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见渊揪了揪连岁亦裹住的被子,声音里不免带上些许无奈,“都病倒了还不吃药,嗯?”连岁亦被那个轻轻的尾音弄得心里有些痒,可是还是抵抗面前帅哥的诱惑,“药很苦。”吃过片仔癀的连岁亦表示不喜欢有苦味的药。
“那我一会儿出去买蜂蜜和蜜饯,无论如何,这药还是要吃的。病来如山倒,把身体养好,不再生病那才是最重要的。”
话说到这个地步,连岁亦也只能够妥协,“刚才路过的时候我看到有人卖枣泥糕……”果然病倒了这个吃货还是不忘记吃。一定要吃回本啊,吃中药那得多苦逼啊——连岁亦的内心活动。
陆见渊叹了口气,又揉了揉连岁亦的脑袋一下,就出去了。这般宠溺的动作导致连岁亦在床上傻了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后,肖淮轻端着要进了门,看到连岁亦那种病怏怏的模样有些不习惯,把药放在床边的小桌上,肖淮轻道:“枣泥糕已经卖完了,你的陆大侠正在想办法。他倒是觉得养你是种责任啊。”揶揄的意味浓厚,肖淮轻想到连岁亦苦恼的样子就想笑。
“淮轻,你变坏了。”连岁亦探头看了看那碗黑乎乎的药汁有些懊恼地说道,然后瞪着肖淮轻恶狠狠地威胁道:“把蜂蜜和蜜饯交出来,不然我就不吃药了。”没底气的威胁听得只会让人想笑。
“蜂蜜和蜜饯还在你的陆大侠那里。”肖淮轻坐下来,看了看连岁亦的脸色慢慢悠悠地说道。
“……”平常不恶劣,恶劣起来不是人……
还好陆见渊很快就回来了,带回了连岁亦心心念念的枣泥糕还有蜜饯。捏着鼻子喝药的连岁亦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简直可以说是生不如死,陆见渊在连岁亦一口全部灌下去后递上蜜饯。
连岁亦一脸苦大仇深地含着蜜饯,知道嘴巴里的苦味去了一大半之后才说话。“这药,好苦,是不是夏连年熬药的时候偷偷放了黄连?!”
没想到连岁亦随便的一抱怨真的说对了,过来收拾碗的夏连年说道:“黄连可以泻火解毒,治疗肠胃湿热,萸黄连可以舒肝和胃止呕。”如此正派的话,好像放黄连是必不可少的。“不放可不可以?”连岁亦小心地求证,然后被夏连年的回答雷得外焦里嫩。不放也可以,那你为什么要放,不是故意就是有心啊!
夏连年一脸高深莫测的笑意,收拾完,关上门,走人
连岁亦泪眼汪汪地说道:“我赌一文钱,夏连年肯定是因为我经常和淮轻说话,他绝对是吃醋了!吃醋的男人比吃醋的女人还要可怕,太小心眼了,我又不跟他抢,肿么可以这么对待我……t t”
陆见渊掰了一块枣泥糕喂连岁亦吃下,笑道:“我还买了份驴打滚。”
连岁亦是南方人,南方都把驴打滚叫做马打滚,不过连岁亦还是反应过来了,道了谢然后说道:“下次做开口笑给你们吃。”然后看着陆见渊一脸复杂的表情有些不解,肚子饿了还是怎么的?
陆见渊有些无奈,道:“开口笑是一个武林帮派……”连岁亦突然就想起了金庸的《侠客行》里面长乐帮的那个酷刑,然后默默地抽着嘴角道:“真不会取名字……”
连岁亦病着,不好马上赶路,于是就在客栈歇息了两天。喝的药始终是加了黄连的苦得要死的那种,连岁亦一张包子脸上面的皱纹都快出来了。然后就跟肖淮轻咬耳朵,“夏连年这种人太可怕了,以后不能得罪他,不然喝的药会苦到要死的!”
遭受这种待遇的连岁亦很想指着夏连年然后对他唱着“你好毒”,可是没能,他打不过他……
两天后,连岁亦的病好的差不多了,脸色也好看些。在马车里面乐呵呵地吃着陆见渊给他买的存货,一堆的小点心看得他目不暇接,反正肠胃有问题,连岁亦怎么吃也吃不胖。来者不拒嘛……
而且脱离了中药生涯的连岁亦心情更加好,心情好胃口就好,连岁亦吃着蒸糕然后对同坐在马车里面的肖淮轻说道:“我总是忍不住想你以后的日子,你以后千万不要生病啊……”话没说完,被肖淮轻捂住了嘴巴。
肖淮轻一张清隽的脸上写满了“找死”两个字,连岁亦才想起来,就算是在马车里面说着“悄悄话”还是抵不过两位武林高手的耳朵,虽然他至今没有弄清楚为什么练过武的耳朵就是比平常人要好。
推开肖淮轻的手,连岁亦接着吃蒸糕。
肖淮轻这人心善,对于他这么弱小的人向来是不会做些什么的。
然后,肖淮轻抢走连岁亦正在拿着的那份千层糕,给了连岁亦一个笑容,嘴唇轻启,缓缓说道:“其实……可以把药搓成药丸的……”
作者有话要说: 被老妈威胁着喝灵芝糖浆……
写着写着跑去丢企鹅玩了……otl
我知错了鸟
大家晚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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