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同学要死不活地一翻白眼儿:“你屌什么屌?你以为我愿意让你教呐?跟唐僧念经似的。”
“嘿!”程豆豆气着了,“你屌什么屌?你以为我愿教你呐?跟八戒打坐似的。”
“你……,好,不愿教正好,走啊你,老子还巴不得呢。”
“老子巴不得你巴不得!”
“妈!这个家教太烂了,什么都教不会!”
“你喊什么喊?用不着告状,老子现在就走。”
“慢走不送!”
“先把钱拿来,三个钟头90块钱。”
“给你100甭找了,老子花钱送瘟神。”
“老子就拿你这100也问心无愧。上星期去宠物中心训猪学的也是今天的课程,还给了120呢,比今天轻松多了!”
“你……,你等着!我叫我妈投诉你!”
“投吧投吧,我是xx大学的,我叫张慨言,这是我们学校电话,欢迎来人来函来电,你要地址和邮编不?”
回宿舍就看到了张慨言,大喇喇地坐在自己的床上,和全宿舍俨然都已经打成了一片。
程豆豆看见他气就不打一处来,“咣”一声推开门,弄出了个巨大的动静,站在门口,脸呈深绿色。
“怎么这么早?还不错吧那小孩儿?”
不提那小孩儿还好,一提那屁孩子,程知著恨不得把门拆下来砸得对面那个人从地球上消失。
张慨言瞅他一眼,问:“吃饭了没?先吃饭吧。”
怪不得主席教育我们要警惕阶级敌人的糖衣炮弹。眼前这个流氓,摆出一副善人的面孔来迷惑所有人,甚至妄图迷惑他!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张慨言看着在门口站着气得发抖的程豆豆,心说又怎么了这是?好久不这样儿了呀,这又是怎么给惹着他了?完蛋,眼瞅多年辛苦又要泡汤!
于是很有眼力劲儿地凑过去,问:“怎么了?”
眼瞅程豆豆又恢复到深呼吸以调节怒气的状态,赶紧识趣地问:“被……,那个……,呃,你不想教那个小孩儿了?”
看那边儿翻个白眼儿,明白了,果然被人家给弄回来了。
“为什么?那孩子笨?比我还笨?”
白眼儿又反方向翻了一次。明白了,果然是笨。
“唉,别生气了,你也不想想,不笨的小孩儿哪还用得着请家教呀,要都跟您似的这么聪明,那不早就世界大同了吗?你去教他,就应该本着拯救众生的慈悲胸怀去,跟这些低等生物生气哪生得过来呀(= =,让我死吧,你个贱攻!别说是我写出来的!为了个别扭男人你tnnd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良心何在呀你!),你忘了以前上小学的时候你给我讲过一道题生生儿把我给骂哭了?你看自从被你骂过之后我现在这不是也考上大学了?一看你今儿就没拯救他,没骂他,豆豆呀,你骂我吧,我还等着赶明儿考个硕士博士什么的呢。”
程豆豆肩膀巨烈抖动,猛地转过头去,嘴角抽搐了两下,忍住了。
张慨言长长出了口气,nnd,好险,x年的努力,差点儿毁于一旦呀。
继续奴颜婢膝,卑躬屈膝,一伸手放到人家肩上:“别生气了,走啦走啦,去吃饭了,你不知道,马路对面那家沸腾鱼有多好吃。”
程豆豆闪身,一个白眼儿杀过去,闪开了那只不识好歹胆大妄为的流氓手,冷哼了一声,大踏步往楼下走去。
张慨言狂喜一阵,屁颠儿屁颠儿跟出去头前带路了。
“那个,草鱼、鲤鱼、鲫鱼、鲶鱼、黑鱼,豆豆,你喜欢吃哪个?”
惯性翻白眼儿。
“得得,我去洗手间,您自己点行不行?你想吃什么点什么,甭替我省钱哈,点完吃不了咱打包回去留着明天吃。”眼瞅着那边儿白眼儿又翻起来了,张慨言赶紧起身,杀奔洗手间而去了。
也不知道咱豆豆一天到晚这样频繁地翻来翻去地头疼不疼,年轻就是有本钱呐,唉。
从洗手间回来,点菜的小姐姐已经撤走了,豆豆小弟弟一个人抿着茶有一搭没一搭地晃悠着身子。
“豆豆,话说回来了,那家家教明天你还去不去呀?我求了我们系学生会的人好半天签了个不平等条约才得到的,再说价钱也还不错,要不,你再忍忍?”
- -。(这表情万年就没变过,张兄实在是自讨没趣呀。)
“豆豆大爷,咱俩商量个事儿,下次你同意就往左转头,不同意就往右转行吗?因为这次我真没猜出来您是去还是不去。”
这次好,不左不右,人家把头往上一抬,白眼儿照翻。
无聊,幼稚,欠揍,欠抽,欠调教。
架不住张慨言不计较:“不想去?”
向左。
“那其他的呢?”
向右……哎,又向左……哎,又向右……哎,又向左……
“这什么意思?”张慨言傻了。
程知著一个白眼儿趴在了桌上。nnd,弱智,连tnd摇头都不认识!
“豆豆,我大致算了一下,如果每周都出去打几个小时的工,学费虽然不一定能挣得出来,但至少生活费可以不用跟家里要了。咱都已经不小了,而且,你爸你妈因为你上学的事儿也已经借了很多钱了,所以我觉得……,那个……,当然了,你要是不愿意去,那咱再想别的办法。”
程知著坐自己凳子上,半天也没翻白眼儿。
所以说,这贼胆儿就是一点儿一点儿长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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