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有些紧张地从口袋里拿出小瓶的胡椒喷雾,快步走进一条黝黑僻静的街道。道路上落了一层枯黄的叶子,踩在上面咔嚓咔嚓地响。女人越走越快,听着自己的脚步声,心脏砰砰乱跳。
小路的尽头是一面两人多高的墙,女人停下了脚步,然而那咔嚓咔嚓的声音却并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响地靠近自己,直到临近自己耳边时,女人忍无可忍地拿着喷雾,闭着眼睛朝黑暗处胡乱喷洒一气。
暗处传来一个男人的惨叫声,女人心中一喜,却并没有迅速逃跑,反而拿出手机调到照明功能,然后照向蹲在地上的男人,待看清了男人的面目,女人十分惊讶:“林警官,怎么是你?”
蹲在地上哗哗流眼泪的,正是林漠。他虽然眼疼难忍,但还是勉强保持仪态,镇定地问:“是苏小姐吗?”
拿着胡椒喷雾的女人,正是幼鹭,他很不好意思的把喷雾放进口袋里,点头说:“是我呀。”他很困惑地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林漠靠着墙壁站起来,深吸了一口气,用手扶着额头,轻声说:“可以请你扶我出去吗?”
幼鹭想了想,用手捏住他的袖子一角,牵着他走出这条漆黑的小道。然后又从超市里买了一瓶水,给他冲洗眼睛。
两人坐在公交站牌前的椅子上,林漠双眼赤红,疼得龇牙咧嘴。幼鹭忍着笑解释:“你也看过那个录像了吧,我想体会那个少女的心境,我刚才还以为自己遇到变态了,吓死了。”他虽然这样说,但是脸上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不穿警服,应该不是执行公务吧。”
林漠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不说话。
幼鹭看了他一会儿,问:“你是不是看到我一个人站在路边,很好奇,所以就悄悄跟上来了?”
林漠犹豫了一会儿,点头。
“是不是我让你想起了那天夜里,在公路上拉行李箱的蓝衣服少女?”
林漠睁开一只眼睛,有些惊讶,随即又难受地闭上,点点头。
“那天夜里,和少女说过话的警察,其实就是你吧,我认得你的警车。”幼鹭试探着问。
“这不是什么秘密,专案组的刑警已经反复询问过我了。”林漠眨巴着眼睛,将剩下的矿泉水全部倒在自己脸上,狗似的抖抖毛,站起来道:“你和录像里的那个女孩子,还真有点相似。我刚才还以为是她。”他对幼鹭摆手:“早点回去,别做危险的事情。
自从上次和千羽道别之后,沈越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沈越照旧上班、写论文、看书、接触各种稀奇古怪的病人。直到某天,他路过体育用品店,看到橱窗里面有很多漂亮的滑板。
他想起了最后一次见千羽,千羽一直抱着坏掉的滑板。那时我应该给他买一个新的。沈越心想,千羽的精神疾病隐藏很深,如果耐心挖掘的话,说不定会有惊喜。而且,千羽是一个很漂亮的男孩子,湛蓝的天空常常会让沈越想起他澄澈单纯的眼睛。
沈越是一个骨子里很骄傲的人,他想去见千羽,却并不行动,而是希望千羽主动来找自己。他看得出来千羽对他很有好感。
几天之后,他去街上买晚饭,看到街上一群嘻哈风格的年轻人在跳街舞,他停车看了一会儿,就开车到千羽家。
傍晚的夕阳将整条街道染成了红色,院墙上冒出大朵大朵的凤仙花。
那栋“睡美人的宫殿”却已经面目全非了。门口换上了朱红色的铁门。门外的青苔和花草已经被拔除干净,贴上了白色的瓷片。院子里停了一辆汽车,一对健壮高大的夫妇和他们的孩子在齐腰深的花丛里清除院子。
那些茂盛的花草和树木,稻草似的捆成一扎,扔在院墙外面。那女人一边干活,一边抱怨院子里草太多,屋子里灰尘厚,“脏得没法下脚、买这个房子不划算。”
沈越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虽然已经猜到房子被卖了,但还是不敢相信。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第一次看到这个房子的时候,心里是非常喜欢的。他看到院墙外面的出售告示,第一反应也是立刻买下来。
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做。现在只能悔恨不已。他跳下车,冲那一家人喊:“谁许你们动这个院子的!?”
那家人惊愕地直起身,看向他,沈越又对那个男人喊:“喂,你多少钱买的这个房子,我出双倍的价钱!”
然后这一对健壮的夫妻把沈越按在马路上揍了一顿。
沈越鼻青脸肿地从地上爬起来,那一家人已经在屋子里准备晚饭了。沈越很难过地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既然宫殿没有了,那么睡美人去哪里了?
他去附近打听,坐在马路上乘凉的老太太老爷子听了沈越的话,立刻摇着蒲扇惊讶地说:“年轻人,你问那个干什么,那是个鬼宅,哎呦,那里面没有人,你看院门口的草长得多高!”
沈越找了个小马扎坐下,这些街坊说的话往往三分真七分假,虽然多半是谣传和臆想,但多少能听到一星半点的真相。
几年前,一对年轻的夫妇带着自己的女儿买了这栋房子,夫妻两个非常漂亮,女孩子也生的粉刁玉琢,十分可爱。他们不经常和四周人来往,不过性情很温和,周末时就在院子里种花草。可惜住了不到一个月,有天半夜,来了一个恶人,潜入女孩子的房间,将她强|暴了,女孩子的父母闻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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