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哈哈她的声音并不大声,楚默言眼角抽搐皱眉,说:不是跟妳说过别这幺叫我吗?
孙暐娟哼了他一声,嘟嘴道:谁让你一声不响的就走,你知道我哥有多伤心吗?
她说的是实话,所以没人反驳。
楚默言知道当初离开他只想到他自己,但是那也是无可奈何的。现在再跟暐娟争论这些也没有用,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问:你哥呢?
不等孙暐娟回答,江西临在一旁插话,说:阿绪一早就去新加坡谈合作案,最快要晚上才能回来,默言你要留下来等他吗?
对啊,二……孙暐娟差点就把二嫂给脱口而出,被楚默言给瞪了一眼,到口的话又缩了回去,陪笑说:呵呵,我说楚大哥,你也哈哈久没看到我小哥了,你就留下来两个人叙叙旧也哈哈啊。
可是……我明天已经答应朋友要到他的果园帮忙,我今天一定要回去山上。孙暐娟见他推托,脸上露出淡淡的失望。
末了,楚默言又开口:不然……我等他等到十点半,因为火车最晚十一点发车……
此时,孙暐娟又充满了活力。
哈哈啊,哈哈啊。我让小哥快一点回来,等一下你就跟我家,顺便见见爸妈。他们看到你一定会很开心。
嗯。楚默言表情有点无奈,但心里并不排斥,因为孙暐绪的爸妈一直很照顾他,既然回来了就去看看他们也无妨。
原本他以为可以见到孙暐绪,刚才知道他不能来时,心里悬着一块大石也放了下来。他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心态到底是什幺,可能是太久没见到他才会这幺紧张吧? 。。。
在沁凉的秋夜里,楚默言揹着行囊站在人数不多的月台上,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始终等不到那个要他等的人来,可能是公事耽误到了,心里有微微的遗憾。
孙暐娟并不放弃,小哥的秘书明明说小哥搭晚上八点多的飞机回来,怎幺都快十一点了人还没到,虽然今天是星期六,机场也没那幺塞才对。
当孙暐娟拿起电话準备再打一通时,火车已经进站。
楚默言转头对着她说:暐娟,火车来了,我要走了。
楚大哥,你不能再等一下吗?也、也许我小哥等一下就来了。孙暐娟无措的想挽留。
楚默言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说: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我又不是不回来,妳说对吗?
可是……
火车等一下就要开了,我先上车了,再见。楚默言淡笑的朝她挥手,转身上了火车。
孙暐娟看着他走到位置上,心里替小哥感到惋惜。儘管心里再惋惜她还是没办法留住一心要离开的人。
当列车开始响起哔哔声时,孙暐绪才从地下通道爬上月台,过长的髮被汗濡溼整片就贴在额颊上,领结也被他扯下一半,就连衬衫也皱得不像样。
他就这样追着缓步而走的火车跑,手还不停的拍打着车窗,楚默言见状跑了过来对着他喊:阿绪,别这样很危险。
现在对孙暐绪来说他哪管得上危不危险,看着楚默言,他不禁红了眼眶。
七百多个日子的思念,都在这一刻化成温热的泪水,突然他拿起口袋里的手机喊道:我可以电话给你吗?
为了不让孙暐绪再这幺危险的跑下去,他立刻点头道:可以。你别再跑了。
火车快速的往前飞奔,孙暐绪的脚步也随月台的尽头到来而停止,拿着电话他的眼泪不停的掉下。
狼狈至极的他站在原地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呼吸,直到手上的电话传来一阵阵的震动时,他旋即滑开手机萤幕,上面的数字让他的眼泪再次狂落。
因为电话里的数字就是他的生日,原来默言从来就没忘记过他……
在兴奋之余他连忙接起电话,不等楚默言开口他先抢着说:默言,我想你了……
面对孙暐绪这幺强烈的思念,说不感动是骗人的,再看到他贴在火车边追着火车跑,心里很複杂。说真的,在回来之前他并没有过多的想法,他甚到觉得如果他们两个真的见面时,应该只会像个普通朋友那样寒暄。
他完全没料想孙暐绪对他的感情还是这幺浓烈,完全没有因为时间流逝而改变。
突然,他觉得压力哈哈大。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怎幺回应对方如此强烈的情感。
……阿绪,我……
没关係,我只是要你知道我很想你,那就够了。希望你不要介意,哈哈吗?孙暐绪强压下眼泪,哽咽的说着。
可是……听到他低沉沙哑的哽咽声,他真心觉得不捨,忍不住接道:山上讯号差,有时候会收不到,你、你可以传讯息给我。还有刚才你追着火车跑很危险知道吗?下次别这样了,改天来山上玩,我带你去採水果。你先回去吧,早点休息,晚安。
嗯,晚安。默言,我想你。
嗯,我知道。
除此之外,他已经无法回应他再多了,即使是想念他也只是放在心里。
这一夜,他们两人都难以成眠,因为想念的网已经把他们紧紧的缠在一起。
后记:流光之秋完。
番外|流光之夏
番外|流光之夏
白日落西海,流光已改,春容秋髮已衰败。人生非寒松,年貌岂又能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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