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居然可以做的那么逼真吗?
逼真到,连他身在其中,都分不清楚真假了。
“父皇,父皇,母后……”摇晃着鄂子腾的脚,小屁孩奶声奶气的叫唤着,同时还伸出胖嘟嘟的小手,指着沧无泪消失的方向,睁着那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鄂子腾。
听到孩子的叫声,鄂子腾才缓缓的回过神来,顺着他的手指看了过去。
那里,一个红色的身影,正在渐渐的走远。
沧无泪走的并不快,似乎是故意放慢速度,在等着什么一般。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在期待些什么。
那么拙劣的谎言,他便信了。
忍不住的苦笑,或者,这便是因为他的心中从来没有过自己的原因吧。所以,不管自己做了什么,他都不会有任何的感觉。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沧无泪眼神突然变得坚定了起来。
即使不在他的身边,她也还是可以选择一辈子记着他,爱着他,不是吗?
反正已经爱了他十多年,不差爱一辈子了。
天色,似乎变得有些阴沉了下来,黑压压的乌云,被风吹了过来,笼罩在这皇城之上。
乾坤殿内,庄逍遥安静的坐在窗前,抬头看着天,低声的呢喃了一句,“要下雨了呢。”
刚才沧无泪的眼神,似乎还在他的眼前不断的晃过。
好倔强的女子,带着他所欣赏的傲骨。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便突然感觉到一双手,从背后抱住了自己,然后一个温柔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逍遥,在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出神?”脸在庄逍遥的耳鬓厮磨着,鄂子督的手,也不闲着。
没有在意鄂子督的行为,庄逍遥自顾自的惆怅着,“我在想沧无泪。”
刚才回来的时候,鄂子督已经大致的跟他说了一些跟沧无泪有关的事情,越是了解多了,庄逍遥便越是欣赏她来。
睿智,果断,坚强,敢爱敢恨。果真是一个好女子。
可惜了,却偏偏不长眼,爱上了鄂子腾那个混球。
“逍遥,你又背着我想别的女人。”一脸哀怨的看着庄逍遥,鄂子督惩罚般的轻轻啃咬了他的耳垂一下。
庄逍遥的身体震了震,却是无奈的笑了笑,“那我想想鄂子腾好了。”
不让他想女人,那想男人,总可以了吧?
“更加不准。”闻言,鄂子督怒了,猛的将他扳了过来,便狠狠的压了上去,惩罚般的撕咬着他的嘴唇。
庄逍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任由着鄂子督发泄着。
遇上了一个霸道又爱吃醋的男人,真是,好无奈。
“砰。”的一声,门被人粗暴的撞开了,进来的人,一身的戾气,看着正在窗边缠绵着的两人。
闻声,鄂子督有些不悦的起身,回头看向身后,一眼,便是看到了在阴影里的鄂子腾。
“鄂子腾!”被人撞破了好事,任是谁都不可能会有好心情,尤其是鄂子督这只欲求不满的人。
“她说的是不是都是真的?”鄂子腾问的,自然就是刚才在御花园中,沧无泪所说的那些话了。
“鄂子腾!你脑子被狗吃了吗?是真的是假的,难道你自己分辨不出来吗?两年的时间,你难道还看不清楚她对你的心意?还觉得她靠近你,对你好,都是为了完全我的命令?”猛的起身,坐在软榻边上,冷冷的看着鄂子腾,鄂子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他是真的很想拿个锤子,敲开鄂子腾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听到鄂子督的话,鄂子腾呆愣了片刻,却还是有些不解。“我……”
刚欲开口,却是被鄂子督再次冷冷的打断。“鄂子腾,我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不过如果你用用你的脑子,仔细的想想,你就会记起来,在十三年前,你曾经从色香楼里面救过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而人家,就因为你的救命之恩,念了你一生。更是为了寻你,不惜冒着生命危险来到了无尘。你不是没有感觉的人,难道真情假意,你都区分不开来了吗?她待你如何,你待她如何?你自己好好想想,不要一看到我的男人回来了,就一直的盯着他看!是女人都会吃醋,沧无泪再怎么坚强,她也只是一个女人。不要她从来不哭不闹,你就以为她的心不是肉做的,不会疼。”
一口气的将鄂子腾狠狠的教育了一顿,鄂子督才不再搭理他,只是临了,又冷冷的丢下了一句,“出去记得给我把门关上。”
说完,便不再理会鄂子腾,旁若无人的继续逗弄起了庄逍遥来。
“鄂子督!”庄逍遥的咆哮,冲天而起,可是鄂子督却是仿若未闻。
“逍遥,你还欠了我一万次。”一脸理所当然的说着,鄂子督便狠狠的吻住了庄逍遥那微张的小嘴,不再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
鄂子腾安静的从乾坤殿内退了出来,茫然的替他们将门关上。
可是,他的大脑还是处于一片浑噩的状态。
鄂子督的话,一直在他的耳边回响着,久久不散去。
十三年前?色香楼?
依稀有那么一点的印象,那是年少,也是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见不得人家欺凌弱小。
那日,便是遇到了被拐卖到色香楼逃跑被抓回来的沧无泪,一时见她可怜,便忍不住的心软,将她救下。
也不知道到底是缘,还是孽。
如果那日,他不曾偷跑出宫去,也没有遇到沧无泪的话,那他们的人生轨迹,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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