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冷眼扫过去,艾薇拉噤言。
看了好一会儿,艾薇拉耸着肩膀问:“所以你昨天连夜找我支招就是想追求他?不过他戒心很重,对了,他喜欢男人?”
“他喜欢我。”
艾薇拉翻白眼,“如果你喜欢他,你应该告诉他住在学校公寓比在外面租房更好。他看上去很乖巧,像只软绵绵的兔子。”
艾薇拉是lcf的大三生,性格好动爱玩,玩起来又很疯。行为颇为符合她玩艺术的身份。她清楚市中心这边的住宿环境,那些老油条总是喜欢欺负新生,尤其是中国人。
学校宿舍的住宿费确实很贵,但在伦敦而言已经相当划算了。毕竟他们的安全很有保障。如果是在外面合租,很大可能碰到不合心意的室友,如果那个室友还很爱仗势欺人的话。那么宋朝过得绝对不会很快乐。
当然艾薇拉不会住学校,她在外面租的是单人公寓。比学校要贵些但很自由。学校里面有很多规矩尤其是半夜三更的警报演习绝对能令人抓狂,更奇葩的是明明知道是演习如果置之不理还会被处罚。
“他不听我的话,执意而行。”
艾薇拉发出很大的呵声,“如果不是你放任,没人能拒绝你的安排,更恰当的说法是没人能拒绝你的意志。艾伯特,你想干什么?”
尽管艾伯特总是一副温柔好商量的样子,营造出有求必应的形象。然而作为他的同胞姐妹的艾薇拉很清楚艾伯特骨子里就是个独裁者。艾伯特的能力和手腕足以令其他人在乖乖的按照他的意志走下去的同时还能觉得是自己赢了。
艾伯特温和的警告艾薇拉:“别因为好玩去接近宋朝。他会吓跑。”
“好吧好吧。但是……”艾薇拉转着眼睛,灵活俏皮:“祖母想让我陪同比利时的黛罗拉夫人参观城堡……”
艾伯特似笑非笑的看着艾薇拉,“也许你忘了我可以随时撤回那个一年无底限花销的承诺。”
艾薇拉瞪眼:“你不能这么做!!”随即瘫下肩膀,有气无力的说:“好吧好吧,我去陪着那个挑剔的黛罗拉夫人。到时满脑子都是‘天啊!’、‘哦不!’、‘我的主!’回来之后我绝对会被洗脑。”
艾伯特无视艾薇拉的痛苦呻吟,启动车子回到南肯辛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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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每天按部就班的上课、去图书馆,固定时间和家里通电话,然后就是面对艾伯特的每日一邀。这天,宋朝和艾伯特分开,拿着他给的一枝妖艳玫瑰回到公寓。
钥匙插进自己房间的把头里,一拧发现门自己开了。宋朝疑惑,难道离开的时候忘记锁门了。打开门,嘴角的笑意凝住。宋朝大喝:“你干什么?!”
在宋朝房间里的是一起合租的室友,一名身高一米八五的美籍男子威廉姆。威廉姆擅自闯进他的房间并试图撬开他的行李箱。
一见宋朝,威廉姆一开始慌张,但他意识到公寓里只有眼前这个瘦弱的亚裔男子。他很快镇定下来并若无其事的耸肩:“我走错房间了。”
“走错?”宋朝冷笑:“我记得我离开的时候门是锁上的,请问你是如何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走错房间了?”
威廉姆狡辩:“也许你记错了,你并没有把门锁上。”
宋朝冰冷着一张脸,死死的瞪着威廉姆:“我的记忆力还没有退化到这种地步。”
威廉姆嗤笑:“我可没有你的钥匙。”
“你偷配了我的钥匙,威廉姆!”
这所公寓的钥匙上都配有一串英文字母,eg法律中不允许这类钥匙被私自配置。所以如果威廉姆有宋朝房间的钥匙,这就说明威廉姆偷配了钥匙。他触犯了法律。
威廉姆脸色一变,心虚的推开宋朝,嚷嚷道:“滚开!狗杂种!老子没空跟你瞎逼!”
宋朝拉住他,“你必须留个说法!否则我会报警。”
威廉姆一掌把宋朝推开,他的力气很大。宋朝的背部直接撞到身后的鞋柜上,疼得他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威廉姆见状,颇为鄙视的哼了哼,嚣张的转身。
恰时方亚博打开门,一见这情景皱眉,问:“怎么回事?”
方亚博把自己房间里的药酒拿出来给宋朝擦伤痕,威廉姆已经离开去外面鬼混。宋朝把来龙去脉讲清楚,满心以为方亚博会站在他这边讨伐威廉姆。
没想到方亚博只是推了推他鼻梁上的眼镜,说:“我想威廉姆的确是不小心走错的。”
宋朝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我记得很清楚!我离开的时候把门锁上了,而且难道他发现自己走错房间之后不应该是立即离开吗?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他正试图撬开我的行李箱!方亚博,威廉姆在偷窃!”
“那么你丢了什么?”
“没有……但是倘若我没有及时回来——”
“没有丢就证明威廉姆偷窃并不成立,不是吗?”
方亚博高高在上的看着宋朝,眼镜反光,一片冰冷,全然失去开始温和无害的伪装。他说出口的话令宋朝遍体生寒。
“你想包庇他?”
“没有包不包庇的意思,威廉姆没做偷窃的事。我没必要包庇他!”
宋朝此时才理解艾伯特说他太草率是什么意思,他的确太草率了。随意相信方亚博签下合约,对室友人品一点都不了解。他不过是个刚来的,方亚博怎么可能会帮他而去得罪威廉姆?说不定他还恨不得自己走。
反正租金是不会退的。
宋朝咬着唇,瞪着方亚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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