京往回带。他只是不想一个人在这个屋里闲着,平时没什么感觉,倒是很喜欢独处和清静,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特别的孤单,特别的怕静,就想找点事儿做,快点打发掉时间,于是把衣服一件一件的从衣柜里拿出来,本就是整齐的,还是打开重新折了一遍,然后放到行李箱里,最后把康桥送的那两个情侣杯也放在了里面,看着那一对遇热就变色的杯子,姚远的幸福溢满了嘴角。
论浪漫,康桥要强于他百倍,在这方面他欠缺的太多,单调,死板,他认为一个喝水的杯子,树脂的也一样,没必要花心思弄这个,觉得这都是女人干的,男人的心思不要过细,然而康桥这个纯汉子却没事总是想着怎么讨自己开心啊,给他买个什么小东西啊,什么各种周年啊,总之找个理由就能把你的兴趣挑起来,不接受,不服从,那是坚决不行的,并且时不时的还要考你一两句,什么分开多少天了?同居多久了?甚至是第一次接吻是几月几号都要问,答对了,有奖励,答错了,要惩罚,反正奖励和惩罚的内容都一样,都是康桥占便宜,后来姚远意识到这一点,提出了抗议,最后还是抗议无效,依例执行,其实对康桥所做的这一切,他还是很受用的,但嘴上还是对此不屑一顾,没办法,谁叫自己是个女王呢。
衣柜的最底层,放着那个铁盒子,打开,那枚戒指还静静的躺在那里,和此时的他一样,形单影只。
拿在手里,o ce,无论这枚戒指套没套在手上,他的人,他的心一时一刻都不曾改变过,也不曾在那个人的身上离开过一秒,无论是过去的10年,还是分别后的两年,呈现在大家面前的始终是两个姚远,一个是大众化的,一个是真实化的,可能只有夜里的时候那个真实的姚远才会恢复原身,才会有空从角落里拿出那个属于康桥的记忆轻轻的翻动一下,那时的自己不敢去深想,刻骨揪心的疼痛,有多少次梦里把枕头都哭湿了,康桥被人带走的那一幕成了这几年亘古不变的梦魇,只要他们之间吵架,分开,这个梦都会准时的出现折磨着他,自己都纳闷这是着了什么魔,中了什么邪,可能是自己太在乎了,怕失去,精神高度紧张才造成这样的吧。
姚远有时在想,如果他们不能在一起,就算自己不能熬到生老病死,也会被这个梦活活的折腾死,这个梦就是康桥对他下的一个毒咒,一辈子都解不了。
“既然甩不掉,那就套一辈子吧。”姚远把戒指戴在了右手中指上,走到窗前,借着阳光抬手看了半天,还是那么的漂亮,那么的夺目。
“真漂亮。”
猛回头,康桥带着一身的凉气正眼含微笑的站在卧室门口。
“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说晚上的飞机吗?”姚远把手藏于身后纳闷的问道。
康桥扔下手提包,没有着急回答他的问话,而是几个大步走了过去,吻住了他的唇,冰凉的气息迎面扑来,让姚远有些措手不及,被逼退靠在了墙上,一股薄荷般的清凉味道从康桥的唇齿之间流进了姚远的口腔里,让他一阵深陷迷惘,喃喃的倾诉着这些天对他的思念,“宝贝儿,我想死你了。”
“啊~~你,你咬着我了,轻点,轻…点。”
“宝贝儿,想我没?”看着姚远红红的脸庞,康桥真不想撒嘴,可是想着一会儿还要去咖啡店里安排工作,还是暂时放过他吧。
姚远双手环在康桥的腰上,对于这个人突然的回归心里当然是满满的幸福和高兴,也为他这些天对他的想念画了一个圆满的句号,他没回答,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像个孩子一样把头埋在了他的颈窝里,有激动,有委屈,有依赖,有想念,有不可不说的爱。
“怎么了?”姚远很少主动的亲近他,尤其又是这样亲昵的主动,康桥有些蒙,又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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