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渐渐苏醒,叹息道:“最好不过。”
秦深趁机把腿伸到他两腿中间,暧昧地亲吻他的后颈:“我知道你是口是心非,肯定半会儿也离不开我。”
被闹过就没睡意的沈牧有点哭笑不得,回身狠揍一拳:“就不能消停一晚上吗?”
“性欲强也要挨打,我好委屈。”秦深在他面前根本不知廉耻为何物,坏笑地弯了下嘴角:“遇到不举的你才该生气吧?”
沈牧接不上词,但瞧着朦胧月光中对方眼角的暖色,心又微软,竟然抚摸到他已抬头的下身:“打到你不不举信不信?”
“不信,只求你能累吐我小兄弟。”秦深的呼吸不由随之粗重,拉过沈牧的睡衣领就深吻上去,暧昧地含住那柔软羞涩的舌尖,像是在品尝美味般纵情至极。
说不出的暖自心中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沈牧根本不记得,自己有多少个孤寂的夜独自在这角落里噩梦惊醒。
而此刻,却再没有孤独寂寞。
某种极为脆弱的贪婪控制住了目眩神迷的男人,致使他甚至开始觉得:其实只要能与秦深如此相守,便已不是最坏的结局,或许不该再为追寻真相而破坏平静。
但,那真的对吗?
——
可惜沈牧的温柔没能维持多久。
次日他被秦深诱骗出门买了衣服又逛床品,在偌大的商场累到腿快抽筋,才带着疲惫回归。
没想未来的及开门,却听到里面响动奇怪。
沈牧匆忙掏出钥匙拧动确认,瞬间就被满屋子流得到处都是的水惊呆了。
不仅浴室和厨房遭殃,就连客厅里也一片汪洋,所有家具也都跟着泡得湿哒哒。
秦深眨眨眼,主动承认道:“咦……忘记关水龙头了我。”
“咦个什么!走时我检查过了!”沈牧从浴室里关掉大开的水龙头气恼:“是不是你派人来胡作非为搞破坏?”
“这你就冤枉我了,就算我想胡作非为,也要去白家好不好?”秦深委屈地撒谎:“怎么样,损失严重不严重?”
沈牧讲不出话抨击他。
秦深挑眉道:“事已至此,就先随我去酒店避避难,短时间晾不干的,正好把这房子再装修下。”
“之前不同意你装修,就变着法的耍阴谋诡计?”沈牧握紧拳头,眼看离爆发不远。
秦深赶快带笑地退出门去:“别动粗,家暴的话,街坊四邻可都看热闹呢。”
沈牧实在不知该怎么收拾这个任性的家伙,正犹豫时,却见齐磊的身影出现在走廊。
齐磊同样意外:“这是怎么了?要在家游泳?”
秦深眼瞧着沈牧拿自己没办法而得偿所愿,转身道:“你终于出现,等我料理好家事再跟你聊我哥。”
“没家了!有什么好料理的!”沈牧皱眉往外走。
秦深追着他:“别生气,我这就叫家政来收拾,你去哪?”
“找我弟,他管我要户口本办护照。”沈牧甩开这家伙伸过来的手。
秦深稍微安心,知道沈牧并没被自己不堪商量的恶作剧惹急,抬手示意等在外面的吴光跟随看护。
齐磊对脚下积水极为无奈:“这你弄的吗?”
“房子条件不行,房东都同意装修,偏他要省钱。”秦深摸出戒烟用的电子烟,吸了口才问:“昨天秦夜舟来看我,假惺惺地要干吗?”
“确认你疯没疯,傻没傻,是不是还跟促使你入狱的人在一起。”齐磊淡声说:“他有从商天分,自己投资风生水起,也很受董事会信任,你别掉以轻心。”
“看来他爸给我爸当配角,秦夜舟自己却演够了。”秦深眯着眼睛垂手说道:“这些人,没一个干净,我记得很清楚。”
第15章 孩子
不管世界多么残酷,有孩子的地方就有欢声笑语。
沈牧本觉得自己原来就职的中学就足够童真,但每次到幼稚园找弟弟时,都还是被那些跑来跑去的小宝宝逗得发笑。
这个时间沈歌本该下班,无奈责任重大,仍旧守着个没被家长接走的小胖子蹲在树下玩球。
“嗨。”沈牧走过去打招呼:“户口本给你带来了,什么时候出国啊?”
“园长说新年的时候团建,让我们先准备着。”沈歌把球扔给小胖子:“飞飞,去旁边玩会儿。”
“好。”小胖子笨拙地跑到操场边自己拍皮球。
“真听话,像你小时候。”沈牧带笑旁观。
“是吗?”沈歌接过户口本,打开翻到父母早就注销的那页,难免心里酸酸的,他也曾顽皮过,可时候就剩下兄弟俩,怎么忍心再给哥哥增加负担?
“当然了,你从小到大给我惹得祸,还没有秦深一半多。”沈牧烟瘾不小,闲聊时随手摸外套,才发现已经决定戒了。
沈歌从来对秦深不友好,就是担心他总要把哥哥拖进不幸的深渊。
所以这几日有些心神不宁,也是在所难免。
此刻时机正好,沈歌眨着大眼睛紧张开口问:“哥,你真跟那个混账复合了啊,你忘了过去吗?”
“你觉得我忘掉的吗?”沈牧反问。
沈歌揪住自己的幼稚园围裙。
“忘不掉。”沈牧微笑:“但那些又不怪他。”
沈歌顿时激动起来:“怎么不怪他,你摊上这人已经够倒霉了,为他苦苦坚持、受了那么多伤,但他根本不尊重你的牺牲,说去坐牢就去坐牢了,那你付出的意义是什么?罪不是白熬了吗?!秦深一定到现在都不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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