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田和清光一起,摆出了突刺的起手式,之后同时向前跨出一步,手中的刀如同遇到闪电般刺向结界。
“三段突刺!”
“咔擦”!
两把刀的刀剑落于同一个点,一道道细小的裂纹以那个点为中心不断扩散。但最终,结界还是撑住了,没有完全破碎。
冲田和清光对视一眼,无言的默契在两人心中弥漫,他们再一次举起刀,刺向了同一个位置。
结界如同玻璃一般的变成碎片,向周围散去,之后缓缓消失在空中,二楼的走廊清晰的呈现在两人面前。
清光迈出步子,走了进去,主动担任起探路者的身份。
本丸的二楼虽然也同样破败,但是与一看就是一片狼藉的一楼不同,尽管破旧,却被打扫的十分干净。
清光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那件属于审神者的房间,摆出了防御的姿势。
什么都没有出现。
这间房间就如同其他任何一个审神者的房间一样的普通,没有任何出奇之处,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在最顺手的地方,如同那名审神者依旧好好的生活在这里一样。
或许只要一个恍惚,就能够看到这里的主人重新走进来,坐在桌边,拿起笔批阅文件。
这个本丸的三日月宗近,每晚都是以怎样的心情坐在这里的呢?
是不是只要他闭上眼睛,就似乎可以感觉到他的审神者依旧活在他的身边呢?
失去审神者的付丧神就是这样悲哀的存在。
所以啊,他绝对不能让自己本丸的付丧神去承受同样的痛苦。
冲田来到桌边,拿起整齐的堆在那里的文件。
这都是一些十分普通的出阵报告,但奇怪的是,出阵的人员永远都只有三日月宗近一个。
除去那些报告,还有一些如同草稿纸之类的东西,上面随意地写写画画,似乎有着什么含义,可惜冲田完全看不明白。
没有特殊的信件,没有日记本,没有任何派的上用途的地方。
说的也是,防御再怎么森严,这也只是普通的审神者的房间罢了,哪里会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物品。
冲田叹了一口气,把文件放回去,在准备离开的时候,意外的踢到了压在书桌下的地毯。
说起来,自己的房间内并没有铺过地毯……等等,难道地毯下面会有暗格之类的东西?
先后经历过两次谋杀案的冲田,也曾经兴致盎然的寻找过类似的,并且仔细阅读过。冲田此时的脑子里就浮现出了那些中种种其妙的情节。
“清光,我们一起把地毯移开,看看下面有什么如何?”冲田一时有些小孩子正在寻宝时的兴奋之情。
“这种事情,应该不太可能,呃……”和冲田一起联手拖着地毯的清光并不抱什么希望,如果真的有什么东西,恐怕三日月也早就取走了。但是在地毯移走后,地板上刻着的一条条清晰的纹路呈现在了清光的面前。
这是什么?
纹路总的来说呈现一个圆形,里面是一些规律性的线条,就如同魔法阵一般。
魔法阵?
难道这个是传送阵?!
冲田和清光的眼中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本丸的传送阵置于用石头砌成的矮墙之内,里面是各种大小不一的机械零件,如同相互咬合的齿轮,又如同指针长短不一的钟表,复杂的让人眼花缭乱,甚至每次设定时空坐标,都需要一再的小心。
而眼前的这个如同小孩子涂鸦一样的图画,也是传送阵吗?
冲田尝试着向着那些纹路输入灵力,结果冲田的灵力就如同被置入油锅的火苗,迅速沿着那些纹路蔓延,之后重新连接在一起,冒出柔和的光芒。
那种熟悉的气息,毫无疑问就是传送阵。只是这个传送阵似乎是一个定向传送阵,永远只能够传送到一个地方。
虽然不知道传送的另一边是哪里,但不会比这里更坏了,不是么?
“试试吧。”冲田看着清光,这样说道。
但清光却没有点头:“我可以感觉到,传送阵另一边对我的排斥,已经暗堕的我,是过不去的。”
清光话音落下后,一阵沉默在空中弥漫,他们都知道,分别的时候已经到来。
清光笑了,这次的笑容比起之前要自然的多:“可是怎么办呐,我一点也不想和冲田君分开。”
冲田看着清光,不知如何开口,但清光也没给冲田开口的机会。
“暗堕安定,现在一定很幸福吧?因为他最终以自己的方式,永远陪在了冲田君身边。冲田君可以也给我一个这样的机会吗?”
“你没有必要这么做。”冲田看着清光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我不想成为第二个三日月,也不想成为那些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付丧神。我啊,只想永永远远的和冲田君在一起!这是我唯一的愿望,我想和暗堕安定一样,死在冲田君的剑下。冲田君会答应我的,对吧?”清光的笑容越来越明媚,脸上的阴霾如同消融的积雪一般,如果不是身上依旧显眼的伤口,此时的清光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暗堕痕迹。
冲田深深的闭上了眼睛,之后睁开,拔出了腰间的加州清光,指间有些颤抖。
他们都明白,战场上和号本丸的两次相见,是缘;但是,这份缘是注定不可能开花结果的。一旦踏入那个传送阵,冲田依然是号本丸的审神者,而清光也依旧是暗堕了的付丧神,下次相见,就是敌人。
与其这样,不如就在这里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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