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趴伏在门边,干呕不已,却什麽都吐不出来,生理性的泪水盈了眼眶。
秦碧游就喜欢看他委屈的样子,当下竟大笑起来,欣赏够了才喊人把他带出去休息。
又过了十几日,秦碧游一行人才总算到达欢喜教位於楼兰的总坛,当天恭迎教主归来的所有教众都看见,他们教主亲自抱了一个面色青白的青年入了教门,妖艳的脸上尽是得意神色。
这天,华絮一如既往在自己厢房门口的院子里与教徒调情,就看见一美丽女子扭着细腰往教主卧房的方向走去。华絮一顿,跟在了她身後。
当看见那女子确实是要去找教主时,华絮伸手把人拦了下来,道:“琴书,教主不让咱们进去。”
名曰琴书的女人是欢喜教右护法,地位其实没有身为圣女的华絮高,只是她此时心有不快,也不怕得罪了华絮,道:“教主回来已经七日,竟然一天都没有过召其他人侍寝,这不是很奇怪吗?”
她一边说一边挥舞了一下手中的绣帕,柳眉一蹙,指责道:“华絮,你也不怕教主被不知哪里来的野狐狸勾去了魂!”
华絮道:“教主自有分寸,而且邢舟也不是什麽野狐狸。教主说过这段日子,未经允许其他人不准踏进他院门一步,你难道想违抗命令吗?”
琴书身份虽是右护法,但也是与秦碧游相处最久的床伴之一,因此她不高兴地道:“我和教主什麽关系,算是其他人吗?而且你干嘛这麽偏袒那个病秧子,我看那家夥人高马大长相也一般,真不知道是哪里迷住了教主!”
说着就要硬闯,守卫的人刚要拦,就全都被琴书用绸缎抽到了一边。不过这麽一眨眼的功夫,女子已经进了院落。知道她武艺高强,没办法华絮也只能急忙跟了进去。
只是还未到秦碧游卧房门口,就听得门里一声惨叫传来。
“啊──”
华絮一惊,她当然听出这是邢舟的声音,只是还未反应就听见里面继续凄惨的求饶道:“不要……放过我吧……啊……”
华絮心下一震,她和邢舟同行一路,每次受伤基本是她照顾,所以也算比较熟悉。她深知青年倔强的性子,即使路上被教主折腾得很了,也从来是一声不吭,即使只是这样嘴巴上服软也是从来没有过的,恐怕真的是疼得不行。
却听秦碧游的声音从房内传出,活像从地狱而来般冰冷阴森,道:“我让你跑!让你跑!我就应该砍掉你的手脚,把你做成人彘,看你到时候还怎麽逃!”
“你这个……混账……王八蛋!”邢舟的声音已经带了点哭腔,显得十分虚弱。
“你现在正被我这个混账干着呢,我告诉你,你就是欠干!瞧瞧你这个一天不被男人插就饥渴到不行的骚屁股,逃?你能逃的哪里去?你这yín_dàng的身体受得了吗?!”
华絮和琴书都是第一次听到秦碧游这麽暴怒的声音,不禁面面相觑,琴书刚才的雄心壮志已经早没了,退後两步就想离开。
“你们两个谁也不准走!”却是屋里的秦碧游大声喝止,刚才她们争吵的声音哪里逃得过他的耳朵,只是还没有空去管罢了。此时他的声音又响起来,却是对屋里的邢舟说:“来,我带你到外面去,让她们见识一下你这个下流的模样!”
“不要!”邢舟凄厉的大叫,然後就再无声息,一时之间屋子里安静的可怕。
不一会儿就听秦碧游气急败坏道:“可恶!应柳,应柳!你还不给我滚进来!”
应柳是欢喜教的医师,从刚才为止就一直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喝茶待命,现在一听教主传唤,提起医箱便进了屋子,步伐施施然的,想来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等他进去没多久,秦碧游就满身戾气衣衫不整的走了出来,他先走到琴书身边,然後狠狠给了她一巴掌,怒道:“我说过未经我允许,谁都不准进来!你是聋了还是不想活了?”
琴书急忙跪下认错,可秦碧游看都不看她,转头对华絮道:“去命人给我找最好的铁匠,我要世上最结实的链子!拴在他脖子上,看他还怎麽跑!”
说罢一拂袖,气急败坏地转身出了院子,琴书也急忙起身跟在他身後。
华絮一顿,却还是转身进了屋子去看邢舟,就见应柳正坐在床边为他施针,发觉有人进来,男人招招手,道:“大人,过来帮把手。”
圣女在欢喜教地位崇高,只是此时由这个医师说出来倒一点没有恭敬之意,华絮瞪他一眼,却仍然走了过去。
邢舟双眼紧闭正处昏迷状态,此时面色灰白,赤裸在外的身体全是青紫,下身垫着的锦被更是血红一片。
应柳让华絮帮他把邢舟的腿扳正,一边查看他的伤势一边道:“啧啧,再被教主那麽折腾下去,这人不死也残。”
华絮道:“我倒不在意他身体如何,只是怕将来教主会後悔。”
教主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对邢舟的占有欲到底有多麽强烈,以前他哪曾管过这些“用具”的死活?只怕等他自己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应柳轻笑道:“我却觉得很有趣,如果这人能把教主暴虐下的另一面挖出来,倒也算居功至伟死而无憾了。”
知道他一向喜欢找奇怪的乐子,华絮哼了一声,不回答,只是问道:“到底发生什麽事了?”
说到这个,应柳就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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