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听得要掉眼泪。後面突然有人拽了我的衣服,把我拉到洗手间。
又是方霆。
真的。方霆大哥,您放我一条生路吧。
我一把推开他。吼道“你他妈放开我。”
“不要走,留在法国。”
靠,留在法国下次你卖大麻被抓我再替你去坐牢啊。
“不可能。”
“上一次我也不想。我後来去找过你。你已经出狱了。”
你也知道,我都出狱了你才来找我。
“不管什麽你想不想,我已经决定了。我不要再跟你有任何关系。”
“你不爱我了?”
“我从来没爱过你。认识你算我倒霉。替你去蹲监狱我也认了。只求你以後别再来缠我。”
“你说真的。怎麽可能?你爱我的,爱我的。”方霆情绪开始波动了。又要走上来抱我。我一腿踢开他。他没想到我会踢他,没有防备地跌倒在地,我马上转头就要跑。
因为回东京的航班已经在播登机通知了。
我跑得很快很快,快到眼泪掉在空气里我都没有发现。那麽多的误会,我一直企盼你给一个解释。再离谱的谎话,只要你肯编,我都会相信。可是你却在前几天跟女人订了婚,今天来只跟我说一句“你也不想”。为什麽那个时候不说。为什麽跟人订了婚还要来留我。为什麽要让那朵蔷薇重新灼痛我的心。
回到东京。我依然继续我的生活。心里不再去挂念某人还差我一个解释了。他出现了,给的却不是我想要的。
我也不卖拉面了。因为这让我觉得很颓废。我跟老头说,我要去公司上班。於是他就让本城裕在txn电视网安排了一个公关部经理的职位给我。我就整天陪广告商吃饭,约明星模特儿签约,联系报社杂志社发布txn的一切公关事宜。日子过得很好,刘丽还来看过我一次,当然是我给她买的双程机票。她说我现在是多金英俊,fēng_liú倜傥的贵公子了。开银色保时捷,坐高层办公室,来往都是社会名流,好有男人味,好成功,好华丽。萌我萌到不行了。评价我已经到了可攻可受的档次了。
我笑著回答,我不要找男人了,我已经在跟一个时尚杂志的女主编明日香小姐约会了。说不定下半年就结婚。
我以为,我可以这样忽视上次在爱情里犯下的错误。捡回自己的自尊和骄傲重新书写自己的美丽人生。
现实却是方霆怎麽也不肯罢手。
5
周一,东京证券交易所,txn的股票价格全线下跌。跌破历史最低点。刚刚在法国投资建好的卫星电视覆盖网由於对方毁约,投资的大量人财物全部浪费。这对於本城财团来说简直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雪上加霜。
本城财团的一切核心竞争力都储存在txn商业电视网,整个集团都以txn为轴心运作。
txn被维亚莱姆恶意收购的消息在下午由法新社最先爆出。维亚莱姆出资5000万美元,在人为打压txn股价的同时,要以超低价收购txn。电视机上,坐在采访室的方霆,翘著二郎腿,意味深长地对著屏幕回答主持人的问题。
“对txn的收购纯属个人原因,不含任何商业考虑。”
我操你祖宗十八代。。这是什麽社会。这种商业报复居然不为社会舆论所指责。不被国际商会制裁。。
我踢翻了我办公室里的所有板凳,和盆栽。
我想问秘书哪里可以买到死亡笔记,我要把那个贱人的名字写满,让他死一千一万次都觉得不够。
我想了一下午,仍然想不出任何方法可以阻止那个神经病。
我不能让本城财团因为我一个人就被人吞并。
我开了车,到本城秀一的房子,想跟他商量怎麽办。
到了他的寓所,他居然不在,花园里也没有人。佣人告诉我,出事了。快去医院。
我握住方向盘的手开始发抖。在路口闯了几个红灯。我的父亲,我几个月前才相认的父亲。那个让我以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的温柔慈祥的父亲。
方霆,如果他出了什麽事,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等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安萍坐在手术室外面低声哭泣。对面有一张推床,上面躺了一具尸体。用白布遮盖了起来。
我手里的手机滑落在地上,然後我跪在地上。抱住安萍的腿开始嚎啕大哭。为什麽,为什麽我要认识你。为什麽这样苦苦纠缠。为什麽要这样伤害我的至亲。为什麽在我向你投降後还是不肯放手。
那张推床上躺著的是本城裕的尸体。哥哥因为接受不了txn要被收购的消息,在自己顶楼的办公室吞枪自杀。而手术室里的是我的父亲,下午三点,因为脑溢血被送进急症室抢救。病情是稳定了,可是还一直昏迷不醒。安萍哭得肝肠寸断,我长这麽大从来没看她这样哭过。
那个寒冬。把我从监狱里救出来,鼓励我重新生活的哥哥,从来没有嫌弃过我是外面的女人生的的哥哥,教我怎样经营txn的哥哥。
现在居然因为我,因为方霆对我的不肯罢手离开了这个世界。他是有家室的人,两个女儿还那麽年幼。我难以想象接下来她们母女三人要怎样继续生活下去。
晚上,回到家。走进卫生间,看著镜子里的自己,双眼布满血丝,脸色苍白,西装领子垮著,领带耷拉在脖上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气。打开水龙头,把水往脸上捧。一直捧。我冷静不下来。冷静不下来。一拳打在镜子上,镜子碎了。血顺著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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