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在他们背叛时,眼神极为冷淡,带着诡异的镇定,似乎早有预料,回头却果断与他们断绝往来,回头却割了自己的手腕选择自杀,在他们找来时又一副歇斯底里的疯狂模样,似乎在说,我都跟你们分手了,你们别再管我!
他们互对了口供才发现,他们虽然都是白情的追求者,可是白情一直以来都没有下定决心选择跟他们其中的谁交往,表现得一直都很犹豫不决,似乎实在是难以抉择,可是在他们两个都背叛了他后,白情却开始下定决心了。
对着雷泽说,他心仪的是周致远,。回头面对周致远,又是另一番他心仪雷泽的说辞,可是最后却两个人都没有选,一个人孤苦伶仃。
这样想来,原来白情原来早有预谋,故意瞒着自己的病不与他们说,选来早做了打算,要选择一个人静静死去,谁也不交心、谁也不拖累,他们大可放心以为他是个不识好歹的人,而他也在听闻他们结婚生子后能够放心合上眼睛,这样的事实怎么能不让他们崩溃?
可是事实已无回转的余地,白情还剩下最后一个月的生命,那氧气罩下面残存的微弱呼吸还只能持续一个月,他们必须想尽办法做什么。
短短数日,雷泽和周致远已经变得不成人形,蓬头垢面,衣衫凌乱,体重掉了好几斤,双眼爬满了血丝,新长出来的胡须也无暇顾及,任由家里的长辈大发雷霆,新婚妻子不满地娇斥。
听说周家的新媳妇怀孕了,还极有可能是个男胎,周家人都喜不自胜,将娇贵的儿媳妇彻底当菩萨一样供养起来,好让她为周家诞下个健健康康的白胖小子。
健健康康?听到这个词的时候,周致远只觉得心脏一阵刺痛,就像是被人用手□□似的,泛起无穷无尽的疼意。他想,健康是一个多么奢侈的东西,病弱的白情还在病房里躺着,可是家里就跟红白喜事一样大操大办,恨不得敲锣打鼓,那热闹的场面生生刺痛了他的眼睛,连带着对那还未出世的孩子都厌恶了几分。
他想,如果白情知道了他新婚妻子怀孕的消息,该是什么样的反应,面上估计是毫无波澜,甚至还会故作淡然地恭喜他,实则心口却在淌血吧。
这样想着的他,胸口就闷得发涨,几乎喘不过气来。
只能咔擦一声点起火,在烟雾缭绕间回忆着他和白情的初次相遇,那个时候的白情不会伪装着尖酸刻薄,他还记得当时白情给了他何等的惊艳,让他惊奇世间竟然还有如此空灵绝美之人,只需回眸一眼,就足以让人痴想一生。
早知后来会如此情深,他就绝不会跟雷泽许下赌注,谁能先把白情追到谁就是最大的赢家。
最后在感情试探中迷失了自己,他就该卯足了劲去追,也不该出轨,只是一时的贪恋女人馨香的胴体,就被白情有了厌弃的理由,彻底将他推开。
一切都是错,一步错,步步错,悔不当初。
可是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了,眼看着白情的呼吸渐渐稀薄起来,他只能掐掉烟头,重新收拾起自己狼狈的情绪,动用自己的势力为白情的病四处奔波,甚至低三下四地去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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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海衡被困在这个疾病缠身的身体里,但他还是有意识的,虽然只能简单地微微睁开眼睛或者是动动手指,不过没关系,靠着意识系统他依然能自由掌握外界的动向。
他快死了这个事实,提前就熟读剧本的他自然知道,而那两个男人在外面为他到处奔走的事情他也清楚,不过这本来就是应该的,别指望他会产生那种矫情性的感动。
他不止要让那两个男人为他的事情奔波,还要他们用后半生时时刻刻来记着他、想着他,这样才能为原主报仇。
就在季海衡思索的时候,病房门开了,除了医疗仪器冰冷的操作声,还有一串极为清晰的脚步声。
声音不重,一听就知道来者是个身体轻盈、年纪不大的女性。
少女的面容极为秀美,跟白情有三四分的相像,穿着一袭长及脚踝的白色纱裙时,也极容易令人为她的清丽脱俗出神,进来时还带着少女特有的清香。
少女的神色极为冰冷,那幽幽的眼神仿佛渗着毒意,她没有半点犹豫地靠近病房,伸手摘去了床上人的氧气罩,最后摁掉了正在运作的仪器,只留下一句,“哥哥,你走好。”然后那蹁跹的裙角从房门口一闪而过,一下子没了踪影。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超过五分钟,当真是心狠手辣。
也果真是恨他入骨,季海衡冷笑,不愧是白家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真是愚蠢透顶,留下那么多破绽,真想要他死,非得自己动手吗?就算真想自己动手,也不换副手套,特地留下指纹的样子仿佛是个笑话。
季海衡当然知道来人是谁,正是原主白情同父异母的血缘妹妹白曼,对方摘去白情氧气罩,隔断维系白情呼吸的生命线,这是在上辈子的剧本也同样发生过的情节。
只是上辈子没有季海衡的横插一脚,雷周二人只是把白情当做一个讨白曼欢心的漂亮玩物,也没有娶妻生子,而白曼担心白情这个哥哥将两个大少爷的心思夺走,于是便拔除了原本还可以多活一段时日的白情氧气罩,好出一口恶气,便悄无声息地走了。
而白父白兴洲和雷周二人知情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就是一昧地纵容着白情娇气恶毒的行为,选择替她瞒下这笔弑兄的罪恶。
这辈子,白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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