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苦笑,说道:「并非如此,他只是……试探罢了……心里真正想的……可还是皇弟你一人……」
听到这番说词,慕容灼心里是又惊又喜,可还有几分不信,再次说道:「皇兄你……真没有碰他?」
「没有。」
慕容灼静静看著桌上杯盏,似乎还在犹疑该不该信著皇兄这话。
皇帝伸手过去,握住他的手腕,轻声劝道:「若真是喜欢,便要尊重相待,好好说个清楚,让他明白你的心意才是。」
慕容灼抽回了手,想起隘口那夜的一句喜欢,硬生生地让岳子安堵死在唇齿间,心中满是挫败难受。
当初他就不信,如今再说,又怎麽会信自己这句呢?
那句话,慕容灼再也说不出口,举杯喝酒,苦涩说道:「他……又怎麽会信呢?」
皇帝拍桌,恼怒说道:「那你便说到他信了为止。」
慕容灼摇头,又喝了一口酒,望著他,似乎不明白该怎麽做才好。
皇帝又叹了口气,无奈说道:「那就容他、忍他、让他,总有一天他必定会明白的。」
慕容灼心想,两人隔阂已深,似乎也只有如此才能让岳子安回心转意,低低应了是。
皇帝喝了杯酒润喉,接著说道:「但动作可要快些,他说了要辞官,过了这夜,便要离此远去……」
想到岳子安那倔强决断的性子,必定说了就走,慕容灼立即起身说道:「多谢皇兄。」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转身出宫去了。
皇帝看著满桌菜肴,又斟了杯酒喝下,酒早就冷了,转念一想,牺牲一点贪欲情思,就能保住兄弟家国,也够值得了,叫人来收拾过这处,寻了处安静殿室,摆驾歇息。
32 [h]表白
岳子安回到家中,倚著房门,心里依旧是慌乱不已,没有想到自己会临阵脱逃,功亏一篑。
现在想来,更觉得自己愚蠢,怎麽会因为想起了慕容灼,就错失这般机会呢?
原本以为自己是很有把握的,勾引皇帝,让他们俩兄弟反目成仇,斗个两败俱伤,就算不成,他也总算知道,在慕容灼的心里自己是几分重量。
却怎麽也没想到,一句温柔相待,就让自己心防溃败,落荒而逃。
明明那两人是这般相似,犹如模子同印出来一般,但自己就是无法把皇帝当成慕容灼,只是靠近拥抱,身体就恐惧地颤抖,无比厌恶於承欢他人身下。
他用两手抱紧了自己身躯,可悲又可恨地想著,这付身子早让慕容灼调教地yín_luàn不堪,为何却做不来色诱皇帝之事呢?
越想心思越是混乱,最不想承认的是,自己早已对慕容灼动情,爱上那个羞辱自己、欺负自己的混帐……
庭院里,忽然有了一阵脚步声,他听到阿惜声音,说道:「殿下,将军就住这院落的。」
岳子安在心里大骂林惜之的不是,该死的阿惜,居然引狼入室,还为他领路至此,急忙去寻了刀剑,满怀戒备地守在门边。
「开门,我知道你在的。」
岳子安不答,反而将手中刀剑握得更紧。
「那我自己进去了。」
慕容灼说完,便自己推门进去,还来不及看清什麽,只听当地一声,利剑出鞘,他回身才要格挡,银白的剑身立即横压在颈上。
「你这是打算弑主吗?」
慕容灼看著岳子安,淡然问道。
「你……早就不是我的主子了。」
岳子安咬牙,恨恨说道。
月光透过窗格,将室内照得明亮,慕容灼仔细看著眼前这人,那对漆黑眼眸映照著自己,瞳里的炽烈恨意,明亮张狂,仍旧是那样生气勃勃的美。
他伸手摸过岳子安的脸颊,轻声说道:「你……就这麽恨我吗?」
「你总是羞辱折磨我,叫我怎能不恨?」
岳子安说道,但手中握剑的力量却是轻了许多。
慕容灼伸手握住了他执剑的手腕,像是带了歉意般说道:「那……不是我的本意……」
「胡说!你次次件件哪事不是骗我?还瞒了我多年的淫蛊之毒……」
慕容灼抚过他的腰身,皱眉说道:「你是怨我帮你解蛊吗?」
这……当然不是!
只是被骗多年,心中总有股怨气要发……
不管这事,岳子安又再说道:「那麒麟阁里,你对我下药mí_jiān,又是什麽意思?」
慕容灼搂住他,将岳子安拉往自己怀里,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长剑落地,身躯贴合,将头埋在他的肩窝,用力吸取著他身上气息,喃喃说道:「我想透了你……却又怕你不肯的……」
被拥入思念已久的怀抱中,岳子安几乎无力挣脱这份温暖,却还是嘴硬说道:「我不信的……你是把我当玩物耍著,欺我瞒我……」
慕容灼抬起头来,认真地看著他说道:「但是这事,我却不曾骗你,隘口一夜,你也是不信的……」
岳子安静静地望著他,看不出想些什麽,慕容灼拉起他的手,彷佛用尽力气,默默在手心写下两字喜欢。
岳子安握起掌心成拳,往他脸上痛揍,满腔怒火地说道:「就只会欺负人,这也叫做喜欢?」
慕容灼捂著脸颊,心中直想发火,自己贵为皇族,哪有人敢这样对他?可又想起皇兄说的忍他让他,只好强自压下怒火,小声说道:「以前……是我错了……」
听他这句,岳子安反倒愣住,那一向霸道强硬的慕容灼,怎会这样轻易低头认错呢?他该会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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