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办?小佳…”
乐璃佳替她擦了眼泪,继而柔声道:“有我在,我们一起解决。”
朔迷英细细将事情讲了一遍。
若河高中,深秋的叶落满小道,渐起的秋风阵阵涩冷。
乐璃佳再次请假,不是往常的周六请假,而是周一到周三连着三天假,假因‘家真有急事’。
煌城晚报
‘烧花酒吧,煌泉职业学校学生打架伤人事件。如何防范青少年的不良行为?’这是这周一上了小城报纸头条的论点,隔了一日的事情再次展开,小县城里的小报登了烧花酒吧此等恶劣,又值得深思的青少年事件。
煌泉小县城虽不比大城市繁华似锦,但是这里已经洋溢的都是那都市小资的气息,随着时代的迅速发展,到处都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烧花酒吧是从原来的韶华小酒馆蜕变而成,里面歌舞酒水样样不缺。烧花酒吧开在离煌泉职业学校不远的一条街上,从韶华里走出来的少年少女便在此彻夜挥霍年华,嘶吼青春,这里是一个自由的世界,纵容着年轻的生命。
那是周六的夜晚,煌泉县西街东路,烧花酒吧。
乐璃佳和朔迷英来找酒吧常客何安,要钱打胎。其实不要钱,她们也可以打胎,但声称是朔迷英仗义好友的何依芬,就是看不惯恶人不拔一毛地伤了别人,她说服了朔迷英来要钱,乐璃佳陪同进了酒吧。
周六的夜晚,酒吧里多是些学生青年人。
璀璨扑闪的灯光下,叫何安的男生对朔迷英说“我会给你钱去打胎,但是需要过几天后才能给。”
“过几天是几天?”朔迷英欲要哭出泪,还没站起来,身旁的何依芬便大声替朔迷英问道。
就快要三个月了,打胎是不能拖的。何安那一副装小白脸骗人的样子映在乐璃佳眼底,她坐在歌舞声平的一旁,指间缓缓燃起一缕香烟。
“对不起,请给我三天时间,我会对你负责的,我去找你。相信我,好吗?”何安走过来对朔迷英诚恳道,他眼里对朔迷英柔情似乎可以感动一群酒吧妹。
乐璃佳参了冰霜般的眼眸,盯着何安对自己的英子那样说话,她第一次真真讨厌极了一个男生,讨厌到想爆发……
“你现在还掏不起钱?你他|妈还缺钱吗?”不料,先炸毛了的竟是身旁的何依芬,她很是看不惯地拉开何安,在闪烁的灯光下急了般大骂何安。
何依芬,如果忽略她的外在,她是朔迷英和乐璃佳在职校的好朋友。这次她很是仗义的帮她们找何安,解决这件心头大患。
何安不理会何依芬的喊叫。却在前方嘈杂的不远处,何安的几个哥们似是酒醉了,就将手边的酒瓶朝何依芬的方向摔来,玻璃的碎裂声融进嘈杂的音乐声中,一男子咧嘴大骂着“臭丫头,哥都没抱抱,竟在此撒野。”
那酒醉的几人朝何依芬这边走过来,乐璃佳见势,想拉着英子赶紧走人,却没来得及转身,一名满脸麻子的恶心男子,竟直直的搂住起身要走的朔迷英。乐璃佳内心涌现一阵阵紧张,她用力扯开那几个男子,但是扯不开。她朝那酒醉的男子不知摔了几个瓶子。嘈杂的音乐声里,不知是嘶鸣了多久的玻璃声下,有人竟报了警。
绚烂的灯光下,乐璃佳转神时,才觉不是因为这酒瓶的声音使酒吧里的人惊觉,而是这鲜红的液体流了一地,那男子染了血的手臂与短袖不知是被玻璃刺破的,还是英子身下的液体。
英子蜷缩在桌下,那昔时水灵灵的双眸消失殆尽,那里盛的是如两汪死潭一般的泪水,白皙的脸上满是悲痛欲绝。
她嘴角微微抽搐着轻叫她的名字“小佳,小…佳……”
酒吧里乱糟糟一片,音乐声叫唤声,玻璃撕裂声……
在警察来的时候,何依芬竟不知怎地与何安撕扯在一起,她被何安打伤,沾了血污的手臂,映入乐璃佳眼底。在绚烂的灯光下,何依芬手臂上不断涌出的液体,比那金灿灿的黄发还刺眼。
‘煌泉职业学校,晚上s女生与某男生酒吧开房事件,看现在职业学校管理缺陷。’
几日后,煌泉县城里的报纸又登出此消息。其实煌泉职校发生的打架,杀人,女学生怀孕事件并不少,每次大家都会指责批评一番制度,管理……这次亦是套路。
那晚在烧花酒吧出了事,朔迷英在腹部剧烈的疼痛与昏迷中被乐璃佳送去医院,钱由乐璃佳爹先垫着,朔迷英由乐璃佳与上了年纪的爷爷照看着,职校与派出所那边乐璃佳奔波着……
住院的第五天,朔迷英的母亲从他乡归来。
第二人民医院病房
“妈…”朔迷英虚弱的叫唤着,眼前陌生的人影。她似乎还不能完整地喊出一声“妈妈。”
“哎,好好睡会儿吧,妈妈回来了,回来好好照顾你。”朔迷英泪水模糊的视线里,一中年女人那起了皱纹的眼角动了动,眼里的雾水亦是开始朦胧。
这六个春秋都不曾见到过面的女人,她现在以朔迷英母亲的身份回来了,回来照顾她。这份迟来的母爱她曾经盼了多久?她已经记不清。
父母常年在外打工,从朔迷英三岁开始,便由爷爷抚养长大,每年父母都回家一次,有些时候过年都难回来。在朔迷英十岁的时候父亲失踪,母亲为了父亲,便在外地边做生意边等父亲回来,一等便是六七个春夏秋冬。没人知道父亲去了哪里,朔迷英曾在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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