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研律红着脸摇摇头。
叶书延笑呵呵:“刚才门口都没听你叫我爸爸,一会儿再罚你。”
何研律向叶奕行求救地望去,叶奕行朝他眨眨眼,意思是别担心。
入座的时候,叶书延强制让何研律坐在自己边上,文敏挨着叶书延另一边坐下,叶奕行正想坐到何研律旁边,却被他爸喝了一声:“坐你妈边上去。”
(=_=)“哦。”叶奕行坐下后,看到何研律投过来同情的一眼。
叶书延又对柳姨道:“小柳,拿两瓶98年的波尔多红酒来。”
叶奕行听到这句话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自己的酒量不怎么样,何研律更不用说,人多的时候还能装醉充傻,现在完全是一对一喝……
“爸!何研律不能喝酒!”叶奕行急道。
叶书延摆摆手:“不碍事,今天我开心,稍微陪我喝几杯。小伙子怎么能不喝酒,酒量都是练出来的!”
这可喝不了几杯,一杯下去丫就倒了啊!
叶书延又瞪了他一眼:“你也要喝!敏儿你盯着他,别让他赖去了。”
叶母点点头,又柔声对何研律道:“小律,想吃什么让你爸拿给你,想说什么也可以一边吃一边说,我们家饭桌上没那么多规矩,你随意点儿就好。”
何研律“嗯”了一声,棕褐色的毛衣衬着他灯光下如雪的肌肤,脸颊上自然的红晕让他看起来腼腆又乖巧。
柳姨和傅叔跟着一起坐下用饭,一家人来来往往闲话家常,好不热闹。
刚开始斟了酒,碰了杯,叶书延只允许何研律抿了一小口,体贴道:“吃点东西垫垫胃,否则容易醉了。”
叶奕行一直留意着父亲对何研律的态度,越来越觉得他爸的父爱可以在何研律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了!
晚餐过了一半,何研律就被喂饱了。
叶书延还在不停地替他夹菜,尤其是那道糖炒莲藕,据说是叶书延的拿手菜,也是他唯一会做的一个菜。叶奕行从小到大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个,那藕甜得连藕味都吃不出来,感觉就在吃糖,而不是莲藕。
却没想到何研律很喜欢,并不是假意逢迎,叶奕行能看得出,每次吃完舔舔嘴唇是何研律喜欢吃某一样东西的象征。
只不过现在他饱了,再吃不下,推拒着向叶书延摆手。
叶书延便让他喝酒,灌了他一杯十年份的红酒下去,何研律恍惚了,眼前如流光溢彩,华云彩羽,翩若斑飞。
不过也亏的这酒,何研律彻底放松下来,叶书延再让他喝,他也能自然而然地撒娇讨饶。
都说商场无父子,叶书延玩的是酒场无父子。
叶奕行正想替何研律挡酒,被文敏拦住。
她在儿子耳边轻声道:“你跟我来一下。”
叶奕行郁闷地跟着母亲来到偏厅,文敏示意叶奕行坐下。
叶奕行被母亲的严肃和正式搞得有点懵,以为是不好的事,发悚道:“怎么了?”
文敏说:“别紧张,我来跟你谈何研律的事情。”
叶奕行低着头沉默了一秒,然后抬眼认真问:“你反对我和他在一起么?”
文敏反问:“我反对你就会跟他分开么?”
叶奕行的眼眸里有深刻的挣扎,他的拳头紧紧地捏了起来:“妈,我活了二十岁,还没做出过让你对我特别失望的事情。何研律……我是真的爱他,我离不开他……如果你在意他是个男的……”
文敏打断他道:“我没说反对。”
叶奕行稍稍松了一口气,却纳闷了:“那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知道,你跟他在一起的决心有多大。”
“决心?”
“你们的事我早就已经知道了,包括何研律的身世,何研律的生父跟你爸有些旧恩怨,虽然莫凌峰对何研律没有尽过什么父责,也无从管待何研律的人生。但是,在法律上,他对何研律有权利,因为他们有血缘关系……”
“这有什么?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面,何研律也不喜欢他。”
文敏叹了口气:“你还小,考虑不了那么多也难免。可以这么说,如果何研律出了些什么意外,你叶奕行,还有我们所有人,对他都没有支配权,何研律的法定受益人是莫凌峰,退一步说,如果莫凌峰不在了,那么跟何研律关系最亲的,是莫凌峰的儿子莫研泽,他们有血缘关系。”
叶奕行的脸色一白,摇头说:“何研律不会出什么事的。”
文敏道:“这只是普通人乐观的态度。以后你要撑起这个家,你要独当一面的时候,你不得不考虑得更远、更深。那种事情,并不是不可能发生,你若心存侥幸,三、四十年后,何研律如果忽然躺在了医院里,你叶奕行连替他签字的权利都没有;或是出了什么事故,何研律这辈子的所有财富,不论是你给他的,还是他自己的,包括他死后拥有处理权的人,不是跟他生活了三四十年的你,而是那个莫研泽,不管你有多爱他,这些,你能理解么?你能忍受得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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