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小孩子没见过世面,很简单地就被唬弄过去了,胧月边点头边说:“那记得去药房弄点药擦上。”
“哦~”韩匀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赶紧转移话题,“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还没见过别人到这里来呢。”
“我一般也不会过来这,不过想找你么,我就跑到高处眺望了下。”胧月回头指指山上,解释道,“爬到上面,附近都可以看到。”
韩匀心里一紧,但表面上又装作好奇地问道:
“哈?这要怎么爬上去?”
胧月稍微有些得意地说道:
“别人都不知道怎么上去,不过有一次义父带我上去看过风景,这整座山只有一处地方可以爬上去~”
“在哪?带我去!”
“干嘛?”胧月被韩匀的反应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岸边缩了缩。
韩匀眉开眼笑:“我就说,我们还有机会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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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欠东风
听了韩匀的解释之后,胧月半信半疑地给他指了上山的路。
确切的说,那根本不是一条路,只是有几处突起的石头可以作为落脚点,断断续续地延伸到位于高处的一处平缓地带,可以借助轻功跃上去,但离山顶尚有一段距离。
不过这一段距离倒是不成什么问题,只要将飞索抛上去,便可以轻松登顶。
这么想着,解开头上的发髻,挽发的发饰在手里弯曲了几下,瞬间变成了一个鹰爪勾,又从腰带里面抽出一节绳头,拉着拉着竟拉出大约有两丈多长,韩匀利落的打结,将飞索抛了出去。
一转头看到一旁的胧月目瞪口呆:
“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韩匀摸摸鼻子,心虚地回答:
“体力劳动,体力劳动。”
靠着飞索和轻功,他三两下就爬到了洞口,小心翼翼地从生长在洞口的藤蔓缝隙中观察,找到好几处可疑的地方,但是最近的一处离洞口也有一丈以上的距离,虽然可以用绳索倒吊过去不是问题,但是底下的人随时可能往上看,贸然爬过去无疑是自投罗网。
但是蝉鸣刺就藏在这几处的可能性非常大,值得冒险一试,可是得想办法稳定住底下的人不让他们往上看,这不是胧月装个病小打小闹就可以解决的,必须是非常大的事情,大的让守卫的人和其它任何一个人都没有余力再留意顶上的动静。
他,需要借一阵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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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房门被一脚踢开的时候,白发的教主正一如既往地在自己的房里看书,被突如其来的火光一照,不悦地皱起了眉头,下意识地往门口望去,想看看是何人如此大胆。
只见月见端着胳膊靠在房门口,原本闭着的眼睛已经睁开,漆黑的瞳孔中杀气涌动:
“出来吧,打一场,我赢了,教主之位从今往后便由我来坐。”
少年把手上的书缓缓合上,竟是丝毫没有惊讶,反而流露出些许失望的神色:
“我早知你怀有异心,本指望你有更让我吃惊的表现,却没想到你也不过是个俗物,最后还挑了这么个找死的蠢方法。”
月见撇撇嘴角,往身后指了指,露出了以往不曾有过的吊儿郎当:
“找不找死,现在说还为时过早,到外面去,省得地方小碍手碍脚。”
说完,便抢先一步朝石台走去,少年也不多啰嗦,将手上的书往桌上一扔,干脆地跟了上来。
待到两人在石台上各距一角站定,教内的人都早以闻讯聚集而来,少年看了一眼底下躁动不安的人群,极有威严地说道:
“安静,你们谁也不许插手此事。”
月见也环视了一下四周,这样大的事,果然教内所有人都到齐了,唯独缺一人。
他抬头看了下天空,云层刚好遮掩了最后一点月色,月黑风高,正是办事的好时候。
收回眼神,月见展开了一直藏于袖中的武器,并不是他惯常用的银色软剑,而是两把一摸一样的弯刀,并且在每一把刀的刀柄处装有倒勾,他摆开架势,饶有兴致地说道:
“听说,蝉羽神功以快闻名,今天我就要试试,到底,能快到什么地步。”
少年教主见到月见的弯刀稍微变了脸色,道:
“你倒是下了不少功夫。”
月见微笑道:
“提前做准备,也是立于不败之地的关键之一。”
“哼。”
少年冷哼一声,率先出招。
☆、孤注一掷
就在全场的人注意力都被吸引之时,韩匀片刻不敢耽搁,趁着开场的骚乱轻松地混出了山洞。
他自是找轩辕御商量了此事,却没料到他用了这么个孤注一掷的法子,效果好自然是好,但万一他的猜测错误,后果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更何况,蝉羽教教主的实力深不可测,即便对轩辕御的身手有信心,却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所以待他跑上山顶时,选择了暂时按兵不动。
山顶甚高,他只能凭发色和衣服来判断交战的双方,只见少年教主的身形快得惊人,但轩辕御的动作明显就慢上许多,甚至比与他交手之时还要慢上几分,但这时他双手武器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左右开弓无疑是将自己的攻势和防守都加倍了,常人可能会有惯用手,但轩辕御却似乎两把弯刀都用得得心应手,所以乍看一下动作慢了许多,却丝毫未处于劣势。
而且,轩辕御明显是在为他争取时间,放弃了一惯以攻为守的姿态,而采取避其锋芒的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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