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的话使我放松下来。我道:“和许医师那边也差不多吧,就是他的病人更多一点。”
方微舟笑了笑,把药袋放到桌上:“这是饭前吃的,所以现在可以吃一副。”
我点点头。他就去倒水过来,又拿药给我。看我吃了,他说:“去洗澡吧,不早了。”
我说好。走进卧室前,我回头看了一眼,方微舟去了客厅那里,倒是没有跟过来。然而我并不感到任何郁闷或失落,只是很普通的对话,却是好久不曾这样放松的气氛。
从浴室出来,刚刚我扔下的衣物都被收拾了。方微舟已经在这房间里,他坐在床上翻着一本杂志,瞥见我出来,叮咛我吹干头发。
等到我吹完头发,他说:“其实你们手上的东西也不急,明天开会例行报告而已,不至于不过关。”
其实我早也知道,却也不愿马虎了。又一方面,陆江向来会挑三拣四,这几次又好像分外挑剔似的,不过当面还是忍下来,回头也不说。虽然,我觉得方微舟可能也看了出来他的故意。
我坐到床上,便道:“嗯,我知道。”
方微舟看看我,还是平常的神气。我竟有点紧张,可是也不敢期待什么。他没说话,一手过来捏了捏我一只手。我看着他,心头生出几丝的热意。
他收回了手,但是目光仿佛很温和下来。他道:“关灯睡了吧。”就掉过去放下杂志,又起来去关灯。
我呆了呆,顶上的灯就灭了,就剩下床头台灯的光线。我定定神,慢慢往床上躺下去。方微舟已经走回来,又关了台灯。
眼前马上一暗,能够感觉到被子拉开,他在身旁躺下了。这情形和昨天前天,甚至是闹僵以来都没有不同,也没有再进一步,然而又仿佛有哪里不同。我觉得十分满足了。
隔天早上,我们相互对坐在餐桌前,我看报纸,方微舟吃他的早饭,很简单的一顿饭,烤面包煎蛋和咖啡。还是静悄悄的气氛,不过比起今天以前的安静,今天的安静不像是之前的拘束。本来早上也是这样子,不一定谈话,可是不免感到欠缺什么,何况昨晚隐约达成了一种和解,照理应该要热烈一点。
然而原因怎会不知道?怪我开始就不该做错,现在不用这样小心方微舟脾气,也不能埋怨。他不开口,又有什么关系。
我放下报纸,主动说话:“检查是八点半,我是不是先进公司请假,再过去?”
方微舟放下咖啡杯,轻声似的:“我帮你请假吧,不用两边跑了。”
我当然说好。方微舟吃完饭后,我帮忙收拾,他总是需要先出门。倒是出门前,他仿佛才想起来,告诉我晚上不会准时回来,有一场饭局。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忘记?突然我这样猜疑,然而也是我自己多心,这个时期公司和厂商两边天天有应酬,他推掉一次,总是躲不掉第二次邀请。我只带着笑点点头。
方微舟拿起放在一边桌上的钥匙,向我看来:“检查好了,给我一个电话。”
我道:“嗯。”
方微舟就出去了。
我看准时间,便开车到医院去。检查的地方是在这医院另一栋的三楼,距离停车场比较远,需要绕路。不过哪里也都是人,医院可是最不用怕没有生意的地方。那栋楼的一二楼都是诊间,到了三楼,气氛不同了,虽然还是等候的病人,不过那神态远比楼下的人看起来多了忧愁。
我找到超音波室,敲门后出来一个女孩子,是医师助理,可想不到是周榕俊的女朋友。她看见我,仿佛也感到意外。她一面接过我的单子,一面道:“您怎么了吗?”
我笑道:“有点不舒服,昨天来看病,就给我排了做这个。”
她点点头,让我稍等。等了有一下子,她才又出来,倒是把我请了进去,里面是一个大房间,不过又隔出两间小房间当作检查室,现在只有一间正在进行检查。她让我坐到办公桌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又走开。房间里温暖,我便脱下大衣。
周榕俊女友去拿来一杯水和一包药粉。她把药粉加到杯子里,递给我:“先喝了这个,会觉得胃有点胀气,不过对身体不要紧,检查需要。”
我点点头,接了照做。喝下去一下子,果然胃有点胀气起来,但是前一个做检查的人就出来了,周榕俊女友便去带对方出去。小房间里走出一个女护理师,喊了我的名字。
我连忙过去,门在背后关上。小房间里灯光昏黄,虽然还是看得清楚人的模样,可比起来却有点朦胧似的,不太真切。坐在诊疗床边的医师是林述问,他看见我,微笑起来。不等我打招呼,一边的女护理师连忙要我躺上床。
我照做了,再听从指示解开衬衣。林述问拿了超音波探头沾了温热的凝胶,就过来放到我的肚子上。
林述问对我道:“我需要用力压,你可能会有点痛,不过一下子而已,放心。”就一面操作起来,一面去望机器画面。
他有时让我深呼吸,我一一配合。很快做完了,我坐起来,接过他递过来的纸巾擦拭皮肤上的凝胶。听见他说:“没看见什么奇怪的阴影,可以放心了。不过胃应该是发炎了,我昨天开的药,一定要按时吃,知道吗?”
我点点头,丢掉了纸巾下床。穿好衣服,我道:“谢谢。”
林述问笑道:“不用客气,记得过两天来听报告。”
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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