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树站在前面,轻握手中的长剑,三谷主犟脾气又涌了上来,骑来了黑旋子形成了现在的对峙局面。江树回头看看一旁的紫墨紫墨一身月白长装,腰系青白束带,佩戴的仍然是那个清脆白玉,江树还记得那玉上刻着紫墨两个字,这便是他的名字的由来,白玉另面刻画的是一笛一扇,笛子,江树倒也见过,是紫墨来到毒谷时就带着的,而扇子虽没有看到原来的,后来也让毒谷的师傅照着样子做了一把,而此时那把笛子正在白玉旁边别着,青脆的露出半个外面,对着阳光,发出令人刺眼的青光。紫墨似笑非笑的一贯的表情,而此时骑在烈风背上却散着一种邪魅,不知是不是江树的错觉,有一瞬间,他只觉得那个骑在烈风背上的人高高在上独傲的让人有些不寒而栗。江树叹了一口气,恩,紫墨就像罂粟花,哪怕真的隐隐觉得危险,却抗拒不了臣服于他,或者说,是不想违背那可看起来似有似无的笑容,那笑容虽不明显,总是让人觉得难得而珍贵。江树想着想着不禁打了个冷战。
隔了六七米得两道上挤满了黑压压的人影,这些看热闹的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些人总会在合适的时间里突然钻出来,似乎这些热闹的时间场合,他们的到来是理所当然一样的。胆子大的几个壮汉发出一声声惊叹,毒谷中共有三匹马灵性同人,一个是老谷主留下的浑身如赤炎的烈风,另两个分别是大谷主的飞鹰和三谷主的黑旋子,如今大谷主不在却是见了三匹马中的两匹,烈风在那人的胯下竟温柔如猫,让人惊呼之际不免感叹今天此景当真是难得一见的盛况。笛声与烈风,种认知不免让人们的视线停在紫墨腰间别着的笛子,勾起无数的猜疑。
也许,这支笛子是神物,能让一切的浮躁的东西归于平静,所以再能让烈风安逸如此。人们的视线往上移,只觉得那马上的人的容貌也如同烈风一样,神圣的不容亵渎,绝美的致命吸引,这样想着,心里竟然升起一些敬畏。
人们还在自己的思维里沉寂,突听一声低哑轻柔的声音道:“三谷主,这又是何必?”紫墨的唇角不禁勾起。
张展迷了眼睛,似乎想要一眼看透那人似地,想要一眼看透这人的狐狸尾巴,想要一眼揭穿这人不可告人的秘密,嘴里的银牙要的咯咯响,心里早把这个虚伪的东西骂上了千遍万遍,张展朝地上啐了一口,马鞭轻动,一黑一红两匹马并到了一起,张展哼了一声,道:“谷中早就传言你能驯服烈风,你知道驯服这两个字可不是仅仅是吹个笛子就可以代表的。”
“哦?不知道三谷主眼里的‘驯服’二字该如何作解释?”紫墨忍不住轻笑,马傍边站着的梨儿惊呼一声,公子今天是怎么了?
张展还要开口却听见人群中的江老高声道:“小展,你不怕胜人不武啊你!”
“我说江——”张展浓眉一锁,却不想——
“没关系,只是比比骑术而已,脑袋里其他的一片空白,这点东西倒是还是有的。”紫墨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头轻轻低了下来,依旧一副卑微的样子,那边的张展涨红了一张脸,嘴巴张张合合硬生生的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该死的,打断自己说话的人一副恍然不知彬彬有礼的样子,被打断的人发火不就显得自己小气?!他堂堂一个毒谷三谷主,难道已经到了能被人忽视的地步?!看看周围的人们,一个个正专注的看着紫墨听他说话似是没有人意识到自己被中途打断的严重威胁谷主威严的情况,张展黑了整张脸,闷气憋到嗓子眼,哪里听得见紫墨又说了什么,只把脸僵硬的斜着低下,自己无趣地哼了哼。
张展正在气头上,忽听江树唤自己,一句比一句高,一句比一句急似地。张展回过神,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看周围,人群中已经是一片噪杂,七嘴八舌的,直吵的张展最后的耐心也消失殆尽:“他娘的怎么回事!”
江树往前走了两步:“爷,紫公子说,说……”
“说什么?别给我吞吞吐吐的!”张展马鞭一扬,‘啪’的在空中炸开一声响。
“他说,要在那从后山直到缝崖,跨过十余尺宽的断缝再到毒谷村的东门为止。爷……您不要答应……爷,紫公子他没了功夫万一……”江树想想就一阵自责,若不是他叫来紫墨,怕是也不会卷入这场赛马之中。
“哦?你说从那条路?”张展皱了眉,难道不知那条断缝宽十余,一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烈风虽是好马,可是谁又知道那马的极限是不是……
“怎么?”紫墨似笑非笑的抬眼看着张展,然后一句轻轻淡淡地:“三谷主,如不同意,那……”
“哼!”张展虎眼一翻,冷冷的转过身去,这人,总有办法让自己恨不得一鞭送他见阎王!想着,人已经如脱了弓的箭,直朝后山而去。
紫墨嘴角一勾,踢了马肚,如风而去,留下一群人惊大了眼睛,等回过神来时,那里还寻得到两人的身影。
正值金秋,苍黄的枯草贴在地上,一片一片的开在地上,偶尔一阵风吹过来,掀起一层层金黄的浪花。后山小道两旁,立着的枫树顶着一身火红的衣装依旧繁茂,在阳光的照应下,闪动着,最后的激情与色彩。一切,在蔚蓝的背景下,成了一副永久的美丽画卷。土黄色的小道斜斜的延伸道最高处,然后戛然而止。只留下旁边灰黄的土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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