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舒服是因为我知道我这个人出现的不是时候,我让你在毛老师和他中间为难。”
乔奉天的眼睛像水,郑斯琦则是欣赏这潭明澈水潦的岸边人。乔奉天原谅他人的方式尤其的奇怪,他用一种近乎圣母到变态的自虐方式,冷静而无所谓地大包大揽。
那里头有决绝的成分,是落到底背到底,索性也不再想着洗嫌争辩的坦然,这是主观选择,他要求求自己这么想;又有求救的成分,他看郑斯琦的时候,嘴巴抿紧,漂亮的嘴角不自觉地向下微微撇着。郑彧不高兴或是受委屈的时候,也会露出类似如此的神色,东去南去西去北去,无所谓也不在乎,只是执拗地盼着对方能曲声宽慰,好言好语。
真理在谁手上其实不重要,颠倒黑白是非不分也可以,就是要抱着哄一哄。
在教育小孩子方面,这样当然是不对的;可在乔奉天身上,对与不对于郑斯琦而言什么都不算。
乔奉天猛然被抱的特别紧。郑斯琦是解了安全带拥过来的,带着鲜明的怜惜与热意。他感觉到对方低下了头,紧接着在他脸上一下一下的亲啄着,由上至下,从左及右。
“是我不好,是我不对……”他在乔奉天耳边絮絮地说,用嘴唇触他幼润的耳垂,用鼻梁贴过去亲昵地摩挲,“是我不知道他,是我让你不高兴了。”
乔奉天被他吻到脖子,忍不住攀着他的肩膀咯咯笑,“跟你有什么关系,不带你这么争着抢着背锅的。”
“有关系。”乔奉天颈子上的那股香甜的味道,让郑斯琦难以自持吻个不停,喜欢得深了重了,忍不住含住块皮肤啮咬了几口,“我就应该把你藏在家里,哪儿都不让你去,不让你见人,不让你见他……”
“我还得赚钱养小五子买房子呢……”
“那就都给你……我的工资卡,动产不动产,都给你。”
“我不要。”乔奉天在慌,耳边郑斯琦的呼吸清晰可变的粗重,那湿润的嘴唇流连到了肩膀锁骨,他原先几乎不去的地方。乔奉天张了张嘴,发觉对方压抑的痕迹,今晚尤其的明显。
“不要我也给……”
郑斯琦是有点儿难以自持了,莫名其妙的,也许是因为乔奉天突然丢给他的一点儿委屈与弱势;也许就因为宝宝霜抹在他颈间,弥散开的那股甘芳甜腻的味道。这个所谓的“哄”,本末倒置了,郑斯琦思绪纷繁头脑霎时迟缓,一时分不清是谁在抚慰谁了。
车里的暧昧气息一下子就重了。
“郑老师。”
郑斯琦撑起上身,看乔奉天肩颈上一团粉红,正直愣愣的盯着车顶,一滴意味不明的眼泪珠子从眼角滴落,掠过太阳穴,没进了漆黑的头发里不见了。
“恩。”郑斯琦再次俯身去吻他的太阳穴。
“说了你别笑。”
“不笑。”
乔奉天把人拉近,“做么?”
“想。”郑斯琦的手撩高乔奉天的衣摆,手掌顺着腰线一路拂上去,低声道,“我想要你。”
地下车库b区,关了顶灯的沃尔沃。
郑斯琦轻而易举地将人推坐在了后座上,他将乔奉天温柔摆放,让他仰面横躺。他人白,故而像一件被纳进锦盒里的器皿,会不自觉地令人珍重对待。第一次,按他俩温吞的性子,焚香沐浴且不为过,可今天时间地点如此凌乱艳情,又一点儿都不显得珍重。
郑斯琦心里明白,但今天突然就忍不了。车震就车震吧。
郑斯琦看他把手臂横档在眼前,侧着头,不怎么敢看他的样子。心里一软,脱他衣服的动作也慢了下来,改道去他的脸。
他膝盖顶上去,一手支在乔奉天耳边,颀长的身体像遮风避雨的顶,完整地笼在对方身上。另一只手像摩挲器皿那层上好的釉质似的,从瓶口,一路滑至瓶身。触到有浮起花纹,最柔软的地方,要先留恋不舍地转身再看似的,原路逆流返回上去,用指腹且戏谑,且玩味地勾一把。
“难受?”
“没有……”乔奉天口是心非。
郑斯琦便凑下来,“那你不看我,也不说话。”
乔奉天一次跟一次的战栗。仿佛郑斯琦的指尖到哪儿,他对外界感知的最中心就在哪儿。整个人仰进浮漾的云里,正极不恭敬的躺着迎接阳光,期待着它变化角度,深沉匀静地播撒。
“……你想听什么?”
“喜欢我,想要我。”
郑斯琦近乎恶意的轻笑。
好性感,真的好性感。其他任何的形容词放在现在都存有偏差。就只有这么一个不脱俗的词儿,想能不留缝隙似的,嵌进他此刻包含着浓重掠夺预兆的眼里。乔奉天自然羞于开口说些什么,只能付诸行动,挺起上身勾住对方的脖子,与他热烈地缠吻在了一起。想不想,愿不愿,不言而喻。
郑斯琦不再犹豫,猛掀高乔奉天的衣摆,让它柔软地堆叠在对方的胸膛之上。
很奇怪,郑斯琦的性欲素来中规中矩,虽然也偶有难以自持的时候,但终归是能自己消减解决掉的。可今天他心跳尤为的快,类似于跳楼机升到高处,不知道几秒后落下的那种迅疾的快。那种从深处往浅处,地下泉水似的翻涌而上的澎湃念想,超乎了郑斯琦一直以来的想象。怎么会呢,他不是弯的啊,只不过是喜欢乔奉天一个啊。
乔奉天白生生的胸膛间的那两点藕荷色,清淡又旖旎,跟着乔奉天的呼吸在郑斯琦眼里忽上忽下。郑斯琦不由自主地拂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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