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逸:……
他这边眉头直跳,电话那边蒋明流还跟做贼似的:“喂?喂,徒弟弟~你~还~在~吗~”
突然觉得脑壳有点疼。
蒋明流:“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专门讲这种课的培训机构。”他自言自语一般:“这种东西我还需要他教么?教怎么用tt?”
姚逸不说话,蒋明流又好奇:“徒弟弟你听说过不?”
姚逸心想我不仅听说过,我还认识创业的那位“学长”,就住我们楼上。
蒋明流也不介意他总不说话,思维跳跃的飞快:“话说你有没有女朋友?”
姚逸沉默片刻,答:“没有。”
蒋明流浑不在意,安慰他:“哦…也对,你还小嘛。”
姚逸:……
如果不是不方便说话,他真的很想问一句当初是谁咋咋呼呼炫耀“徒弟弟居然是学长简直好腻害”的?
秦书也吃饭去了,临走时邀蒋明流,蒋明流没应,准备吃外卖。
他习惯了吃外卖,有时候是自家五星酒店做的,有时候也是快餐汉堡,没什么忌口的东西。
这边姚逸倒是被夏霆灌了一肚子海参排骨汤,他们在寝室偷摸着用的电饭煲,本来准备晚上吃的。蒋明流听说后十分羡慕,抱怨他爹没给他生半点厨艺天赋,进厨房如同进战场。
姚逸也不会,但是他突然想到蒋明流那个羞羞答答的舍友,那个人说不准会做,不过这话肯定不能说。
蒋明流下午三四节还有课,絮絮叨叨许久终于挂了。
姚逸一点睡意被他折腾到爪哇国去,寻思没什么事干,突然有种去偷窥的冲动——鉴于刚才那人说看见他了,可是他自己对此毫无印象的遗憾。
蒋明流说他下午是公开课,选的初级日语。巧的是封思远当初也选过这门课,混学分的玩意,最后□□老师都提前一周写在黑板上,教室随便进出的那种。
不过那时候他们还是新生,不知道这“传统”,封思远平时根本没上过课,也没什么朋友,不知道答案已经公布了。
还是夏霆琢磨着这种大课考试不可能严,他就死乞白赖拉着姚逸一起去考试,心想能“变通”就“变通”,不能就听天由命。
姚逸提前去旧书屋买了本教科书看半天,凭着以前一点自学的基础,最后还真给他考过了——这约莫是这门课里最货真价实的七十二分,可惜老师不知道。
姚逸下床的时候全宿舍都行注目礼,夏霆从书本里抬起头,见他翻柜子找东西,忍不住问:“找什么?”
姚逸:“我那本初级日语的书放哪里了?”
夏霆不确定,站起身:“好像在我这里……我上次拿来看来着。”
姚逸瞥了眼他的书柜,语气十分嫌弃:“真乱。”
夏霆气乐:“你那里就整齐了?刚才是谁柜子门一开书都掉出来的?”
姚逸丝毫没有心虚,理直气壮的秉承着他的地盘乱成猪窝都可以,但是宿舍其他地方必须干净的作风。
……好在他也没真到那个地步,一般情况下还是挺干净的。
因为夏霆不跟他打竞技场,董乾正无所事事的看b站,闻言好奇:“你找那个书干什么?”
姚逸:“突然想去上日语课。”他面不改色:“拓展一下我人生的宽度。”
夏霆用“老子信了你的邪”的眼神看他。
姚逸八风不动,董乾一拍大腿:“我也去。”
夏霆:“……”
董乾解释:“听说两节课有一节半是看电影。”
于是两个人夹着一本书出门去了,董乾还准备带一袋瓜子,在夏霆的抗议声中换成花生。
他们压根连在几楼几号上课都不知道,最后还是打电话给夏霆让他去问问手底下小孩的。
好不容易摸着地方,是个大型的阶梯教室。姚逸走后门进去环视一周,没有发现蒋明流的身影。
蒋明流少说也有一米八八,坐着也是鹤立鸡群的那种,不可能在人群里藏得住。姚逸十分怀疑那货根本没来上课,顿时萌生退意。
然而老师已经来了,站在台上看着,董乾颠颠的跑去占位置,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坐下,深刻反省最近总是没事给自己添堵的行为。
董乾占了靠窗最后一排四个座位,老师在台上念着日文,下面大半是新生,还颇为配合的随着他念。
剩下零星凑学分的划水老油条都不为所动,打游戏的打游戏,看的看,连本书都不带,就等着看电影。姚逸也不端他那四平八稳的坐姿了,直接趴倒睡,受伤的右手搁在脑袋前面。
他的手指很长,又直,指甲修的很是整齐圆润,最有特点的是还十分柔软——所有手指都能后弯九十度以上,小指甚至能和手背圈出一个框来,乍一看像骨头断掉似的。
董乾游戏打闲了,就去拽他胳膊拨弄手指玩,还拍照片给夏霆看。姚逸被他掰来撇去折腾也不醒。
说起来他似乎一直很困,不知是不是身体不好造成的,他妹妹也是,那妮子还带着牙套,上高数课小鸡琢米磕了一嘴的血也没醒,高数书上到处都是血印子,惨烈的一塌糊涂。
姚逸花半个钟头睡完一觉,晕晕乎乎醒来,支着头捂着脸又缓和了好几分钟,方才猛地倚在椅背上呼出一口气,眯着眼去拿桌上的咖啡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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