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兄,你看那里!”昊蚩一脸新奇地指向前方一处高台,只见其上一人双指一点,身旁一副画中的青龙忽便自画上冲出,化作一条火龙腾空而起,轰得一声巨响,在空中留下一片星火。
“那有什么稀奇?衍生术罢了。”牧庭萱撇撇嘴,很快便被另一边将一颗灵石种下去,结出一百颗灵石的种金术吸引了注意。
迟弦郁向顾怀解释道:“这便是妙法会,原本当是在怀风夜上,由众修士各显神通登上风棹崖,后来却渐渐演变成了斗法,又演变成了买卖功法术法之地。”
几人穿过长街,一路便见许多修士各自展示着精妙的术法,其间不少偏门法术,有的人是门派衰落,只得将门中术法拿出来卖钱,有的则是意外得到了某个大能的传承,却没有修炼的天分……总之术法千奇百怪,层出不穷,看得人眼花缭乱。
牧庭萱驻足在一处琴音铮然的树下,颇为心动地听那弹琴的人高声道:“我这仙音术乃是传承自琴圣杜阮,可引来鸾凤相和。”他琴上已有许多彩蝶翩跹纷飞,不久便听一声清唳,竟真是一只金羽鸾凤穿云而来,在上空盘旋。
牧庭萱眸光发亮,忍不住问道:“多少钱?”
那人双手按住琴弦,抬眸傲然道:“五万上品灵石。”
“好。”顾怀正要付钱买下,却听一声嗤笑:“琴圣杜阮的仙音术,难道只值五万上品灵石?我出五十万。”
“……”哪里来的神经病?
顾怀拢眉看去,却见一个月白衣衫的人拨开人群穿了进来,赫然正是流舒界那个叫孤云的人,看见顾怀,他微讶地一扬眉:“燕峰主,多日不见。”
牧庭萱亦已认出他是流舒界的人,生怕有诈,忙拉着顾怀道:“小师兄,我不要了,我们走吧。”
顾怀从善如流地任她拉着自己向外走去,目光却在四面飞速逡巡,很快便落在一旁的阁楼上,霎时瞪大了双眸——倚在栏杆上的人正似笑非笑地斜睨下来,身旁一个柔若无骨的红衣美人纤纤玉手将一口酒递在他唇边,他便就势喝了一口,见自己瞪着他,还笑得极欠揍地挥了挥手,若无其事道:“燕峰主,近来可好?”
“好、得、很。”顾怀缓缓吸了口气,假笑着咬牙吐出三个字,转身拂袖而去。那怒气冲冲的模样,说两人没决裂都不会有人相信。
糟糕,好大的醋味。
谢琀目送着他含怒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方垂下眼眸,微微勾起唇角,忍了忍,终究没忍住一声轻笑。
明月初上,月华映照云海,泛起一层如霜的莹白。
客栈中众人早已安歇,而那阁楼上却仍旧笙歌未歇,灯火通明。
顾怀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多久,终于还是一脚踹开了被褥,翻身而起,隐去身形,直接穿墙而过,一路横冲直撞,气势汹汹地回到了那阁楼之中,没多久便找到了凌容与的房间。
他正坐在房中桌边,已收起了方才那副轻浮的神色,面色淡淡的,抬眸对那个神色恭谨的红衣美人道:“出去罢。”
那美人也不敢反驳,顺从应了声“是”,便转身而去。
“……”顾怀满腔怒火霎时便消散无踪,笑眯眯地想着算你识相,正欲显出身形与他见面,却见他已转身走入了屏风之后,不多时,屏风之上便搭上了一件外衫,里面响起了水声。
顾怀一时面红耳赤,在原地进退维谷地站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悄无声息地走了过去,侧头瞧了一眼。只一眼,原本带些调戏的笑意便骤然凝在嘴角,整个人如遭雷击地僵在了原地,下意识倒抽了口冷气——
水顺着背脊流下,他整个身躯狰狞而丑陋,没有一块好肉,仿佛曾置身烈火之中,每一寸骨肉都被灼烧得面目全非。
“谁?”凌容与神色一凛,猛地回过身来,飞速披衫而出,抬首便见顾怀满面骇然地立在屏风处,双眸通红,不可置信地瞪着自己。
凌容与心中蓦地一沉,却挑眉一笑,若无其事地调侃道:“没想到燕峰主还有偷看人洗澡的癖好。”
“这一百年里,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顾怀充耳不闻,几步走到他身前,浑身发颤地瞪着他,“为什么你不肯告诉我?”
凌容与安抚地揽住他双肩,轻描淡写道:“能有什么?无非是受了些鞭打刑罚罢了。”
顾怀拥住他,双手在他背上抚过,心中绞痛不已,好似自己最心爱的宝玉碎在了手中:“别骗我了,什么鞭打能让你变成另一个人?”
凌容与亲了亲他耳垂:“我没有变成别人,顾怀,我还是我。一点伤疤而已,别把我当成小姑娘。”
……他始终不愿告诉自己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可想而知,那一定是自己难以承受的痛苦。
顾怀心中难过至极,恨不得咬他一口解恨,落在肩上,却化作一个小心翼翼的轻吻。
凌容与眸色愈深,只觉他亲吻的地方比被火烧还要烫,热度眨眼便蔓延开来,正欲转过脸吻回去,却听门外忽传来一阵敲门声。
两人身形一僵,顾怀顿时隐去了身形,凌容与压下心头火,冷着脸走过去,拉开了门。
孤云站在门外,含笑道:“这么晚了,还没歇息么?”
凌容与打了个呵欠,懒懒倚在门上:“有事快说,没事快滚。”
“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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